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脚都紧绷起来,脚趾蜷缩着,狭小柔嫩的穴道被肉物强硬撑开,又疼又涨,像是顶到肚腹里的脏器一般,润滑液摩擦挤出滋滋的水声。

  不管经过多少次,还是让人害怕。

  “放松。”

  “换你被玉米棒子捅捅试试……技术差就别逼逼了好吗,菜、鸡。”张九龄侧着脸,嘴巴微张,喘息着缓解体内过度的压迫,说话间细亮口涎沾湿下巴,不忘损他几句。

  性器拉扯着细嫩内壁,细细密密的疼,又从疼痛里生出熟悉快感,Alpha信息素包裹着,来势汹涌地淹没了他。王九龙掐住他腰,换着角度往里递送,一只手撑起 Omega上身,咬住后颈腺体,犬齿微微陷进肉里,等到张九龄喊疼了,才改用舌尖安抚。

  淡淡的焦糖香从牙印齿痕的伤痕中流泻出来,丝丝缕缕勾住了 Alpha嗅觉,激得结膜充血,两眼发红,白皙的脸上敷了层颜色,越发美色惑人,雨打芭蕉般一下猛似一下地将张九龄钉在床上。

  “大楠……大楠……”张九龄小声抽噎,两只手握拳,攥紧了枕头,显得更加娇小可爱。他被直冲脑门的妖异快感逼得头晕眼花,不知所措时总会低声叫王九龙的名字,仿佛浮萍之人抓到救命的稻草,边哭边讨饶,“我错了,我错了……”

  “你哪错了啊?”王九龙把他抱起来,面对面坐在怀里。他那件白衬衫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要掉不掉地挂在身上,露出半个肩膀;黑发因为动作支棱起来,像两只不小心现形的猫耳。可惜很快又看不见了。

  姿势骤然改变让张九龄一阵紧张,手还被绑着,眼皮鼻头都红红的,垂眸朦胧而水润地望着他,外形柔弱,一开口却依然很熟悉,“你猜。净这些没用的……衬衫穿着太热了,我怕给你糟践坏了。”

  他抬抬下巴示意王九龙给他脱了,却被白塔拒绝,反而扣到了最上面一颗扣子,忽视掉脸上的潮红和汁水淋漓狼藉不堪的下半身,仿佛出席什么正式场合一样禁欲端庄。

  王九龙笑了下,挺拔的山根和鼻梁沾了一层水汗,愈发显得眉眼深邃幽亮,像终于吃到肉的小狼崽子,每一个眼神都写着欲色。大手伸进衬衫下摆里,缓慢而细致地抚摸着张九龄的腰线,捏捏小肚子,又移到胸口,来回揪玩着 Omega敏感的乳粒,隔着衣服咬一下,含糊不清地说“这样不是挺好的嘛……什么时候才能喝上巧克力奶啊,师哥。”

  衣衫整齐,布料下却暖昧地隆起男人手掌的形状,拢在胸口时,真像有了奶水的饱涨样子。

  张九龄耻得脸红滴血,嗓音沙哑,骂了句京腔国骂,嘎杂子琉璃球,爸爸早晚给你一板儿砖。

  被骂的人也不生气,揉着他嘴唇,又扣住腰凑上来缠绵索吻,呼吸相拂,低声道你舍得吗,“把我打死了谁还来伺候你。”

  “你倒是伺候我。”张九龄脑门撞了他一下,又埋到颈窝里,有些难耐地咬住他喉结,催他别玩了,赶紧办正事。“废话真多,见过在床上还得歇半场的吗。把我手解了,老子骑不死你……”

  “呦~”王九龙挑了他一眼,抽开领带,抓着人后颈又亲了一口。

  小黑小子的健身计划还是卓有成效的,体力好了不少,一场下来很是尽兴。王九龙舒舒服服抱着自家小黑猫,开始日常撸猫,“你戒指呢?”

  时运不齐,命途多舛,九字科大师哥虽然没惨到这份儿上,但也是水逆不断,特别倒,本命年的时候打了个金戒指,指着能压一压霉运,事实证明也没太大作用,戴又不方便,今年就摘了。

  “收起来了,怎么了?“小黑猫抽着烟,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以为王九龙是让他重新戴着、“不挡用,我算是想通了,这辈子的运气估摸着都攒着遇见你了,算起来也不亏。”

  张九龄挺迷信一饮一啄因果循环的,命运是一个天平,认为自己比其他人都倒霉其实也是一种自命不凡。他没这么看重自己,总觉得老天你的东西,会以另一种形式弥补回来。

  而王九龙就是那个补偿大礼包,今生今世都不会再遇到第二个。

  王九龙又被他一句话撩到了,捂着脸,啪啪啪都不脸红的德云黄捧竟然害羞了,眼睛从指缝里望着他,笑得像个傻子,“你干嘛,又说这话。”

  不是情话,却胜似情话。

  他玩着张九龄手指,眼神又热又亮,终于把心里的小念想说出口,“师哥,你能不能给我戴一回戒指。”

  张九龄有些意外:“不等到求婚吗,你不是老喊着仪式感仪式感,现在不管了?”

  “哎呀,别问了,你就答应我呗。”

  也许张九龄永远都不会知道,去年的某天的演出,他摘下戒指放到桌子上,被师弟珍重小心地戴到自己无名指上,偷走片刻两情相悦的欢喜。

  当时只当是玩笑。

  虽然不知道王九龙想干什么,但张九龄还是从抽屉里翻出了那枚金戒指,拉着师弟漂亮的手,戴到手指上,习惯性的宠着惯着。

  王九龙摇了左手,看着戒指上金色的亮光,声音低沉温柔,问张九龄:“师哥,你知道戒指为什么会做成圆的吗?”

  “嗯?”张九龄望着他,疑问了一声,确定自己从来没听说过,“手指头是圆的啊,这还有什么说法吗。”

  “因为缘来是你。”

  “去你的,太冷了,这都是什么土味情话。”

  “下回就翻这个包袱怎么样?”

  “请你原地去世。说这个观众非得退票不行…”

  轻碎细语消隐在睡意朦胧里,被夜色擦除,王九龙摩挲着指上窄窄的金属环,下巴搁在张九龄发质柔软的头顶,伸手按灭了台灯,唇角微微翘起,挂着笑意。

  他想起了曾经色彩黯淡的梦,张九龄的背影逐渐走远,慢慢只有自己一个人低头,垂臂,站在台上,永远失去。

  幸而,命运没开玩笑。

  在与师哥之间无数可能的支离破碎的结局里,他终于抓到了那个完美的圆。

  过客终作归人,无数时光装在热腾腾的酒碗里,斟作一斛好梦,和美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