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什么。”原炀声音顿了几秒,“你们在哪儿。”

? “你弟弟受伤了我不管你在做什么现在立马飞过来!”彭放果断报了地址,然后啪得把手机扔地上了。

? 原竞双眼紧闭,脸色唇色融为一体,令人寒冷的白。

? 老板回来后帮着他一起处理伤口,大爷稍稍掀起原竞的衣角,然后面容一怔,“他身上没有刀伤啊。。”

? “。。。不可能,他流了好多血,”彭放凑过去仔细一看,除了衣服上都是腥味儿的血印子,皮肤上确实啥也没有。

? “小兄弟,我看你,是担忧过度了吧,”老板长舒一口气,边笑边摇头地帮原竞把被子盖好,“不过他确实发烧了,你摸摸额头烫得,都可以煮鸡蛋了。”

? 彭放又仔仔细细恨不得戴上放大镜瞅了半天,终于将信将疑那血不是原竞的后,才缓了口气,“他本来就病着,估计又着凉加重了。”

? “我这儿有退烧药,你等会儿喂给他。”老板说,“还好他没事儿,不然以后让人知道我这地方还出过命案,我生意不用做了。”

? 彭放看了看惨不忍睹的窗户和地上尖锐凌乱的玻璃碴,低声道,“刚才有人破窗偷袭,原竞。。原竞一个人把他对付了。。”

? “偷袭?”老板重复道,“劫财还是劫色?”

? “………”彭放紧锁眉头,沉声道“劫命吧。”

? 老板面惊,“你别吓我,你们是遇到仇家了吗?”

? “有可能,”彭放心乱如麻,看着原竞躺在那里毫无生气的模样,特别想抽自己。

? “这样,你也别自己吓自己了,我先帮你把他放到另一个房间休息,等警方和你朋友来了,你们自己看着办。”老板无奈地看着肆意寒风的窗口和破损的墙壁,“我这上好的花梨樟木啊。。”

? 风雨残花落,润雨化无声。

? 原竞迷迷糊糊地恢复意识,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只看到暗橙色的天花板,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身体陷在温暖的舒适里。

? 他以为自己尚在梦中,本想继续沉浸宵盹,却突然感到身体下面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动静,好像有猫用梅花爪子一直轻柔小心地挠他痒痒。他忍不住微微支起头,然后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脑袋一动一动地晃悠在他腿那儿。

? “你在干什么。”

? 一声清凉把那小脑袋瓜吓一跳,随即从被子上方露出一双明亮如雪的眼睛,“那个。。我。。”

? 原竞看到彭放眼里的无措也愣了愣,“你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