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房没车也行。”

“这种的太少了,都带着好几个孩子。”

“170以下,长得不好看也没关系,脸不重要……”

“剩下的都是暴脾气,啃老族,懒癌晚期。”

“没事,我也可以忍,媳妇就是要宠的嘛……”

“符合你条件的都有结婚了,没结的也有男朋友。”

吴邪:“女的,活的,单身的。总有吧?”

“有,”解雨臣胳膊搭在车窗上,手指不知在敲击什么节奏,悠悠地说,“年龄都在五十以上。”

吴邪打着方向盘进入机场的快速路,头也不回地嘲讽道:“啧,你们这工作环境真感人,难为你呆的下去。”他把车停在候机楼的大门前,挥了挥手,“行吧,你赶紧走,别来了。”

旁边传来安全带被解开的响动,那人单臂搭在了吴邪身后的座椅上。吴邪微微一转头,正对上他盯着自己的目光,光晕浅淡,那眼神恰到好处地带了一点侵略感。

“你不跟我说点什么?”

吴邪顿了顿,才说道:“说什么?”

“说说你昨晚干了什么。”他一勾嘴角,“趁我喝醉,偷亲我?”

“……”那叫偷亲吗,那能叫偷亲吗?!

吴邪沉默了半晌,干脆撕破了脸皮,转守为攻,“你不给我介绍对象,又总是没事撩闲,我定力可不大好。”他不躲不闪,直视着解雨臣的眼睛,用耳语的音量轻轻的说,“花爷,你什么时候给我个准信儿?”

解雨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忽然一伸手,把吴邪的肩膀松松揽了过来,拍了拍他的后背,给了他一个简单的、朋友式的拥抱,在他耳边低声说:“看你表现了。”

然后他很君子地撤回手,推开车门,拿了行李后就毫无留恋地走了。吴邪懒洋洋地靠在座位上,目送着他离开,手里轻轻摩挲着方向盘表面粗糙的纹路。

他还是不知道解雨臣在想什么。

吴邪自认够坦荡,并没有刻意遮掩过什么,也没有吃完就跑不负责任——何况他什么都还没吃到。现在这个状况,明显解雨臣也有意,却不亮出自己的底牌,像是在试探吴邪到底有几分真心。

曾经他们在无路可走的境地里相遇,像两只常年警醒冷静、又筋疲力尽的动物,各自忌惮着对方的野兽习性,须得一点点收起满身的毒刺,才敢一点点地靠近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