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江直树的答案是事实。
不管堀内麻里有多优秀,在自己的心里,对方再优秀也比不过自己的妻子琴子更优秀。
但堀内麻里涨红着脸依旧不服的问了遍,入江直树想都没想便回答了之前的答案。
——琴子。
她气得整个脸更红了,眼睛像是冒火了样,瞪了眼琴子和遥,随后又莫名跟棘对上视线。
明明是平淡如水的目光,偏偏让她瑟缩了下。她立刻推开身后的椅子走人,巧连忙跟上。
“哎等等啊——”遥说,她指了指他们桌上的酒水,“把你们的酒水付了再走啊。”
无法,两人又只能憋着闷气回头把钱付了再走。
“呼——”看着那个身材妖娆又黏糊的女子真的走了,琴子终于松了口气。
“遥好厉害!我完全不知道要跟麻里桑怎么相处,”她瞥了眼旁边依旧脸冷漠的丈夫,“她总是贴着直树!我都插不上话。”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她相处。”遥喝了口酒,讨厌的人消失了,酒都变得好喝了很多,“所以干脆不相处,玩自己的。刚刚说的也是实话哦,我真的会挠花她的脸的。”
“完全想象不到那样的场面啊,遥直很温柔。”
“不触碰底线的话当然会温和待人啦,这种家伙温和点就会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服务员这时候送来了两盘烧烤。
“您好,这些是那边的客人送的。”他指了指不远处几个人的方向,“咦?他们这就走了啊。”
入江直树看了眼明显是自己家人的背影,问:“他们有说什么吗?”
“没有哎……不过我听到他们在夸这位小姐干得好。”服务员指向狗卷遥,笑了下,“没什么事我去忙别的了,有需要随时叫我,客人。”
“好,谢谢了。”
四个人喝着酒吃了点烧烤,琴子从原本的郁闷喝酒也转回了高兴的同遥聊天,遥对难得喝酒,这会儿小口小口喝着不知不觉居然已经喝完了两瓶。
入江直树本身就冷淡,狗卷棘也是个未曾开口说话的人,桌子上时间只有她们俩的聊天。
“遥!明天你们有什么计划吗?要不要起去玩?”
“我们打算去冲浪。”遥眨了眨眼,“不过我和棘打算这段旅行两个人起的,琴子不跟入江君做些两个人起逛街之类的事情吗?”
栗色长发的女子这会儿又端起酒喝了口,声音委委屈屈的。
“我倒是想和直树就两个人起拉,明明是婚后的蜜月旅行啊,结果过去那么多天了出门总会遇到堀内桑。完全没办法拒绝掉……”
“倒也不是定要非得两个人,毕竟他们也是夫妻啊……应该完全不会影响到的,可是为什么麻里总是黏着直树啊?”
她趴在桌子上,戳了戳桌面。
“还是我不够优秀……直树太优秀了,不管在哪里总会被很多人关注的,我应该要适应。”
这会儿连因为遥的关系,吃了琴子两次醋的棘都把目光投在她身上了。
……惨。
他也遇到过好几次有男的跑到遥面前了,但是这倒不是适不适应的问题,他完全理解会有这样的情况,最重要的是遥不会让他产生危机感。同样,不管发生什么,他也不会让遥有所误会,安全感非常重要。
果断的拒绝和不耐,这样的态度就足够了。
相原……不对,入江琴子看就非常非常喜欢入江直树,对方在她身上的安全感应该相当足了。那么就是……
“打个可能不太恰当的比方……?”遥想了想说,她晃着有点晕的脑袋指了指直树。
“入江直树!”
突然被cue到,入江直树抬头看向这位已经是同系的同学。对方在医学部优秀的成绩早在他转系之前就听说过,后来到了医学部后两个人也曾起写过论文做过实验。
此时她的脸微醺,五光十色的灯光下绯红色相当显眼,她说话语气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平淡了,很快她的丈夫就把椅子移的更近了些,贴近遥,让她舒服的背靠着自己。
“你的话……不管是学识理论智商还是长相都可以说是个非常非常漂亮的蛋了!”
琴子脸懵逼:“什么?蛋?!”
“对啊!就是蛋!”
遥突然转头手捧着棘的脸吻了下:“那棘也是很漂亮很漂亮的蛋!我最喜欢的!”
狗卷棘:……你醉了啊,都是什么奇怪的比喻。
狗卷棘将冰凉的手贴了贴她又红又热的脸,希望她在回到酒店之前能稍微清醒些,谁知道她像只猫—样顺着他的手蹭了蹭,不想动了。
狗卷棘的手指勾了勾,顺势捏了捏手掌上绯红着的可爱脸蛋。
琴子:……事到如今,明明我都结婚了,居然还能恰狗粮!
遥还在说。
“你看,虽然说直树君和棘都是漂亮的蛋,还都已经刻上女孩子的名字了,但因为特别漂亮,所有依然会有讨厌的苍蝇过来嗡嗡嗡的飞!”
“啪”的声,她突然直起身,拍了下桌子,把狗卷棘没喝完的酒杯把拿过,咕噜噜喝了下去。
狗卷棘:……
他把杯子拿回来,把没有喝完的酒瓶放远了。
“但是俗话说得好……那不是,那句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直树君的心好像是没有缝的,但是行为点也不像嘛~”遥嘻嘻笑了下,身体晃晃悠悠的,“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
狗卷棘扶住她,不准备让她继续跟人聊下去了。
“对!我想起来了!那个大妈!”
琴子瞪大了眼,她开始以为“大妈”这个词是遥故意说的,但是这样喝醉的表情,应该是……下意识的吧?真的把那么漂亮的堀内麻里当成大妈了?
“那个大妈苍蝇能在直树君这枚漂亮的蛋旁边直嗡嗡嗡飞那么多天~直树君!你~裂~啦~!”
狗卷棘把钱留下,把把她抱起,冲两人点了点头,要走了。
这个架势不管是直树还是琴子都明白狗卷棘的意思,再不回去,可能遥就喝的更嘴了。
与入江夫妇擦身而过的时候,遥乖顺的把脑袋埋到棘的怀里。
“还是我家漂亮的棘好……我都看不见那些讨人厌的苍蝇。”
桌子上还有剩余些烧烤和酒,入江直树听着遥的话陷入了时的迷茫沉思,半晌才被妻子的声音唤回思绪。
***
另边的棘用手机叫了车,带遥回到了酒店。
她自己还有点意识,不用狗卷棘动手,自己脱了鞋就往被窝里拱。
过了好会儿没有丈夫的动静,遥晕着头撑起来,发现房里没人了。
“棘?”
遥叫了声,发现声音变得有些哑,她清了清嗓子,又晃晃荡荡从被窝里走了出来。
“棘?”
“鲑鱼鲑鱼。”
狗卷棘应着声从洗浴室推门出来,揽住她那个晃荡的身体,湿润的指腹贴了贴她干燥的唇瓣,正要离开,指腹间传给大脑丝电流——被舔了。
这可不是在外面啊。
狗卷棘将她带到了浴室,明明已经醉的晕头转向了,遥的手依旧抱得他紧紧的。
狗卷棘双手稳住遥,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微低温润的少年音色如既往的迷人。
“乖。”
“站好。”
“别摔了。”
他看遥这会儿依言乖乖站直了,借着空隙才蹲下来重新试探了下浴缸里刚刚给她放的水的温度。
还没转身,背后个突然的力量推了他把,毫无警觉的狗卷棘整个人直接翻进了宽大的浴缸里,溅起阵水花。
狗卷棘立刻浮出水面,湿漉漉的银色发丝比平常更为乖巧的贴着他的皮肤,透明的水滴哗啦啦的落下。
他的睫毛很长,灰紫色的眸盯着面前的妻子微醺着走来。
漂亮的长腿,纤细的胳膊,都沾着刚刚溅起水花落下的水珠,姣好的身材在发丝水珠下晃得旖旎。
……还有件件掉落的衣物。
妻子的声音比平常更加娇俏甜美。
“棘~”
“亲爱的!”
“来起洗澡嘛~”
***
第二天,恢复了二人行的入江琴子正在找冲浪区,她准备找遥打听下行程,电话拨过去后嘟了好久,半晌才被接起。
“摩西摩西~遥嘛?早上好!”
“……”电话那头静了下,才响起男声的声音。
“鲣鱼干。”
“咦?咦!是狗卷君吗?啊……那个、遥在你身边吗?我和直树今天也准备去冲浪,但是这边冲浪的地方不止—处哎,想问问你们在哪边!放心!到时候我和直树起,不会打扰到你们的。”琴子向来是个乐观话多的人,她同狗卷棘的交流很少,知道他不爱说话,所以干脆个人先把话全部说完了,“对了你们现在在哪里?我们现在来找你们方便吗?”
确实,原本定好的票和计划都是今天早上十点去冲浪。
但是狗卷棘和狗卷遥现在还在……被窝。
床的周边并不凌乱,浴室……有点乱。
狗卷棘犯困的看了眼时间,慢悠悠的垂了垂眼睑,这个时间,他好像才睡了……三个小时啊?
他把电话摁挂断,换回网络平台,给入江琴子发了个冲浪攻略,说了句今天有其他事就把手机丢在边,重新掀开被窝躺进去睡了。
坚实有力的手臂又霸道的钻到女子的脖子下充当她的枕头,手微微用力,将她的睡姿调整成面对自己,狗卷棘另只手搭在妻子纤细的腰上,重新闭上了眼。
冲浪是什么?和妻子起睡觉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