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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吴邪风尘仆仆地赶到洛杉矶警局。原因是解雨臣寻衅滋事被逮了,指名要他来保释。好吧,其实这可以理解,吴邪是和他同甘共苦的老友,肯定不会像那些满肚花花肠子的酒肉朋友一样,接到他求助后反而叫来狗仔陷害他。毕竟解雨臣是炙手可热的公众人物,打架进了局子会很影响形象的。

尽管解雨臣理直气壮,吴邪仍非常想质问他一句,你他妈脑子是真有病吗?从大学到现在了,就不能治治吗?!

要了解吴邪愤怒的原委,还得把时针拨到两个小时前,解雨臣打电话给吴邪的时候。

“你上次写的那首歌怎么唱来着?我找不着调了。”

解雨臣那边非常嘈杂,还有隐隐的尖叫笑声和摇滚乐,酒液汩汩滚入晶莹的刀光杯。吴邪拧起眉,“你要唱给谁?”

“唱给好多人。”

“不,那我不教你。”

“别傲娇了。”那边解雨臣似乎与谁交谈了一句,然后是打火机点火的声音,他轻缓吐出一口烟雾,气息如同风中摇晃不止的煤油灯,却沉沉地烙进吴邪心里,“你要是写的不好,我还不肯唱呢。让大家了解你,这有什么不好?”

“我写歌不是为了抛头露面,更不是为了虚名。”吴邪单手插在风衣兜里,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阿宁,觉得有些话不宜当着她的面说,免得引起误会,于是果断道,“晚些时候打给你,我在忙。”

“……”解雨臣听着手机里嘟嘟嘟的声响,无言地把金黄的吕宋烟夹到唇边,用力吸了一口,这闹的什么脾气?

他也果断地又拨回去,那边迟疑了一下,才不情不愿地接起来,解雨臣语气很不客气地问:“你忙什么?忙到跟我说句话的功夫也没?”

吴邪只好走到一边压低声音说:“忙工作,别打了。”

解雨臣道:“你……”

这时阿宁走上前来,轻轻拍了一拍他的肩,“吴,我先回家了。”

吴邪反应过来,“哦,我送你。”

“不,你先忙。反正我们都有车。”

“那……”吴邪还想说些什么,毕竟大晚上的让一位女士独自回家,怎么看不像绅士该干的事。阿宁却摆了摆手,意为用不着,吴邪熟知她喜欢独来独往的潇洒脾性,只好歉意地笑笑,“路上小心。”

阿宁也微笑了一下,然后转过身,黑发在空中划过一个裙摆般的弧度。她步履轻快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