“看看你们俩,这边纱布那边药水儿的。”Molly说。Sirius和Snape双双负伤之后,一直坚守在陋居联络点的Weasley太太不得不暂时搬到格里莫广场12号居住,负责每天的“病号饮食”。经过几天的恢复和调养,Sirius终于被获准下床走动了。

  晚餐时间一到,房间里的所有人就都变得兴致勃□□来,刚刚散会,凤凰社主要成员便都留下来吃饭了。Sirius扶着墙走向餐桌,等他走到桌边的时候大家都已落座,他看到所有人都故意给他留下了Snape身边的位置。Sirius小心翼翼地走到座位旁,Snape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多余的神色。

  “Sirius,来一杯吗?”Remus热情地晃着手里的酒瓶,此举获得了老友微笑的赞同。“Sirius伤刚好一点,你们别喝多了。”Tonks好心地提醒。“放心吧,喝酒只会让我的伤口好得更快。”Sirius咧嘴一笑。

  “当然,对于一个拿酒兑进别人南瓜汁的蠢货来说,喝酒当然是他的爱好。”Snape嘀咕了一句,虽然声音不大,但Sirius还是怀疑全桌人都听见了。他笑了笑,试探着将一块香肠放到Snape盘子里。Snape的感性记忆流失之后,他只剩下16岁之前的全部记忆了,也许是记忆被稀释和放大,还是什么不为人知的其他原因,似乎这一块的感性记忆在他的脑子里变得比以前清晰了。因此,对于Sirius做过的每一件“好事”,Snape都记得清清楚楚。

  一开始这种情况深深地困扰着Sirius,但Remus鼓励他拿出Snape第二次失忆之后的态度来面对。同时注意不要“过度热情”,否则会加深Snape的厌恶。经过几天的适应,Sirius调整情绪的速度比刚开始的几天已经快上了许多。

  “你说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Sirius稳住自己的情绪问。

  “四年级。”Snape说,看着Sirius叉子上的肉片缓缓滑进自己的盘子。“你在做什么?”

  “用肉换取同伴的信任。”

  “那我不得不说——”

  “——犬类一般都是这样做的,Black。”Sirius替Snape完成句子,然后微笑地看着他。Snape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显然不习惯Sirius那一副看上去很了解自己的模样,更令他气愤的是,Sirius的确接上了他原本想说的话,而且几乎一字不差。“你错了,Black,我并不想说这一句。”Snape用他纯黑色的眼睛瞪视着Sirius。“反正大概意思差不多。”Sirius自信满满地说。

  Snape的大脑飞转,当着所有人的面,他非得说出一句符合逻辑的话来。然而当他一心想着Sirius是对的之后,其他的话语就很难被编造出来了。

  “事实上,我想说,”Snape从牙缝中挤出话语:“谢谢。”

  Sirius有些愣,他从未听过Snape说出“谢谢”这个短语,事实上,他根本想象不出来Snape说这句话听起来会怎样,Snape升降有致的音调在Sirius脑海中一遍遍重复,就像一首乐曲。

  随着George讲的几个笑话,餐桌上的气氛渐渐热闹了起来。到了糕点时间,Molly站起身来,将自己的拿手好戏分到每一个人的盘子里。

  “味道真好。”Tonks说,“但好像我们以前吃过。什么时候来着?”她转头求助自己的丈夫。

  “95年Abell牺牲的时候,也是Molly烤的,那天我们都哭得很伤心。”Remus叹了口气,全桌上的人都点点头,Tonks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Sirius Black用余光瞥向Snape,发现他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似乎心里不太舒服。Sirius心下一沉,他知道Snape已经完全不可能想起这件事情了,由于记忆的流失,这次谈话在他看来有如别人的故事一般。

  Sirius不自觉地轻轻用手摸了摸放在衣服胸口处的硬物,除了在Malfoy庄园内的时间,他随时都把Snape的记忆随身携带,贴身放在靠近胸口的口袋。

  “我想起来了,”Tonks拿起Molly分发的第二块糕点,“那天——”

  “Molly,你的蛋糕真是精妙绝伦。我最喜欢樱桃口味的了!”Sirius突然说,他的声音奇大无比,一下子盖过了Tonks的话语,打断了她想继续进行的话题,并用夸张的表情对Weasley太太抒发着自己的赞叹之情。

  Snape瞥了Sirius一眼。

  分到Fred和George的时候餐盘里只剩下一块糕点了。“奇怪,我明明烤了九块。”Molly拿着糕点为难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Geroge,让Fred吃吧,你不是不喜欢吃吗?”Molly说着将糕点放进了Fred的盘子里。

  “谁说我不喜欢吃了啊。”George Weasley发出抗议:“你这简直是差别对待,妈妈。”

  “这很正常。”Sirius同情地看了George一眼,“从小我们家就是这种情况,我有的东西我弟也有,我弟有的东西我不一定有。”Sirius习惯性地瞥了一眼Black夫人画像所在的位置。

  “也许是因为你母亲实在看不惯你□□只披着Gryffindor围巾。”Snape说,周围人都安静了下来,这是他吃饭后说的第一句话。

  Sirius觉得脸颊发烧。“这是谁告诉你的?”他问完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他在内心咒骂Regulus是个小叛徒。没有什么比童年的糗事在餐桌上被曝光更让人羞耻的了,更别提这种级别的爆料。“说到差别对待,”Sirius转向Snape,内心属于Gryffindor争强好胜又要面子的种子不可抑制地萌动了。“你压根不知道Slughorn教授在这方面是多么擅长。”

  “哦?他怎么了?”Remus连忙接话,帮助老友岔开尴尬的话题。

  “有一次只有我和Snape在魔药教室里,Slughorn进来之后发现自己的坩埚裂了,他就大腹便便地走过来问我俩,”Sirius将脸一皱,学着Slughorn的样子:“‘Severus,你碰我的坩埚了?’Snape说他没碰。他又问我:‘Sirius,你碰我的坩埚了?’我说我没碰,结果他说:‘你没碰那坩埚怎么裂啦?’结果罚了我一天禁闭。”

  “有这种事儿?”Remus看上去有些惊讶。

  “也许你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在魔药教室里,Black。”Snape提醒道。

  “跟坩埚的事情没关系。”Sirius的脸颊有些发烫,他一点也不想提到自己魔药课连续两次不及格,Slughorn让Snape帮他补习的事情。“我能理解教授,那坩埚是他的宝贝,如果真是我把他坩埚弄坏了,他只罚我一天禁闭算轻的了。可我真没碰啊,为什么Snape说他没碰教授就相信,我说没碰他就不相信?”Sirius将手一摊,“结果最后我才知道,原来他妈的是James搞的。”

  Remus哈哈大笑,“你肯定揍了那家伙一顿。”

  Sirius挑了挑嘴角,并没有否认,同时觉得自己挽回了一些面子。“总之Snape在Slughorn那得尽了好处,他还给过Snape一瓶福灵剂。”

  “这事儿我们怎么不知道?”Remus问:“咱俩在同一个教室上课。”

  “下课的时候偷偷给的,好像说是感谢他的帮助。”

  “那瓶福灵剂没起任何作用。”Snape说。

  “是吗?你喝了?”Sirius问,他的心情开始活跃起来,看着Snape聊起仍旧记得的事情让他不自觉地感到快乐。

  “我在五年级毕业的最后一场考试之后立即喝下的,希望五年级仅剩的一天过得顺利一些。”Snape说,“那天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Sirius皱眉回忆,片刻后猛然松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想起来了。可是……”

  “我吃饱了。”Snape站了起来,欠了欠身,转身走向格里莫广场12号临时为他安排的“疗养房”,他吃完了盘子里所有的食物,唯独只有Sirius给他的那块火腿,完好无损地躺在里面。

  “既然都吃完了,大家也回去休息吧。”Remus挥动魔杖,空盘子都漂浮了起来。

  “好吧。”George望着装糕点的空盘说。“事到如今,我得承认。”他坏笑着说:“是我一开始就偷吃了一块。”

  Remus显然对半夜两点有人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极为不适应,因此当Sirius摇醒他的时候,熟睡中的狼人被吓了一大跳。他猛地坐了起来,一把抓起床头的魔杖,战争的历练让他随时能进入战斗状态。

  “是我!”Sirius小声说。

  “Sirius,你搞什么鬼名堂。”Remus放下魔杖。“幸亏Tonks不在,否则说不定你就死在她魔杖下面了。”晚饭后,来自父母家的家养小精灵突然出现在客厅,Tonks便匆匆赶回家去了。

  “我一直睡不着,你说,福灵剂有失效一说吗?”Sirius大大咧咧地往床边一坐。

  “按理说是没有。”Remus说。“你怎么还在想这件事情?”

  “因为Snape喝了福灵剂之后发生的事情跟我有关系,但——”Sirius停止句子,想了想又说。“Moony,我想跟你说,但又怕你嘲笑我。”

  “你放心吧,我不是James。”Remus打趣道,他已经披好衣服,等着Sirius进一步说下去了。

  “好吧。”Sirius说,“那个时候我正在跟Geona约会,她追的我。”Sirius特意补上后半句。“有一天她不小心把唇膏留在我的衬衫上,Snape在Great Hall里指了出来,让我很丢面子。”

  “我猜你当时没打算让Severus有好下场。”Remus笑着说。

  霍格沃茨的夏夜少不了虫鸣,即便站在城堡里,只要窗户打开一丝缝隙,窸窸窣窣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清楚楚。Sirius Black站在图书馆外的墙角处,不知是因为闷热还是紧张,他的额前微微出汗。

  走廊远处传来脚步声,Sirius暗自勾起嘴角,这声音他最熟悉了,用不了一秒他就能判断出这是Severus Snape——他的目标。Sirius仔细听了一会儿,没有别人,脚步声一轻一重,听上去那个油腻的家伙背了一个装满书的单肩背包。Sirius按捺住想偷笑的欲望,摆出一脸平静。

  “嘿,Snape。”当对方刚一出现在视野中时,Sirius便跳了出来。独自行走的男孩儿被突如其来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手在袖筒中握紧魔杖。

  “放松点儿。”Sirius伸出十根手指头。“我可没拿魔杖。”

  “这并不代表你改邪归正。”Snape说。

  “鼻涕精,你这么说也太不友好了吧,至少我没在袖筒里偷偷握住魔杖。”Sirius的眼睛瞥向Snape隐藏在校袍下的右手。

  Snape的表情有一秒钟的不自然,紧接着又变回不甘示弱与蔑视。他将右手从袖筒中伸出,将其中的魔杖放回胸前的口袋里。“你到底想干什么。”

  “尽管你今天在早餐时让我大失颜面,但我之后给你的那一拳也有失风度。”Sirius说。 “所以我特地等在这里想跟你道歉。”

  Snape盯了Sirius一会儿,心中无比蹊跷。“我回休息室了。”

  Sirius心中大喜,他一直等着的就是Snape的这句话。“我送你回去。”他说。二人一前一后从城堡的一侧走了出来,Sirius走在前面,在经过转角时突然蹲下身来,Snape只见他从城堡下的草丛中掏出一个耳罩戴到了头上,紧接着又冲着他举起一个花盆。

  Snape意识到了什么,他急忙用双手捂住耳朵,然而已经晚了,Sirius右手一抬,曼德拉草的尖叫传进他的耳朵,Snape努力想站定,然而眼前的世界却瞬间变得模糊不清,紧接着,他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倒在地上。

  Sirius费力地将曼德拉草塞回花盆,并决心先不去想怎么把它再偷偷送回温室这个问题。他摘下耳罩,跟花盆一起放回草丛中,回过身,背起Snape,快步跑开了。

  自从二年级他们一起关禁闭之后,Sirius就没再背过Snape,那一次,他感觉Snape的重量轻得不正常,这一次也一样,尽管肩上还背着Snape装满书本的书包,然而Sirius亦并没有觉得多吃力。他将Snape背到城堡的背面,这里连月光都照不到。Sirius将Snape放了下来,让他倚靠城堡的墙壁坐着。曼德拉草的尖叫声足以让人昏迷一个晚上,Sirius有足够长的时间来实施自己的计划。

  他也要让Snape因为“跟女生鬼混”而被嘲笑。

  Sirius从口袋中掏出一支艳粉色的唇膏,这是他从Geona那偷来的。Sirius从未碰过这东西,他花费了好一阵子才把有颜色的部分拧出来。Sirius小心翼翼地靠近Snape,用唇膏笨拙地在他脸上花了一个嘴唇的形状。

  “Lumos。”Sirius点亮魔杖,仔细观察着自己的杰作。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他画的嘴唇一点也不像,而且一看就是别人用唇膏画上去的。Sirius又在Snape的脸上做了几个“练习”,发现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画出能以假乱真的唇印。

  Sirius气呼呼地挥动魔杖释放清洁咒,将Snape脸上乱七八糟的唇膏印一扫而光。他有些懊恼地举着魔杖,魔杖的光芒照在Snape的脸上。昏睡中的少年松开了眉头,几绺黑发随意地搭在他的脸上。Lumos的颜色很接近月光,这让皮肤本来就发白的Snape脸上的每一根绒毛都清晰可见。

  Sirius看着Snape,脑子里原本纷乱繁杂的东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Snape的脸成了他脑海中唯一的风景。在这个无人知晓的角落,远山、城堡、银河,似有似无的夏风和黑湖中隐秘悸动的美人鱼都默不作声地注视着他们,注视着Lumos柔和的光芒照亮了两个少年的脸,成为这无边黑暗中唯一的色彩。

  半晌,Sirius仿佛回过神来,他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唇膏,一个着魔般的念头出现在他脑海里,然而,在理智出现之前,他已经这么做了——Sirius将唇膏胡乱地涂在自己嘴上,然后,慢慢凑近Snape的脸。

  下一秒,他的嘴唇贴上了Snape冰凉的脸颊,一瞬间,胸前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一般,疯狂的心跳如惊雷般轰炸着他的胸膛,喋喋不休的虫鸣猛然从他的两耳间消失。时间凝固了,Sirius的世界好像被摄魂怪抽得一干二净,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和嘴唇上的温度。

  他抬起头,定定地凝视着Snape脸上那个真实的唇印。“Nox。”唯一的光亮猝然熄灭,Sirius又轻轻将嘴唇挨上Snape另一侧的脸颊,“你真是疯了!”Sirius听见自己的声音从脑子里传出来,然而他似乎失去了控制自己的能力,他的嘴在Snape的脸颊、额头和脖子上移动着,留下一个个粉红色的痕迹。

  Sirus感觉呼吸急促,事实上他觉得自己已经紧张得吸不进一丝空气。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依靠着Snape死去。黑发少年的脸、闭着的眼睛、嘴……一切就像梦魇一样在他脑海中来回胡乱地冲撞。靠着自己英俊的相貌和笑容,Sirius已经征服了无数少女的心,然而他从来没有这样,不知所措,混乱不堪地用嘴唇覆过任何一个人的皮肤。草丛缓缓地上下起伏,托起一只又一只萤火虫柔弱的光亮。Sirius Black的手轻轻托着自己敌人的身体,年少无知,无忧无虑的少年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上头顶。

  一阵风吹来,Sirius像突然从梦中醒来一样猛地坐直了身子。漆黑苍穹上的星星闪烁得似乎更快了,虫鸣也像混乱的鼓点一样让他心烦意乱。他慌张地抹了抹嘴,发现自己的手在轻轻发抖。

  Sirius忘了自己是怎么把Snape背回Slytherin塔楼的了,他脑子里乱哄哄的,一路上有几个画像跟他说话,他也只零星地听到几个词,大概是“Gryffindor”、“病了”、“喝酒”之类的,Sirius没有回一句,只是机械地挪动着自己的双腿。

  Sirius将Snape放在他原先预定的地点:Slytherin休息室入口的楼梯转角下。楼道的灯光映出Snape脸上以假乱真的唇印——或者,更准确地说,“以真乱假”的唇印。Sirius忙将Snape的书包从自己肩上摘下,慌乱中洒出了里面的东西。是一本书和一个信封,Sirius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张纸,似乎是从酒瓶上撕下来的标签,背面写着两行小字:

  [i]Severus,信已收到,妈妈一切都好。你爸爸病了,你放暑假的时候他要一直在家休息。你暑假还会回家吗?

  妈妈[/i]

  Sirius将信封收拾好放回Snape的书包里,他盯着Snape的脸想了想,心情突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片刻后,他重重地叹一口气,随后不耐烦地挥动魔杖,擦去了Snape脸上所有的唇膏痕迹,然后转身,向着Gryffindor的塔楼拼命狂奔而去。

  曼德拉草的尖叫就算是教训了吧。Sirius边跑边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那一天晚上Sirius花费了很大力气才睡着,闭上眼睛时他觉得今晚的事情就像一个梦,但他飞快的心跳提示着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清晨来临之时,半梦半醒之间,Sirius感到两腿之间涌出一股暖流,他咒骂着滚下床,在手忙脚乱中迎来了五年级的最后一天。

  “你还干过这种事儿?”狼人的脸上是说不出的表情。“够有想象力的啊。”

  “你不是说不嘲笑我吗?”Sirius有些生气。

  “开个玩笑。”Remus笑着拍了拍Sirius的肩膀。

  “等战争结束我再好好教训你。”Sirius将身子凑近了一些。“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最后一门期末考试,魔法史。第二天我们就坐霍格沃茨特快回去了。Snape说他是考完魔法史的那个下午喝的福灵剂,而我跟你说的这件事就发生在当天晚上。”

  “也就是说,Snape在餐桌上提到的那句话的意思是……”

  “他只知道自己喝了福灵剂后碰见我了,之后因为曼德拉草的尖叫声昏了过去,第二天一早在Slytherin公共休息室的楼梯转角处醒来。其余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他才说福灵剂没有起一点作用。”Remus喃喃接上。“按道理来说,福灵剂喝下去一定是有作用的。难道他心里——”Remus Lupin抬起眼睛,和Sirius四目相对。

  “不可能。”Sirius说。“什么都有可能,只有这件事不可能,你知道我俩在学校里时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敌人啊。”

  “那你还亲他。”Remus笑了。

  “我没亲他!我只是为了做唇印。”Sirius恼羞成怒地站了起来。“早知道我不告诉你这些了。”

  “Padfood,你说实话,当时你碰上Severus的脸时,丝毫没有其他感觉吗?”

  “没有。”Sirius装作愤怒地走出狼人的卧室,留下对方独自坐在床上,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