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HP霍格沃茨:另一段校史>第45章 四年级 - 第二个项目与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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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这一次做到了,他确实将丽塔·斯基特带来的风波平息了。

他与潘西一起写信告诉了父亲退婚的事。在这种关头,卢修斯最在乎的只是挽回马尔福声誉的燃眉之急,已非德拉科究竟能否与戴蒙德斯在一起。

不久后,预言家日报就刊登了一则澄清,卢修斯声称圣诞舞会时德拉科已与帕金森秘密退婚,只是低调行事未曾公开。这样一来,德拉科与佐伊见面就算不上丑闻。舆论总是很好引导。

一时,有人开始赞许德拉科·马尔福对那个戴蒙德斯家女孩的深情,也有些纯血家族的人唾弃戴蒙德斯作为血统的背叛者高攀了马尔福。再过个几天,等新的八卦新闻被报导出来,这件事就彻底被遗忘了。

冬季进入尾声,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就像黑湖上渐渐融化的冰层。

一切平息,尘埃落定,德拉科彻底没了后顾之忧,开始放肆黏着佐伊,孩子般高调地炫耀着自己新得的糖果似的。

除了晚上不得不回各自学院的休息室,他们总是出双入对,早餐后挽着手在庭院散步,一起上课,一起泡图书馆,一起笑得发自内心,目无旁人地对视。两个人在一起时,似乎四周空气都是甜丝丝的。

偶尔在图书馆碰上罗恩、哈利和赫敏时,罗恩满脸嫌弃地说:“佐伊,你现在一点都不酷了!整天和马尔福腻在一起,恶心死了!”

佐伊也乐得逗他,一句“我才不管你恶不恶心”,气得罗恩瞪大眼睛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他一副吃瘪的表情反倒逗得一旁装作学习样子的赫敏偷偷嗤笑。

圣诞后,赫敏和罗恩就约好了似的,闭口不提舞会的争吵,彼此礼貌有加、客客气气,十分别扭。哈利也愈发愁眉苦脸,或许是因为比赛日临近,他却还没有掌握水下呼吸的办法。生活一筹莫展,三人的气氛都很尴尬。

年轻人啊。

2月24日,第二场比赛如期进行,天气并不好,阴沉沉,压抑得很。

过程比想象中无聊,大家迎着风在看台上干等一个小时,除了开场四位勇士纵身入水,湖底发生的事压根儿看不见。

整场比赛无聊倒也愉快。德拉科难得顾不上开口对哈利冷嘲热讽,而是一口一个“冷”,非要将佐伊圈在自己身前,双臂在她两侧撑着栏杆,下巴抵住女孩毛茸茸的后脑说这样才暖和,吓得克拉布和高尔远远站在后面不敢吭声,不敢打扰他。

直到比赛结束的钟声敲响,哈利才在最后一秒跃出水面,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德拉科在看到哈利狼狈的样子后,才恢复了灵魂似的兴冲冲讽刺起来。

佐伊只管轻笑,也不应和他——她一直观察得仔细,看到冲出水面的哈利那一刻,德拉科分明松了一口气,才重新拾起往日针对哈利那副傲慢刻薄的嘴脸。

或许德拉科真的没有表现出的那么讨厌哈利,只是一时放不下这么多年心中的偏执吧。

台下一众裁判乱成一团争论着名次安排,佐伊瞧着德拉科跟那群斯莱特林的男生说得眉飞色舞无暇顾及她,便跑去看望刚从湖中回来的赫敏、罗恩和哈利。

半路上,佐伊跟同样赶过去的纳威撞了个满怀。

纳威很少这么激动,话都说得颠三倒四,佐伊仔细听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纳威对自己帮了哈利感到十分骄傲,他说自己给了哈利能使人在水下呼吸的鱼鳃草,巧的是,那还是从穆迪教授给他的那本古怪的书上看到的。

佐伊也笑眯了眼直夸他——没有什么比看到这个总是迷糊的男孩渐渐建立起自信更美好的了。

正跟纳威聊着,阿历克西挤开人群过来,一把钩住佐伊的脖子笑闹起来,佐伊吓了一跳,佯装愠色地叫阿历克西放开她。

阿历克西笑了,嘴上虽调侃着“马尔福对你连这点儿信任都没有吗——” 却也听话地松开了手,顺势揉乱了佐伊的头发。

观众纷纷从看台退散,邓布利多宣布的最终名次中,哈利虽最后一个出水,却因救了芙蓉的妹妹而位列第二,维克多克鲁姆因此顺位第三,不少德姆斯特朗学生有了极大不满,阿历克西不得不告别佐伊回去安抚他的同学。

佐伊才忽然意识到自己闹了半天也没见着哈利他们,只好费劲挤过躁动的人群去寻找德拉科。

谁知,刚刚在湖边的树林外找到德拉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

他冷冷地抱着胳膊,全然不顾克拉布高尔就在身后,气得脖子都泛红:你又跑去找那个古斯塔夫了,你以为我在看台上面看不见吗,戴蒙德斯,你和他有什么好说的。

“我不是去找他的,我想去看看哈利,碰巧遇到他了,”佐伊有条不紊地解释道,忽然一歪头,狡黠地笑了,“德拉科,你是不信任我,还是对自己没信心呢——”

德拉科哼了一声,赌气地别开头,脸上仿佛写着几个大字:我生气了,你得哄我。

佐伊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伸出手,指腹按在德拉科皱起的眉心上,长袍宽大的袖子拂过他鼻尖,留下女孩身上的清香,“不要再皱眉啦。”

德拉科愣了一下,耳尖腾一下就红了。

好在此刻傍晚的禁林雾气弥漫,周围学生已经散去了大半,德拉科极力控制住上扬的嘴角,等了好一会儿,才握住佐伊的手腕将她的手拿下来,看向她时立刻做回怒气冲冲的神情:“你答应我,再也不许不去找那个古斯塔夫了。”

幼稚,佐伊在心里叹气。“德拉科,我认为这个要求有些过分。我与阿历克西说话,因为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他永远和你不一样的。对我来说,你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懂了吗?”

德拉科似乎对这个答复不满意,灰眸一黯:“你是自由惯了,戴蒙德斯。你不能永远这样。”

说罢,他气呼呼地转身,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冲进禁林的浓雾,克拉布和高尔互相交换了个迷茫的眼神,立刻跟了上去。

他的话让佐伊在原地愣了一下。为什么必须要丢弃自由?可我想帮你把它找回来、保护起来。你总说没有能力改变环境,可若站在另一面,在已无法改变的现实中尽力去做自己爱的事,这就是我心中的自由啊。

你也是我自由的一部分,德拉科。

怎样让你明白呢?

可当她回过神来,才发觉德拉科走得飞快,只一会儿没跟上,目光所及之处已没了那个金色的影子。

眼看天色渐暗,雾气笼罩的禁林已是人影稀疏,佐伊冷静地调整了一下呼吸,也走进了能见度只有几英尺的森林。

得先找到他呀。

树干参天,流动的浓雾隐隐蔓延着不安,佐伊警觉地抽出魔杖握在手心,脚步放得很轻,留意着周围一丝一毫的响动。多亏地上的枯枝落叶,脚步声会更清晰。

不知走了多远,忽然有一道绿光穿透雾气闪了过来,跟着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佐伊停住脚步,下意识抬起魔杖对准前方,双眼因用力观察微眯起来。如果不是她敏感过了头,那道绿光,应该是索命咒,而那声闷响,是有人中咒倒地的声音。

什么人敢在霍格沃茨施不可饶恕咒杀人?被杀的又是谁?一阵冰冷的痉挛席卷佐伊全身。对面传来木棒杵地声,接着,一个高大的人影冲破雾气挡在面前,佐伊被整个笼罩进他的影子。佐伊立刻架起魔杖做出施咒姿势,却在看清来人时僵住了——

穆迪。

他喘着粗气,那只魔眼死死盯着佐伊,粗糙的大手按在袖口魔杖的位置,不时飞快地伸出舌尖舔动嘴角,似乎是紧张时下意识的表现。什么事能让穆迪教授这般紧张?

像有电流嗞一声穿过大脑,佐伊攥紧自己的魔杖——除非,刚才的索命咒,就是他施的。

禁林此刻静得不闻一丝声响,浓雾凝结一般。

直觉告诉佐伊,穆迪会袭击她。大脑中将自己和穆迪的能力对比之后,佐伊更加确信,一旦对方出手,自己抗衡的可能性极小。只有不让穆迪察觉出她目睹了刚才的一切才能保住性命。

“你在这儿干什么,戴蒙德斯?” 穆迪哑着嗓子开口,言语中杀气清晰可辨。看来他也没把眼前的小姑娘放在眼里,“你都看到什么了?”

“穆迪教授,能遇上您真是太好了,回城堡该往哪边走呢?我和同学走散了,”佐伊露出困惑而真挚的笑,心中祈祷有人恰巧经过,“雾太大了,什么都看不见——”

穆迪显然并不信她,逼近一步,“最好老实交代,别耍小聪明,你看到了什么?”袖口的魔杖已拔出一半。

就在缴械咒已经滑到佐伊嘴边的那一刹那,身后响起熟悉的吼声。

“佐伊!”

被来人突然打断,穆迪的魔杖立刻收了回去。

佐伊努力做出镇定自若的样子转身不紧不慢地迎过去。可事实上,双手触到男孩的校袍时,她几乎是跌进德拉科怀里的。

额角撞在德拉科毛衣下的锁骨上,被德拉科稳稳接住,搂进怀中。

“你在这儿啊!我正到处找你呢,正巧遇到穆迪教授,想问他是否曾见过你,”佐伊保持冷静自然的语气,仰头盯住德拉科使眼色,提高声音:“希望你没有像以往似的一点儿小事就通通报告斯内普教授,他已经对我有意见了!”

上次?哪一次?德拉科愣了一下,皱起眉疑惑地望着怀中脸色煞白的女孩。

佐伊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看到黑眸中的警示时,德拉科立刻反应过来,高声顺着佐伊的话说下去:“来不及了!我已经告诉斯内普教授你违反校规跑到禁林里来了,他就在赛场,很快就过来,你等着挨罚吧!”

佐伊用余光观察穆迪的反应,他听到斯内普时下意识向后方的浓雾看了一眼,随后直起身,收起了攻击姿势。

他撑住木棒发出一声干瘪的冷笑:“这么晚学生的确不该在禁林闲逛,赶紧回城堡!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各扣十分!”

说着,他融进灰色的浓雾中,走得飞快,很快消失不见。

佐伊生怕把德拉科也牵扯其中,拉住他的手就往城堡走,魔杖一直紧紧攥在手里,没有收起来。

德拉科任佐伊拉着自己,乖乖跟在她身后,默默注视着她浓密的鬈发——手心里的小手满是冷汗,她明明紧张害怕得不行吧,还能用镇定伪装得滴水不漏。

他赌气地走开,本以为佐伊会立刻来追自己。回头时却没看到女孩跟上来的身影,他立刻慌了,开始在树林中寻找她。

看到穆迪站在佐伊面前那一刻,德拉科只是回想起被变成白鼬的痛苦记忆,他怕以穆迪疯狂的个性会对佐伊做同样的事。

可当向来冷静的女孩两腿发软跌进自己怀中时,德拉科意识到事情没他想的那么简单,仅仅变形咒不足以令佐伊紧张。

此刻,有德拉科在身边而渐渐冷静下来的佐伊开始重新思考刚才的事。

穆迪逼问她看到了什么,明显害怕她看到什么,这反常的表现更说明索命咒就是他施的。

忽然,过去的一切线索和疑问串连起来。穆迪教给哈利飞来咒帮助他通过第一关。穆迪给纳威一本书,而那书上恰好就有解决项目二的关键。穆迪不离手的那只瓶子。哈利抱怨斯内普冤枉他们偷药材熬制复方汤剂。哈利的名字莫名其妙出现在火焰杯。

哈利仅以四年级的资历参赛,却能顺利地走到最后,这未免比预想的中容易太多——有人要哈利赢得比赛。

“穆迪有问题。”佐伊猛地顿住脚步。

德拉科被佐伊拽得停住脚步,条件反射地瞬间紧紧扣住她手腕:“你不许去找他!”

佐伊回过神来,看向眉头紧锁、神色紧张的德拉科,笑了起来:“傻瓜,” 她用另一只手抚着男孩的手背让他安心,“我不会去找他,我不会做危险的事。”

德拉科手上一用力,顺势将佐伊拉进自己怀中:“我不管他有什么问题,但是一想到他看你时杀气腾腾的眼神,我就害怕。那个结果我承受不了,佐伊。” 我把你弄丢过一次了,不能有第二次。

佐伊安慰地轻拍德拉科的背。想来,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德拉科。

她知道他指的‘那个结果’是什么。与穆迪对峙时来不及多想,可这时,她意识到若德拉科晚到一步,她恐怕会再见不到他。

“以后,如果我转身走掉,你要立马跟过来,听到了吗?” 德拉科低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佐伊下巴搁在德拉科颈窝。感受到颈窝传来的点头,德拉科才装作恶狠狠哼了一声,威胁地在佐伊额头重重弹了一下。

两人以最快速度回到城堡,思虑再三,佐伊决定将一切告知邓布利多。

德拉科拗不过,虽一脸不满,却寸步不离地陪她来到校长室门口。

校长室很静,与世隔绝一般,各种仪器顾自运转,墙壁上历届校长的画像或休憩或低语,默默注视着走进来的佐伊。

佐伊正和画像上那位布莱克的校长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对视,办公桌旁就传来邓布利多沉稳的声音,“我正在想我们何时候会见面,戴蒙德斯小姐。”

冰蓝色的眼睛穿透半月形眼镜望着她,慈祥的笑容在银色胡须后若隐若现,温和的目光与寻常老者没有区别。佐伊点头向校长问候,刚要开口,却被邓布利多抬手阻止了。

“我注意到,你和菲尼亚斯对彼此很有兴趣……” 他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话音未落,菲尼亚斯不满地打断,“我提醒你,阿不斯,不要将戴蒙德斯和布莱克混为一谈!”

菲尼亚斯气呼呼地起身离开了画框,邓布利多向佐伊抛来狡黠一笑,“有些根深蒂固的成见,是时间都无能为力的——不禁让人好奇,过去发生的事。”

邓布利多语气不急不缓,佐伊也渐渐平静下来:“父亲不常向我提起布莱克与戴蒙德斯的旧事,为了避免纠纷,我也不曾刻意了解过……” 她微微歪头,“也许是,有些误会。总归过去那么久了,我总想着,少牵扯为好。”

“你的确和你父亲很像,佐伊。聪明人从不主动给自己找麻烦。” 邓布利多笑了,从长袍口袋中掏出一把多味豆填进嘴里,“但是,我常觉得,误会这种东西,它存在的意义,就是需要有人去解开的,你说呢?哦,来一个吗?”

他将手伸向佐伊。佐伊笑着摆摆手,这样的邓布利多总让她联想起在她出生前过世的祖父。家中画像上的祖父不喜言辞,留着长长的银胡,一双漆黑的眸总慈笑注视着她。

邓布利多将剩下的多味豆塞回口袋,抬头时,目光变得犀利睿智:“言归正传——我很抱歉,由于我的疏忽,让我的学生置身危险。但同时,你们巧妙地化解危险,让我很欣慰。”

“真的有人遇袭了是吗,教授?”

邓布利多沉默了许久,才平静地开口,“我想,你碰巧看到了袭击巴蒂·克劳奇先生的那道索命咒。”

看到佐伊黯下来的目光,他接着说,“这本就不是你的错,孩子,你们都应当首先保护自己。我知道,目睹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边,往往一时难以接受。”

佐伊垂着头没说话。

这感觉很奇怪,她不是没有思考过死亡,但当死亡发生在自己眼前,她真正意识到生命的悲剧性。你不会知道几小时前曾与你搭话的人是否已是此生最后一面,死亡的到来从来是毫无预料的,甚至不会给你告别的机会。因此,世上才会留下那么多遗憾和执念。

正因如此,世上会留有那数不清的遗憾和执念吧。

“对于这件事,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一切都还只是推测,我们需要让他们的计划进行下去。” 邓布利多老树般的声音拉回了佐伊的思绪,他一眨眼睛:“我们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我感到很抱歉,我没能帮上忙……” 佐伊喃喃开口。

“恰恰相反,我的孩子!你会帮到很多,今天的交谈也很畅快。” 邓布利多绕过办公桌,站到佐伊身边,“没有人是平庸的,你们身上有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力量——包括马尔福先生。”

佐伊抬头盯住邓布利多,那抹冰蓝色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明亮。邓布利多忽然吸了吸鼻子:“哦,我闻到今天晚餐有罗勒炖羊排——真是太棒了,我实在有点儿饿了,你恐怕也想早些回礼堂吃晚餐吧。据我所知,马尔福先生可不是特别耐心的人,咱们别让他等太久了。”

佐伊被逗笑了,向邓布利多道别,朝校长室外走去,在握住门把时却被邓布利多叫住。

“如果我们想知道什么,向记忆去问总没错,记忆里藏着一切答案。”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用魔杖尖点了点太阳穴。

走下校长室的旋转石梯,佐伊一眼就看到德拉科正百无聊赖地抱着胳膊倚在墙上等她。

长长的走廊空荡安静,火光下长长的影子在跳动,铂金色的头发周围笼罩着一圈暖色的光晕。

佐伊的心是从未有过的宁静,她没有叫他,只是向德拉科走去。德拉科余光瞥见了来人才猛地转过头来,见是佐伊,顿时眉眼舒展,冷漠的脸上生出笑意,似乎发丝都柔和下来。

灯火拉出两条长长的、手牵手的影子,仿佛顺着长廊走下去,能一眼看到人生的尽头,平淡而安稳。

也许这便是“来日方长”这个词的美好之处。

佐伊没想到的是,自此以后,邓布利多的那番话像一缕丝线,细得叫你时常忽略,却实实在在缠在心头、在你以为自己已经忘记时浮现,提醒你它还在那儿。

邓布利多想要暗示的是什么?他又为何会对戴蒙德斯于布莱克的过往感兴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