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从发现身体的特殊后,伯纱出于排解情绪的需要,不得不经常和他接吻。

  在这一点上,伯纱倒没有怎么费心,罗切斯特本身就很主动,经常在休息室里就忍不住吻她。

  令他欣喜的是,伯纱从来不拒绝,不,她很喜欢他的亲吻,偶尔会有勾魂夺魄的回应。

  罗切斯特变得极为快乐,在他看来,伯纱无疑已经接受了他,巨大的幸福降临在他身上。

  这种行为的效果十分显著,因为有渠道排解,伯纱已经很少失控了。但是副作用也很明显,罗切斯特的动作越来越亲密,渐渐有失控的趋势。

  她已经没那么反感罗切斯特的亲近,但是终归感情不够,如果要更进一步,有些不情愿。

  这些事情,罗切斯特一无所知。因为在劳伦斯满月之前,他必须遵守医嘱,没有试图进一步亲近她,所以没有遭到伯纱的拒绝。

  自从太阳出来以后,外面的积雪渐渐融化,露出萧瑟干枯的大地。

  桑菲尔德这几天要准备一件大事,因此变得十分繁忙。

  这天早上开始,庄园就迎来了一波波的客人。

  其中埃希顿先生和登特爵士成为了最受关注的两个,因为,他们成为了劳伦斯的教父。

  上午九点时,地上的霜已经被太阳融化,十几辆豪华马车从庄园出发,路过长长的山岗,到教堂前停了下来。

  伯纱身为孩子的母亲,自然要出席洗礼仪式。不过她的身体没有完全复原,仍旧不能吹风,因此被全副武装,和婴儿劳伦斯不相上下。

  今天的太阳十分明媚,天空蔚蓝如洗。

  伯纱挽着罗切斯特进入教堂,后面跟着躺在仆人怀里的劳伦斯,旁边是参加洗礼的亲朋好友,十分热闹。

  给劳伦斯洗礼的是沃德牧师,他穿着白色的牧师袍,将圣水浇灌在婴儿的头上,吟诵着圣洁的经文。

  伯纱此时站在旁边,眼睛牢牢地被那个放声大哭的孩子占据,此时劳伦斯已经有了一个教名,查尔斯。

  查尔斯已经快满月,看起来十分健康,哭声嘹亮。

  不过他哭了没多久,就睁着眼睛看陌生的地方和人群,露出那双像黑葡萄一样的眼睛。

  接着,婴儿被伯纱接了过来,那双纯净的眼睛盯着她看,似乎觉得这个人有些熟悉。

  伯纱看见他的样子,不禁露出温柔的微笑,看了看旁边的罗切斯特。

  罗切斯特立即接收到她的眼神,露出一丝询问。

  “他真可爱,不是吗?”伯纱忍不住道。

  罗切斯特看了孩子一眼,又看向她嘴角的那一抹微笑,眼神一柔,含笑赞同:“我没见过比他还要可爱的孩子。”

  哎?说这话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伯纱虽然觉得自己的孩子是天下第一可爱,此时听见他的话,也有些羞耻,斜睥了他一眼。

  不知道罗切斯特从这一眼看见了什么,眼神变得有些暗沉,情不自禁揽住她的腰间,带着一丝暗示。

  伯纱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很多人正看着他们,有些脸红地推开他。

  罗切斯特跟着看向四周,礼貌地向大家道谢,然后邀请大家参加茶会。

  于是,众人喜气洋洋地重返桑菲尔德,将休息室和门厅坐得满满当当。

  新生儿查尔斯早已在卧室里呼呼大睡,女主人伯纱和罗切斯特分别坐在男宾和女宾中。

  众人喝着红茶和咖啡,吃着各种点心,交流着各种八卦,声音十分嘈杂。

  也许是很久没有社交的原因,在这种环境里,伯纱有些烦躁,对虚伪的应酬也有些不耐烦。

  这种厌烦的感觉产生得十分突兀,但是越来越强烈,伯纱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按捺住这种情绪,看见罗切斯特站在不远处,此时正和林恩爵士说些什么。

  也许是感觉到她的视线,罗切斯特立即往这边看,好像想走过来。

  伯纱微笑着摇摇头,他才犹豫地站在原地,不过眼神若有若无地看这边。

  埃希顿夫人就坐在伯纱身边,此时发出一声善意地轻笑,打趣道:“罗切斯特夫人,没想到你们的感情这么好,真是如胶似漆。”

  旁边的林恩夫人也笑:“让我看来,罗切斯特夫人还处于新婚呢,当然一刻也离不开对方。”

  四周的夫人都看着她,似乎等着她脸红。可惜伯纱用大方的微笑回应,没有给她们继续打趣的机会,大家顿时又进行下一个话题。

  伯纱和夫人们聊天的时候,偶尔发现登特夫人身边有一个陌生的女人。

  “那是谁?”那个女人看她的眼神说不上友好,伯纱莫名有些在意。

  埃希顿夫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笑道:“那是坎贝尔小姐,来自伦敦。”

  然后她有些神秘地笑道:“伯纱,你有麻烦了,她是威廉登特的追求者。”

  伯纱有些惊讶地挑眉,得到肯定后,又转头看向那位陌生的坎贝尔小姐。

  此时她正看着伯纱,准确的说,她一直看着伯纱,用一种暗含观察的眼神,带着微妙的敌意。

  看来,坎贝尔应该是听说了她和威廉的交集,从而把她当成了情敌。

  这时,坎贝尔对旁边的登特夫人说了什么,两人都朝这边走来,伯纱坐在那里等她们过来。

  “伯纱,你们在说什么?”登特夫人在旁边坐下,坎贝尔紧随其后。

  伯纱微笑道:“我们在讨论你身边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好像没见过她。”

  她一边说着,其实对这位坎贝尔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只想快点结束茶会,恢复到安静的家居生活。

  可惜事与愿违,她只能被迫听登特夫人介绍这个坎贝尔。身为女主人,她还要和她们聊几句,不至于太过冷落了她们。

  坎贝尔长了一副冷艳的相貌,神情有些高傲,从礼仪姿态上看,应该出身不错。

  她不怎么说话,但是那种观察的眼神骚扰着伯纱,让她更加烦躁。

  在伯纱和登特夫人闲聊的空档,她突然插嘴道:“听说罗切斯特夫人很喜欢画画?”

  伯纱有些头晕脑胀,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勉强笑道:“坎贝尔小姐怎么知道?”

  坎贝尔也笑了笑,带着一丝讥讽:“我迫不得已知道的,夫人应该还没有忘记威廉登特这个人?”

  伯纱觉得这个女人很尖锐,语气也说不上客气,有些反感:“威廉?是他告诉你的?”

  “威廉?原来你这么称呼他,看来我的猜测是真的了。”坎贝尔说着有些鄙夷地看她,诘问道,“你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和他交往过密,这会使感到你满足吗?”

  伯纱拿着咖啡杯的手一顿,她抬头看着坎贝尔那张刻薄的脸,颇有一种把咖啡泼上去的冲动。

  她算什么,有什么资格来管自己的事?莫说她和威廉清清白白,就算他们有什么,也轮不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来管。

  坎贝尔的声音有些大,也可以说,她是故意败坏伯纱的名声。周围的人都用八卦的眼神看向这边,期待后续。

  伯纱勉强忍住泼咖啡的冲动,就用了很大的力气。此时室内烧了壁炉,她穿着并不厚重,却出了一层薄汗。

  她的表情立即被坎贝尔误解为心虚,想到铁石心肠的威廉登特,她心中的怨气就无法控制,不禁更加大声地说:“不知道罗切斯特先生怎么想,那位可怜的先生知道自己的处境吗……”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有一个更大的声音打断了他。

  在坎贝尔的喋喋不休下,伯纱终于忍受不了烦躁,把咖啡杯从桌子上推了下去,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在嘈杂的人群里,这个声音无疑十分悦耳,但是并没有缓解伯纱的烦躁,反而更加助长了负面情绪。

  她紧紧握住手心,才忍住大吼大叫,忍住攻击坎贝尔的冲动,连手掌的刺痛都那么注意。

  罗切斯特听见那一声脆响,第一时间赶到了她身边,看见她微微发颤的身体,就知道她此时非常痛苦,必须立即把她带到安静的地方去。

  她是被抱着来到书房的,罗切斯特对客人致以歉意,就脚步匆匆地离开,快速进入书房,把外面的视线隔绝在外。

  “唔…”在进门的那一霎那,罗切斯特闷哼一声,带着忍痛的表情。

  伯纱靠在他怀里,手指紧紧地勒住他的腰,嘴巴却咬住了他胸前的肌肉,带着毫不留情的力度。

  她听见那一声痛苦的声音,稍微有些缓解,但是并没有停止,反而在旁边又咬了一口。

  这一口让罗切斯特脸色发白,几乎抱不住她。他在原地晃了晃,坚持走到沙发上坐下,平复了一下痛楚,才低头看她。

  她抬头的时候,嘴唇上上还有一丝血迹,在白皙的肌肤上,更添了一份魔魅的娇艳。眼神也带着一丝邪恶的攻击性,看起来危险又魅惑。

  罗切斯特强忍住胸口的疼痛,牢牢地把她禁锢在怀里,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伯纱,你觉得好一些了吗?”

  伯纱没有回答,她的视线在他脸上徘徊,好像在考虑哪里下口比较好一样,让人心惊肉跳。

  罗切斯特观察到她异样的神情,就知道她应该是还没有恢复理智,但是比起让她自残,他宁愿被她咬上几口。

  伯纱在罗切斯特脸上徘徊了一秒,就定格在了那张熟悉的嘴唇上,此时那里因为忍痛而微微发白,抿得有些紧。

  她的双手下意识攀在他脖子上,在他惊诧的眼神里,啃了上去。

  是真的啃,虽然在接触到的那一瞬间,她本能地放轻了力度,罗切斯特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伯纱顿时尝到了血腥味,她在里面品尝到了一丝奇特的甘甜,不禁轻轻舔了舔,然后本能地吮吸他的唇。

  罗切斯特刚刚平复了疼痛,就感觉到伯纱的动作有些不对劲,他呼吸急促了两秒,低头看她。

  此时伯纱已经恢复了一丝理智,她刚刚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心里十分烦躁,想做点什么发泄出来。

  正好嘴边是罗切斯特的胸口,下意识就咬了下去。此时尝到嘴里的血腥味,顿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微微离开他的唇,抬头时正要道歉,却正对上他暗沉的眼眸。

  罗切斯特的嘴唇此时已经止住了血,只是鲜红的颜色在上面还是很明显,在那双幽深的黑眼睛下,显得有些魔魅。

  他微微低头,抬手轻轻擦了擦她的嘴角,力度有些大,伯纱感觉到一丝刺痛,立即抬手制止他。

  他立即反握了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低声问:“你怎么样?”

  伯纱摇摇头,就想推开他站起来,却被他本能地拉进了怀里,没想到撞到了胸口,又闷哼了一声。

  伯纱立即低头看去,却什么也没看见。罗切斯特此时穿着西装三件套,在白色的衬衫上,还有一件马甲。

  伯纱她下意识去解他的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