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容貌与宇文玥不相上下,林萱竟不知不觉有些痴了。

  “看够了吗?”男子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林萱的神游天外。

  只是他的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回过神来,林萱连忙行礼:“奴婢失礼了,见过怀公子。”

  放下杯子,宇文怀勾起一抹意味不明地笑:“不认得我了?又不是第一次见我,眼神怎么这般陌生?”

  “奴婢许久未见公子,今天一见,忽然发觉公子的姿容比之以往更甚,这才不小心看呆了,还望公子见谅。”

  宇文怀哈哈大笑:“好,这句话我喜欢。”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林萱被他的动作吓得不自觉地退了一步,可惜后面就是门,已经退无可退。

  宇文怀又立即上前,将她禁锢在狭小的空间内,两人之间的距离仅相隔一个拳头,一股暧昧的气息蔓延开来。

  捻起林萱胸前的一缕头发:“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还记得我吗?子!贞!”

  那个大晚上在后山趴着坟包碎碎念的男子一下子浮现在眼前。

  完了,她发现了他的秘密,不会是来找自己秋后算账杀人灭口吧?

  他到底是谁?

  “那晚的人是你?你不是宇文怀?”

  “如假包换,子贞是我给自己取的字,除了你,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名字。”

  男子口中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林萱脸色已经通红的像番茄,她不适地动了动,没敢躲开,只是身体更加僵硬了。

  妈蛋,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老凑到她耳朵边上?!

  轻浮!

  林萱勉强挤出一脸标志性的微笑:“呵呵,得怀公子垂青,奴婢三生有幸。”

  宇文怀皱了皱眉,伸手捏住她的脸蛋扯了扯,不快地说道:“啧,笑的太假,还是别笑了,我不喜欢,还有,没外人的时候,你可以唤我子贞。”

  “子……贞。”

  林萱用舌头抵了抵牙根,牙好酸,呵呵。

  “还是这幅听话的样子好看,你不听话的时候,让我忍不住想掐死你呢。”

  说着,修长的手还象征性地捏住她的脖子,虽然没有用力,但还是令她感受到一丝窒息的恐惧。

  怕他真的忍不住掐死自己,林萱眼眶发红,语气微微有些颤抖,带着哭腔:“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子贞,你别这样,我害怕。”

  林萱的内心已经吐的昏天黑地了,这么羞耻的话,她是怎么说出口的?

  简直就是她这辈子不可磨灭的黑历史,她可以选择性遗忘吗?

  见她几乎接近崩溃,宇文怀这才大发慈悲,依依不舍地收回手,转身坐回凳子上。

  房间又恢复到诡异的静。

  “你究竟是谁?”

  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语出惊人。

  “公子在说什么?奴婢是锦烛啊。”林萱咬紧牙关,装傻充愣道。

  “你不说就算了,总有一天我会将你这身假皮囊剥得干干净净,毫无保留。” 说着,还饶有兴致地将她全身上下扫了个遍。

  林萱连忙抱住自己:死变态!

  “好了,出来这么久,你也该回青山院了,不然时间长了,怕是那位要对你生疑。”

  林萱还呆愣着站在原地未动,宇文怀不耐地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

  马车上,林萱靠在窗户边,不着痕迹地瞄了瞄坐在对面的宇文怀一眼。

  他的每一句话都意有所指,难道已经发现她是个假货了?

  而且他本可以随便找个人送她回青山院,偏偏由他来送,难道是想待会杀了她,又不放心手下人动手,打算自己亲自在马车上结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