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花垂着头,细细的碎发盖着半边脸,眼珠子仿佛是微微动了一下,不知道有没有听懂黑眼镜的话。

  黑眼镜将镯子捋上去,却没有站起来,手指顺着那细细苍白的胳膊,慢慢捋了上去。他的指尖有厚厚的老茧,蹭到胳膊内侧那块敏感的皮肤时,解语花终于有了点反应,突然张大了眼。

  黑眼镜这才站起来,托起解语花的下巴,把他靠在椅背上。解语花大概是真的累了,眼圈儿都红红的,眼里带着几丝水气,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他。

  黑眼镜轻轻在他唇上舔了一下,冰凉冰凉的;于是试探性的一个深吻,感觉那人微微一个哆嗦。黑眼镜放开解语花的嘴,一手托着他的脖子,一边慢慢将身子滑下去,从尖尖的下巴开始,再轻轻舐咬一下小小的喉结,拂过瘦削的锁骨,然后咬开衬衫的前两颗扣子,把脸埋进去。他没有很用力,反而带着几分暧昧不清的挑逗。

  解语花终于有些难受了,他一边往椅子里缩,一边把黑眼镜的脑袋往外推:“滚……滚开……”

  黑眼镜又滑上去,一口堵住他的嘴,把他按回椅背上,半晌才松开,看解语花因为缺氧而面泛潮红,暧昧地轻笑道:“爷,您累了,该歇息了。”

  解语花的袖子被他抓着,先前又被咬开两颗扣子,现在一挣扎,整件衬衫都被扯了半拉下来,裸露的脊背压在冰冷的红木椅背上,不由微微一个哆嗦。

  黑眼镜把手从衬衫下面伸进去,托住他的腰,明显感到解语花猛烈的一颤。他顺势压上去抱住,胳膊环过解语花的后背,摸到对方结实的小腹,感到对方更加猛烈的颤抖。黑眼镜一边笑,一边手指在那光洁的皮肤上摩挲着,将嘴凑在解语花耳边道:“花儿爷,这样还冷不?”

  解语花迷迷糊糊的,只觉得黑眼镜的手和嘴唇都烫得像火烧一般;他的胸口紧紧贴着自己裸露的身体,倒真是很暖和,却没注意什么时候,整件衬衫都滑落在地上,自己赤着上身被人紧紧抱着,只能靠对方的体温取暖。

  黑眼镜一寸一寸舔过解语花的身体,从小腹到胸口,再到颤抖的指尖,直到那身体在自己的磨擦下终于有了点暖意,才将手慢慢伸进他的裤腰,一点一点向下,托起那紧俏的臀,让那白皙的大腿、修长笔直的小腿、乃至最羞于见人的私密处,渐渐完全展现在自己眼前。

  刚才一直都还算温顺的解语花,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好象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突然猛地一推黑眼镜,伸手往地上捞自己的衣服。

  黑眼镜比他快,一把擒住他的手腕,将人又重重按回了椅子里:“花儿爷,你打不过我的,不要逼我弄疼了你!”

  解语花依旧说不出话来,或者说此时无论说什么,都只能让自己更加耻辱。他死死盯着黑眼镜,眼里像是要流出血来。

  黑眼镜心下有些不忍,便伏下身亲吻他的眼睛,逼他把眼睛闭上,柔声道:“没事的,没事的……花儿爷,你累了,该好好休息了,其他的事,就交给我来吧。”

  黑眼镜的体温很高,解语花在这温暖的包围下,加上内外的乏力,好象真的有些昏昏欲睡了。黑眼镜才又放开他的手,将人揽进自己怀里亲着爱抚,另一手慢慢滑下去。感觉到那块敏感的皮肤被老茧擦过的刺痒,解语花忍不住皱起眉头,但很快就被黑眼镜的吻安抚下去。

  黑眼镜亲了一会儿,觉得这样不尽兴,于是还是调转枪头,一路吻了下去,顺着解语花白皙的身体留下一条长长的津液,最终衔住了那个已经微微有些勃起的小东西。

  解语花只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烧,又像一只小猫在不停地挠,红木的椅子靠起来不大舒服,只能勉强扭动几下来变换姿势。可是下半身就像浸在一桶麻药里,麻麻酥酥的,毫无知觉,想动也动不了,更别提站起来了。好象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在自己两腿之间折腾,叫他难受的整个人猛烈向后弓起来,绷紧的脚趾尖踩在地面的青砖上,冰冰冷冷的。他软软歪倒在太师椅的扶手上,脑袋无力地垂着,呼吸都有些急促,吞吐间还会发出一些令自己难堪的残破的呻吟。终于,一下子,那种难受又难堪的肿胀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脱力。解语花昏昏沉沉的,就像躺在一团棉花上,最后睁开眼,只看见那人趴在自己身上,嘴角流着一丝白液,眼里带着一种贪婪的笑意。

  黑眼镜托住解语花垂下的脑袋,让他在椅背上靠好。这木头椅子是不大舒服,好在解语花瘦得很,小小一个,相较之下活动空间还算大。解语花面色苍白,只有两颊泛着潮红,眼睛紧紧闭着,睫毛却还在轻轻颤动,看来是睡得不大安稳,不知道在梦里看见了什么。黑眼镜笑了一下,凑上去擒住那微张的嘴唇,轻轻一吻,然后将那两条修长的腿分到最大,架在了太师椅的扶手上。

  这时,黑眼镜倒不急了,反而站直身子,玩味地端详了一会儿,又很悠闲地四下望望。这里是解语花的圣地,所以在这里做这种事,让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虽然他的本意并不在羞辱。解语花的身体很美,那么多年的戏班功底,又让他的柔韧度非常好,所以就算摆着这种难堪的姿势,依然像一件艺术品。黑眼镜俯下身去,在解语花的耳边自言自语般柔声道:“花儿爷,你好美,你就是我的宝。”

  说着,他的手指伸到后面,开始慢慢地向里摸索。

  那里的皮肤何等敏感,被指尖的粗糙刺激,立刻紧紧收缩起来。黑眼镜皱一皱眉头,宠溺地笑道:“花儿爷,好紧,瞎子的手指要断在里面了。”

  解语花当然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黑瞎子继续宠溺地笑着,指上却一使劲,狠狠捅了进去。

  这次,轮到昏睡中的解语花狠狠皱起眉头,几乎无意识中要叫出声来。

  黑眼镜赶紧吻上去,舌尖轻柔地在那齿间安抚着,手指却还不断试探着深入,直到解语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黑眼镜才放开他的嘴,爱怜地去舔解语花眼角一瞬间聚集的泪珠:“好了,好了,花儿爷,习惯了就好了。”

  解语花也不知道是听到还是没听到,眼皮轻轻颤抖着,额角上都是细细的汗珠。

  黑眼镜把手指抽出来,托起解语花的腿,双手分开他的臀,这一次,自己狠狠捣了进去。

  “啊!!——”虽然有了刚才的缓冲,解语花还是一下子叫了出来。

  不过这次黑眼镜没工夫安抚他,他自己正处在一个上不上下不下的地步,难受得直冒冷汗。他一手托着解语花的身子,一手扶着太师椅的椅背,努力想找一个借力的地儿。这么一番折腾,解语花整个人几乎躺在了宽大的红木椅子里,胯紧紧抵着黑眼镜的下身,两条腿无处安置,也很自然地环在了黑眼镜的腰上。

  黑眼镜又试了几次,觉得还是不大给力,眼角突然瞥到地上那摊刚才撕扯下的衣物,便俯下身在解语花耳边笑道:“花儿爷,这样不大舒服吧?我找到个舒服的法子,不如试试?”

  他把解语花从太师椅上抱起来,放在地上那堆衣服中。幸好是冬天,穿得都多。黑眼镜攀着解语花的肩,往里进了几次,果然觉得顺畅多了。

  解语花半睡半醒,只觉得自己一会儿平躺着,一会儿又给人翻过去趴着,一会儿双腿又环在人的脖子上。大冬天的赤身裸体睡在地上总归有点冷,但身体里面又胀胀的,像有壶开水一直在沸。他也不记得这样过了多久,自己又究竟换了多少个姿势了,反正身体软得像棉花,也无力反抗。幸好那人进来的虽粗暴,手上的动作总还是温柔的,没太受苦。

  黑眼镜一直做到高潮快要来临时,突然俯下去抱住解语花,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解语花裸露的胳膊垂在地上,腕上那对翡翠镯子随着逐渐加快的动作,跟粗糙的大青砖一下一下摩擦着,发出急促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