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我知道,我看到了那个单词,不过我以为这颜色会更加友好一些。”汤姆低下头,小声地嘟囔几句,掂了掂手里的魔药,对着斯内普挥了挥手,“那,我先走了,祝您好梦,教授。”

  于是斯内普又一次看到黑头发的小幽灵从门旁边的墙壁中穿了过去,将魔药瓶摔在了地上。

  幸好那是一个在火焰的照射下反射着美丽光芒的水晶瓶。

  斯内普:这个蠢货!

  “一个很有礼貌的孩子。”阿芒多从画像中回到校长办公室,看着正等待着的几张面孔,“我想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黑暗的孩子……”邓布利多默念着特里劳妮的预言,走到了冥想盆边,“那孩子再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了吗?”

  “哦,当然。”阿芒多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他长得有些眼熟。”

  汤姆拿到魔药后,感受着体内撕裂般的疼痛,决定疼痛还是一起疼好了。

  所以他围着霍格沃兹转了一圈,并最终决定在大厅里高高的装饰上度过今晚。

  没错,就是他在学年初‘打探敌情’时所待的地方。

  对于魔药效果的解释,冠冕和羊皮纸都写得很是简单粗暴。

  ——强身,健体,固魂。

  ???

  若不是和他一起被发现的集注和自己本身根本不能再拖下去的情况,汤姆肯定不会去尝试这种看着就不正常的东西。

  看啊!黑绿色的!

  一口闷进魔药,汤姆迅速的躺好,乖巧的眨了眨眼,便被疼昏了过去。

  为以防万一,他还在自己身上下了几个禁锢咒,避免自己失去意识,从顶上仰下去。

  好吧,看起来融合被分出去的灵魂并不是嘴上那么简单的说说。

  汤姆现在黑黢黢的原地,面不改色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很眼熟的地方。

  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内部,很深的一个蛇窟附近。

  在那里,主魂建造了一座庄园,并且居住了很久。

  墙上照明的烛火是施了魔法的,很明显。毕竟再没有什么蜡烛能够在呼啸的风中如此摇摆还坚强不熄了。

  那么,他该怎么走?

  几乎是瞬间的,一个人快速的从他的身后奔跑过去,为他指名了路线。

  带起的风还未把汤姆额前柔顺的发送回远处,那个身影就消失在了拐角,只还剩一缕闪瞎人眼的铂金色。

  好吧,奔跑,他很久没有经历过了。

  “汤姆……”奔跑过后的人气喘吁吁,没有什么巫师还会特别的在意身体素质,这也使得那位马尔福先生站在原地久久才挤出一个单词。

  他的脸几乎是瞬间惨白,红润的唇也成了青白色,而那副好像听到了什么噩耗的脆弱表情……

  他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为什么不来……”

  “我不知道我的到来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马尔福少爷。”说话的是成年之后的主魂,他的眼睛有些发红,正交叠着修长的腿,合上书注视着来人。

  “你没来……你没来!就像是当初那样,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你又想抛下我去哪?!”

  汤姆靠在门框上,兴致盎然的看着这位罕见的歇斯底里的马尔福——对于任何一个马尔福来说。

  “嘘……做下歇一歇吧。虽然我并不认为在新婚之夜将新娘丢在热闹非凡的婚礼现场是什么很绅士的事情。”

  铂金发的贵族嘟囔了一句,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抬起脚,向着伏地魔指着的地方走去。

  “这个小混蛋。”

  汤姆挑眉,有些不能直视那话语中的宠溺。

  整啥呢你们?!

  桌子上有一枚戒指,镶嵌着棱角尖锐的黑色宝石,正在光芒的照射下不甘寂寞的反射着耀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