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林萱眉头紧锁,手中的棋子迟迟不肯落下,因为无论她怎么走,都只是临死之前的挣扎,这局她输定了。

  一下子将棋盘上的棋子拨乱,她抓着宇文怀的手质问道:“每次都是我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作弊了?”

  宇文怀一脸无辜道:“论起来这五子棋还是你教我的,也算是我的师傅了,你这个师傅不如徒弟,输给我不仅不认账,还要怪徒弟作弊,在下实在是冤枉啊~”

  林萱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你!你就不能让我赢一次?!”

  宇文怀笑了笑,凑近来试探地说道:“要不下一局我再让你?”

  “哼,让的多没意思,不玩了,一点也不好玩。”林萱怄气地收起了棋盘,全然忘了自己提出要他让自己的话。

  下了十几盘棋,包括教宇文怀下棋的那一局,她一直顽强地保持着一次也没赢过的惨淡记录,这简直堪称奇耻大辱。

  她总结出一个道理,和比自己聪明的人下棋基本上就是自掘坟墓,自取其辱。

  宇文怀看着她不满地噘着嘴,宠溺地笑了笑,突然,女子眼神迷离,接着毫无预兆地扑通一声倒在了桌上。

  “阿烛!” 他抱住林萱,警惕地扫过门窗的方向,怒喝道:“是谁?!”

  “不要担心,她只是中了我的迷香而已。”一道阴柔的声音响起。

  宇文怀循声看去,只见屋内出现一名男子,生着一张雌雄莫辩的脸,面容清秀,皮肤白皙。

  男子正是南梁秘府掌印者隐心,他缓缓地开口道:“怀公子不必担心,在下没有恶意。”

  宇文怀将林萱抱起,放在榻上,这才问道:“阁下是何人?说出你的目的。”

  隐心妩媚地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怀公子要不要考虑和我们大梁合作?”

  “你是大梁谍者?你就不怕我为了得取圣上的信任,立下功劳,将大梁谍者混入我大魏的消息上报给圣上?”

  “我赌怀公子你不敢,席老太爷曾经也和我们大梁合作过,你是他的亲孙,若是这件事让外人知晓,怀公子也脱不了通敌卖国的罪名吧?”

  宇文怀低头沉思,半晌才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好,我同意。”

  隐心露出早知如此的神色:“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我就开门见山了,谍纸楼的密道图在你手上吧?”

  “你们大梁的情报果然厉害,不错,确实在我手上。”

  “怀公子虽然得到了图纸,可是却还是没能进入谍纸楼,不如把密道图交给我们,若是我们得到了谍纸天眼,少不了你的好处。”

  宇文怀神色一闪,打开了设在书架上的机关,将放在里面的密道图交给了他:“希望你们不要令我失望。”

  他早已派过不少人探过谍纸楼,最后都失败了,宇文玥性子缜密,现在那边的守卫一定会更加严密,他倒要看看,这大梁谍者的本事如何,值不值得与之合作。

  隐心自信一笑:“有我们尊主亲自出手,怀公子大可放心,不过为了万无一失,还有一件事有劳怀公子。”

  “说。”

  “办一场宴会,一定要将宇文玥和各门阀的公子请过来。”

  “这个好办。”宇文怀担忧的轻抚昏迷的林萱的脸颊,责备的目光看向隐心:“解药。”

  “没有解药,迷药一个时辰便会失效。”隐心丢下一句话,便快速离开了房间。

  林萱果然如他所说,一个时辰之后清醒过来。

  宇文怀紧张的看着她:“身体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林萱轻锤了锤额头,有些迷糊地摇了摇头:“我没什么大碍,就是头有点晕乎乎的。”

  “定是你熬夜,精神不振导致方才昏迷过去,平日总叫我早睡,自己还不是睡得很晚。”

  宇文怀说完,修长的手不轻不重地按上她的太阳穴。

  靠在他的胸膛,林萱享受地眯起了眼睛:“怀公子屈尊降贵,为奴婢服务按摩,奴婢真是三生有幸啊,舒服~”

  宇文怀屈起手指,轻敲了她的头:“嘴皮子倒是耍得挺利索。”

  “哎呀,我头好晕,好像还有点疼。”林萱忽然抱住头,哀叫道。

  宇文怀连忙捧住她的头就要检查,一时不察,被她猛的扑倒在榻。

  林萱媚眼如丝,神色暧昧地伸手抚上他的唇,语气带着一丝调皮:“亲亲我就不疼了。”

  宇文怀愣了愣,了然一笑,随即缓缓地贴上了那张柔软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