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我是虎杖我报警了>第32章 ooc恶搞预警

  “不不不……”虎杖悠吓得摇头摇出残影,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仅仅只是过去一天,她的婚礼都快安排上了。

  这么一想,当初什么叫她考虑结婚的, 拿枪抵着她出去约会的, 一次性来三个绑架她去约会的,都太礼貌了。

  “我真的不认识什么五条悟啊!”

  她眼里含着泪,觉得自己简直就要被冤死了。

  凭空多了一个成天只想迫害她,看她好戏, 伪装成她儿子的系统就已经很过分了, 这直接要让她跟另外一个无辜的人办婚礼也太不可理喻了!!!

  而在这些深知五条悟之不着调的长老们眼里, 她这个表现就是被五条悟伤透了心,连不认识对方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话都说得出口。

  看起来还很像个孩子的年轻女孩双眼含泪,极力躲避和否认的样子,让一群平均年龄是她三倍的老头子心生怜惜,看他们的目光更加慈爱了。

  有个比较心直口快的长老最终还是没忍住说:“您看看小少爷的样子, 再想想您刚才说的话, 您觉得我们会信吗?”

  

  虎杖悠:“……”

  缓缓抓紧了系统的肩膀, 她低头望去的漂亮眼睛里带起杀意。

  系统立刻扭头对其他人说:“我真的不是五条悟的儿子,而且我跟他也不熟, 关系也不好,你们不要勉强我们。”

  一圈的老头子听了直摇头。

  虽然他们早就对五条悟这个人完全失望, 但这种老婆孩子都不愿意承认这板上钉钉的关系的情况, 还是让他们唏嘘起来。

  五条家的大长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拍拍虎杖悠的肩膀说:“实在不行, 您就当家主是个空气。他很忙的, 几乎不回家。我们会照顾好您和小少爷的, 也会好好培养少爷他的。对了, 还未曾知道小少爷的名字。”

  系统已经非常能够带入“五条家小少爷”这个身份,闻言直接说:“我叫七七。”

  大长老:“小名吗?”

  “嗯嗯。”

  他的大名带有法则效益,所以只会告诉虎杖悠。

  大长老面露欣喜:“是个好名字!”

  5 2 0=7

  四舍五入就是夫人只是表面嘴硬,心里其实还是爱他们家主的呀!

  也是,他们家主除了性格啥都好,人又帅又强大,一直都很招小姑娘喜欢的,喜欢他完全就是人之常情。

  虎杖悠对这个系统可以为所欲为的世界感到绝望,她只能泄愤似地学着五条悟做过的那样,狠狠地扯了系统的脸蛋,又因为那种Q弹的手感而没忍住揉了两把,暗道好可爱。

  遂反应过来自己还在生气,又气愤地收回手,一巴掌把面前的茶几打裂开,站起来十分严肃地说:“总之,我是不会嫁的,你们谁爱嫁就嫁。以及,如果你们再逼我的话,我就要打人了。”

  其余人战术性后仰了一下,暗道好生可爱。

  对于这群常年呆在咒术界的咒术师来说,没有咒术的人,等于柔弱不能自理。

  哪怕虎杖悠徒手拍裂了石质的茶几,他们也只是感觉自己看到一只亮起利爪跳起来挠人的小猫。

  哎呀,这孩子是从外面找回来,之前好像是姓虎杖。

  确实也算小猫了。

  完全没有威慑到任何人的虎杖悠气愤地离开,干饭的欲望都没有,宣布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之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倒头就睡。

  本来宿醉就够让她头痛的了,被这么一闹,就更头痛了。

  不如睡觉。

  最好一觉醒来直通下周一。

  “陛下,陛下!您醒一醒!再不起来太后娘娘就要生气了。”

  虎杖悠茫然地被人戳醒,又迷迷瞪瞪地看戳醒她的人,

  面前是一位穿着陌生古装的漂亮姐姐,她温婉又亲切,谦卑又恭敬。

  如果她没有长着一张真依的脸的话,这场面会温馨很多。

  别人会是什么反应她不知道,反正虎杖悠是一下子吓清醒了。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准备大喊你们在搞什么,却又一下子忘记了对方是谁,自己又是谁,这是哪里。

  坐在十平方的能躺好些个成年男人的巨大龙床上,年轻的陛下陷入深深的疑惑。

  而喊醒她的真依见她一副恍惚的样子,神色和语气不由露出两分气愤:“宰妃也真是的,您昨天本来也没打算召幸他,还在勤政殿和夏国师为国事操劳到深夜。结果回宫休息的路上碰见他上吊,您出于怜惜才把他救下带回来,没想到竟是将您直接折腾到天亮。”

  虎杖悠听不懂她在讲什么,但是大为震撼。总觉得自杀被她救这个设定非常熟悉,但完全回忆不起来。

  遂放弃了思考。

  大宫女还在那里抱怨着:“今天可是您选妃的大日子,这要是耽误了吉时,他跑得快没人抓得到,到时候就得我们受太后娘娘的的磋磨了。”

  虎杖悠茫然地抬头:“什么太后娘娘?”

  真依奇怪地看着她,但还是解释道:“西宫的圣母皇太后娘娘啊,您是不是熬夜操劳把脑子熬糊涂了?难不成还以为我说的是东宫的母后皇太后,红叶娘娘?”

  东宫的那位,虽然是先朝皇后,但相当年轻漂亮,也很讨厌陛下的生母,所以不许他们喊她太后,而是让喊红叶娘娘。

  虎杖悠:“啊?”

  

  此刻又有人走了进来,此人同真依五官十分相似,但气质更为干练冷酷,进来便道:“还说什么呢?赶紧给陛下穿好衣服,那边已经备上了,再晚些,这妃也不必选了,新人全让几位娘娘霍霍了。”

  虎杖悠又觉得此人非常眼熟,脑子依旧钝钝,只是迟缓地问:“什么……选妃?”

  “给您选妃啊。”

  真希觉得能问出这话的陛下多半是直接被那两个臭男人搞得神志不清了,心底不由泛起狠意,打算回头找机会把他们套麻袋拖去宫墙脚打一顿。

  她:“不是我说,这次您可千万把眼睛放亮了,不要再选一些心比头发都黑,不,心比太后娘娘养的乌鸦都黑的人。咱们皇宫每月的修缮的费用已经是一笔巨大的开支了,再选进来些祖宗,陛下您就是吃土都修不起皇宫。”

  虎杖悠感觉自己每个字都能听懂,但是这些字连在一起,就完全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她只听懂了该起床了,再不去就要出事了。

  遂乖乖地被拉起来穿衣服洗漱。

  那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金灿灿的十分华贵,穿起来得把“华”字改成“滑”,两边从肩头滑到臂弯里,里面一件裹胸险险防止走光。

  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铜镜照得十分模糊,虎杖悠只觉得有些白得晃眼,一时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

  两位宫女对此仿佛毫无察觉,一左一右扶着她上了辇车,然后塞给她几个饭团填肚子。

  真希:“您赶紧吃吧,我怕您等会儿看见太后和那几位娘娘失去食欲。”

  清脆的铜铃声在宮道上响起,虎杖悠眨眨眼睛,胃里没什么感觉,但是手上的饭团已经没了。

  而此时辇车突然停了下来。

  从车外传来温和沉静的男声,光听声音就让人觉得这是个很好相处的好人。

  “陛下,您是去储秀宫吗?”

  好,又是一个新人物,又是一个新名词。

  虎杖悠没有出声。

  而车外的真希翻了个白眼堵他:“那还能去哪里?佳妃您难道不是去看选秀的吗?”

  “是呢。”心比太后养的乌鸦还要黑万分的青年好脾气地应话,继续温和地说,“我的辇车出了些问题,只能步行,因而现在还没有来得及过去。”

  “那……你要不要坐我的车?反正……也还挺宽的。”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以免对方尴尬的虎杖悠说道。

  “那就多谢了。”

  重重的帷幕掀开,一名穿着白衣,披着深色披风的青年进来,他的人看起来和他的声音一眼温和无害,只是肤色苍白,紫色的眼睛有些暗沉,眼睑上积着深色,显出几分病态和虚弱来。

  青年恭敬又礼貌地低下头看她,眼神看似内敛,实则投在某片诱人的风景上。

  某位陛下没有意识到他有问题,但直觉性地很强地打了个冷战,总觉得自己被什么大型猛兽盯上了。

  “陛下是觉得冷吗?”他关切地问。

  虎杖悠低头,只看见一片白花花的圣光,说:“应该吧。”

  “那这披风就给您吧。”

  她有些意动:“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这宫中的一切,都是您的。”

  他脱下披风,为她穿上,很是仔细地扣住上面几个扣子,给她遮了个严实。

  她觉得有点闷,但只是说了声谢谢。

  人家这么虚弱都把披风给她了,只是闷了点儿而已,能忍受。

  这位叫做佳妃的年轻人非常善谈,虎杖悠也不知道两个人谈了些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在谈话的时候好了许多。到地方了之后,连蹦带跳地下了车,还很体贴伸手打算扶对方。

  “多谢。”

  好看的青年莞尔,牵住她的手,迈着长腿下了车,还很自然地拉着她往里走。

  “哟,佳妃的辇车又坏了?”

  一道讽刺的声音打破这美好的气氛,凌厉的目光直直地怼到某人的脸上。

  没有被针对,但是敏锐地察觉到危险气氛的虎杖悠当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同样一身白衣,但透着股不着调气质的青年走过来把手搭在门框上,露出手腕上一圈白色绷带,他笑容三分讥讽:“早知道我晚些走,这样没准可以跟你们一起过来。”

  佳妃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冷淡地回应对方:“我也很奇怪,明明偷我车轮子的果答应已经被禁足了,今天早上还是发现少了一块轴承零件。至于一起不一起的,您早上走得急,不是怕挨真希姑姑的打么?”

  他身边的虎杖悠吃了一惊。

  这上车都要仔细检查一下车的问题,他和其他人的关系没有她想象中好哇。

  还有这个男的难道就是那什么宰妃?

  这一个个的大男人,为什么名字里都带了个妃字?

  她是来干啥的来着,选妃?选……名字里带妃的男人?

  “你们堵在门口干什么?耽误了吉时,哀家就把你们的牌子都撤上一个月。”从屋子里传出阴柔低婉女声,字字透着冷意。

  扒着门框的男子垂了垂眼,伸出手去够虎杖悠,因为她退的那半步,他差一点儿才能够着。明明稍稍往外走一点就行了,他偏生用幽怨的眼神盯着她。

  她犹豫了会儿,还是伸手让他够上了。

  他满意地笑了笑,拉着她往里走。

  走了两步没有拉动。

  虎杖悠一回头,看见佳妃面无表情地立在原地不动,眼神幽暗。

  似乎非常不开心。

  哦,他和宰妃关系不好。

  “好啦,先进去嘛。”想通了关窍的她手上一使劲儿,柔弱的男人直接给她拽得踉跄两步,险险撞到她的身上。

  没有撞到是因为好心的宰扶了他一把。

  觉得自己成功缓和了气氛的陛下一手拖着一个,迈着自信的步伐进了宫殿内。

  又猛地一下子后退,撞到两人身上,心砰砰直跳。

  卧槽里面的气氛好恐怖,感觉马上就要上演全武行了。

  “进来。怕什么?不喜欢就都杀了。”

  这次是另外的女声,馥郁成熟,而凌厉。

  虎杖悠咽了咽口水,甩开俩人的手,壮士割腕似地迈出一大步,走了进去。

  屋子里已经有好些人在等她了。

  高位上坐着两名华服女子,一红衣似火,美艳而霸气;一黑衣白肤,长发铺开,五官看不分明,只觉得笑容很是妖气,也艳丽得过分。

  她的脑子自动把这两人和东宫太后西宫太后联系起来。

  不由自主地生出好几分畏惧。

  两边放着两排座椅,一边坐着两男一女,一边坐着少年青年中年的组合。

  这两边的人都分别穿着款式相似的衣服,还都配着武器。

  气氛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仿佛下一刻就要有人血溅三尺。

  左边的一白发眯眼帅气男子含笑说:“怎么,你们暗卫也要来参加选秀?你们不是一向自诩是陛下的亲人么?”

  右边的橘发少年脚踩在椅子上,冷笑一声:“我们可没有你们这群锦衣卫那么不要脸自荐枕席,而是为了防止你们谋害新人才来的。注意点,我们随时准备将你们都杀了。”

  嘶——

  刚鼓起勇气的虎杖悠又立在原地开始犹豫,觉得自己从中间走过去会打扰到他们互怼。

  “国师到——”

  好在此时又有新的人物出场,暂时缓解了焦灼的气氛,也吸引了火力。

  穿着一身黑色飘逸长袍,携着两名可爱童女的年轻男人泰然自若地走了进来,路过虎杖悠的时候停下来,低头温柔地说:“陛下怎么在堂下踌躇?”

  她:“嗯……”有点害怕。

  “那么就由臣引您上去吧。”

  比起佳妃的温柔小意,这位国师大人的温柔更为自然和治愈人,虎杖悠下意识地点了头,被对方牵引到最高的台阶,自然地坐在龙椅上。

  而国师和两位童女分立在她的两侧。

  已经落座的宰妃没忍住嘲讽道:“听闻国师昨夜和陛下‘操劳’到半夜,怎么,这是年纪大了身体也差了,起得晚了?”

  国师不温不火地应:“有点私事,处理了一会儿。人差不多到齐了,这便开始殿选吧。”

  佳妃提醒道:“龙贵妃还未曾来。”

  菊妃:“他不是因为陛下要选新人气得要死,又因为贿赂大臣试图让他们拥立自己为后而被禁足了吗?”

  左边的小女孩突然开口:“这样啊,真可惜,我还以为今天能看见他气得发疯的好戏呢。”

  “在座的各位,除了太后娘娘,也只有您乐见宫里进新人了,烨子夫人。”宰妃面上带笑,眼神发冷。

  这女人身为后宫唯一的女性妃子,手段残忍,性格扭曲,还偏好看戏,要不是从前战功赫赫,本事也强,早就被打死了。

  虎杖悠裹了裹自己肩上的披风,干笑:“那什么,赶紧开始吧。”

  “宣人进来吧。”右边的太后娇声笑了笑,状似慈爱地伸手拍了拍虎杖悠的手背,声调婉转动人,说着不容拒绝的话,“陛下年岁也不小了,偌大一个却连一个皇嗣都没有,为了江山稳固,皇位可继,您此次千万要挑些中用的男人,好为皇家开枝散叶。”

  虎杖悠听不懂,但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总觉得这人不怀好意。

  “然后你就可以再立新君,垂帘听政是么?”左边的红叶娘娘冷笑。

  太后面色不变,笑容诡谲:“怎么会,有您在呢,我哪儿敢啊。”

  虎杖悠:

  一名戴着眼镜,满脸麻木和公事公办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语气平平地念了开场白。

  随后一群打扮各异,气质各有千秋,但都十分好看十分青葱水嫩的男孩子走了进来。

  “加茂家嫡长子,加茂宪纪,十五岁。”

  站在队首的少年仪态端方,气质端庄,浅浅地一行礼,可见礼仪也是极好的。

  而台上的宰妃立刻开始疯狂挑刺模式。

  “哟,加茂家怎么把下代家主都塞进来了?好歹是御三家呢。”

  少年脸色涨红,但还是保持了仪度,大方地说:“我……仰慕陛下久矣。”

  “哦。”他冷淡应了一声,“可惜后宫不需要第二个瞎子。”

  第一个瞎子:“……”杀心渐起。

  少年脸更红了,这次是气得:“我未曾目盲。”

  他:“那也不需要眼睛太小的,影响下一代怎么办?”

  国师:“……”杀心加重。

  更令人生气的是,某宰这个刺挑到了太后的心里,加茂被撂牌子。

  “禅院家旁支,伏黑惠,年十五。”

  第二位少年乌色的发不太规矩地乱翘着,但面容秀气,绿色的眼睛清澈而坚定,睫毛格外的长,似是内敛但又透着股直率。

  “啧。”宰妃又开始了自己的输出,“这发型,早上出门没梳头吗?还是跟梅妃一样不擅打理?这仪表不行呐。”

  梅妃:“……”回头就把这人杀了。

  少年:“……梳过了,天生的。”

  “我看挺可爱的。”太后突然开口,“这孩子我听说过,虽然是禅院家的旁支,但天赋出众,性格也好,留吧。”

  宰妃:“哦,御三家总得留一个呗?”

  少年抬起头看了一眼高高的台子,见到明眸善目,处处动人的年轻陛下,又红着脸撇开了视线。

  三分傲娇,七分可爱。

  后宫的几位妃子眼神都不善起来。

  他们这里面可没有这种纯情小男孩的类型,万一陛下就吃这种呢?

  “狗卷家独子,狗卷棘,年十六。”

  戴着面纱的白发少年虽然年岁较长,但体格比之前面另外两位都要纤细些,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软软的感觉。

  宰妃:“这也太矮了吧,还有遮着脸做什么?见不得人?”

  少年:“……”

  他似乎不善言辞,只是默默地摘了面纱。

  只见他的嘴边生着奇异的黑色的花纹,张嘴时可见舌头上也有圆形的花纹,和他纯良无辜的外表形成强烈对比,有着不可言说的色气。

  一开口却是:“香菜。”

  他旁边的惠解释道:“狗卷小时候生过大病,言语不正常,平时都是用简单的食材名表达意思的。”

  宰妃立刻对台上的虎杖悠说:“陛下,睡弱智是犯法的,哪怕您是天子也不例外。”

  惠:“狗卷的智力没有问题,请您不要污蔑。”

  宰妃扬扬眉,直言威胁:“话都说不明白,是没法在后宫活下去的。”

  虎杖悠:“……你说话注意点,我觉得人家挺好的,没什么问题。”

  立于另外一侧的白发侍者立刻说:“狗卷棘,留牌子。”

  这一排一下子进了两个极有威胁的新人,另外两个甭管啥样,都在后宫众人的齐心协力之下撂牌子了。

  第二批的人数量不是五个,却是六个。

  因为有个人抱着个小孩进来了。

  但其他人立刻就警惕了起来,无他,这个抱孩子的男人长得过分好看了。好看到立刻让人原谅他的无礼,连带觉着他怀里的孩子都十分可爱。

  仅凭美貌就引起所有人敌意的白发男人神色相当不耐烦地说:“真是有病,连有孩子的男人都不放过。”

  他烦躁地摸着后脑勺,抬头看那个传闻中色胆包天的君王。

  苍蓝冰透的眸子里浮动的情绪,从不屑,到怔忪,到惊喜,到愤怒。

  五条悟骤然看向她身边站着的男人,厉声质问:“这就是你说的不认识她?”

  国师面不改色:“你只是跟我说,是一个发色奇异的女子,我又以为你早就见过陛下,所以才说不认识的。”

  “我上没上过朝你心里没数?”从当上家主起一日都未上过朝的五条悟理直气壮地说着,又十分愤怒,“你但凡告诉我她是皇帝,我天天都去上朝。”

  国师没有回答他。

  而他俩这一闹,一下子又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红叶娘娘:“怎么回事?”

  堂下男子直接举起怀里的孩子说:“看见没有?我跟陛下的儿子。”

  所有人:?!!!

  偌大一个储秀宫顿时乱作一团。

  脑子一直混混沌沌的虎杖悠像是听见了什么关键词一样,惊得从座位上站起来:“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没有孩子!”

  太后也站起来,语气竟是带着三分惊喜:“陛下先前失踪了三年,回来之后便全无那三年的记忆。算算年纪,这孩子确实可能是陛下的。来人,滴血验亲。”

  一刻钟后,虎杖悠看着滴血验亲的结果,露出死不瞑目的表情,不能接受地后退一步,疯狂摇头:“不,这不可能!”

  却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太后娘娘大为惊喜,当场宣布:“传哀家懿旨,封五条家家主为悟妃,择日进宫。”

  另外一位当事人却不太满意:“我难道不值一个皇后吗?”

  “也不是不行。”太后满口答应,“那就皇后,择日完婚。”

  虎杖悠觉得面前的一切场景都扭曲起来,吓得当场晕了过去。

  春天的夜晚透着寒凉,白日里开着的窗户也未曾关上,冷肃的风从窗户钻了进来,叫人感到刺骨的寒冷。

  再次睁开眼的虎杖悠看见自己的被子只剩下一角搭在她的腿肚子上,剩下的全滑到床下,而系统卷着被子在地上睡得香甜。

  她缓缓地,缓缓地举起自己的手,掌势如迅雷,一巴掌就把人拍醒了。

  系统迷茫地睁开眼睛:“怎么啦?”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她的语气非常危险。

  系统莫名其妙:“然后呢?”

  她:“不是你干的吗?”

  “我在睡觉啊,我可是在!很努力地!学做一个人了!”系统有点生气,“你为什么觉得我还会操控你的梦境?”

  听到他这么说,虎杖悠不禁露出备受打击的表情。

  她觉得自己很可能出了大问题,居然能做出这种不知羞耻有违伦理法律的梦。

  系统花了几秒读取了她的梦,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哇哦”的声音:“你果然比我更有天赋,这种剧情都能梦出来。”

  她表情痴呆,似乎和外界断开了联系,也似乎失去了生的欲望。

  系统安慰她:“哎呀,青春期的女孩子嘛,做这种梦也是人之常情。反正只是做梦而已,又不犯罪。这样,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立刻给你安排一个,以排解你内心的空虚。”

  虎杖悠眼神凶狠:“不要做多余的事,不然我们两个必须死一个,懂吗?”

  系统遗憾地收回这个想法:“好嘛好嘛。那您现在要继续睡吗?”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距离周四还有二十分钟。”

  也就是说她睡了一个白天加半个晚上。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虎杖悠从床上下来,一把抽出挂在墙上刀,低头悉心擦拭起来。

  系统深深地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家的小可爱会变态成长,故事会朝着他不期望的方向发展。

  “你现在在想什么?”他试图给对方做个心理辅导。

  她语气低沉:“我在反思。”

  “反思什么?错的不都是别人吗?”系统的话很有逼数,但他依旧选择不改。

  “我觉得我的思想出现了问题。”

  系统:“啊?”

  “我不能觉得每一个遇到的男人都会喜欢我,也不该觉得所有人都对我图谋不轨。这世界上的多数人,还是普通的,不会对人产生恶意的,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喜欢别人。”

  她觉得自己做的这个梦,很可能是她自作多情的缘故。

  系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忍住说:“你听我说啊,某些人心里不是没有逼数,他们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走在大街上,随便抓着一个男人表白,对方都八成会同意你知道不?”

  对某些垃圾堆的坏男人来说,这件事里白给的并不是他们,她才是白给的那个。

  如果他们真能把她搞到手的话。

  虎杖悠笑了笑,完全没有相信他的话:“把对我的滤镜摘一摘,谢谢。”

  系统摇了摇头,觉得她这样迟早会出问题。

  但那岂不是更好~

  “大半夜的,你怎么在擦刀?”

  有人站在了她的窗前,如霜的月华披在他身上的袈裟,整个人出尘而透着禅意,身姿萧肃,眉目俊朗,又如月下邀约的君子。

  她:“我在想,要不要采取偏激一些的手段。”

  比如直接从禅院家杀出去之类的。

  来访的青年忍不住轻笑出声:“看来你在禅院家受了不小的刺激,但如今的你要想凭着这把刀和他们对着干的话,还是没有太大可能的。”

  她对咒术师还很陌生。

  比之伏黑甚尔还是有些差距的。

  “好吧。”本来就只是说说而已的虎杖悠把刀插回去,走到窗边和他对视,“您这么晚是来做什么?”

  “拯救无辜少女于水火之中。”夏油杰笑着说,“如果你需要的话。”

  “需要需要。”她点头如捣蒜,看他的眼神如看再生父母,“您就是我失散多年,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夏油杰满意地点头,带着她悄然消失在禅院家。

  而趁着御三家的注意力完全被自己不存在的私生子所吸引,围绕其展开一次又一次的扯皮时,极为顺利和快速地办完禅院真希狗卷棘入学手续的五条悟也趁着深夜跑进了禅院家。

  他怀着逗弄的心思,打算问自己的第三位学生,有没有意向跟着他跑路。

  对方现在应该已经被那些老头子烦到自闭了,想必不会再拒绝他。

  十分自信的五条悟打开了某少女的房门窗户,人没看到,却感受到熟悉的咒力残秽。

  良久,他扯扯嘴唇:“……真是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