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今晚不洗了,”彭放仔细地把所有窗户反锁并检查了好几遍,“明天回去再说。”

? “洗一个吧,监狱湿气重,咱们呆了一下午,”原竞走过去帮他拉好窗帘,“赶紧去洗。”

? 彭放想了想,犹豫地往浴室走,一步三回头,“你别进来啊。”

? “你再不进去,”原竞看他慢悠悠脱衣服的扭巴样就着急,“我就进去了。”

? 彭放身子一转,窜进去锁了门。

? 原竞无语又心酸地看着他防贼似的防着自己,“我上次说过不强上你,就真的不会了。”然后他又顿了顿,“你不要和我这么疏远行吗。。”

? 彭放把水声调到最大,掩盖了所有的声音。原竞沉默了一会儿,把刚滚开的热水灌进了旅馆配置的热水袋,放进了被子里严严实实地捂着。

? 彭放出来后,光着两条腿蹿溜进被窝,然后立刻愉快地叹了一声,“这被子太暖和了我操。。住旅馆是对的。。人间享受啊有没有。。”

? “怎么跟被冻了大半年一样,”原竞微微蹙眉。

? “我家这段时间都没供暖,好像物业那边有纠纷,三天两头各种限电限水得闹,”彭放把自己拱进被窝,只冒了个头在外面,

? “每晚暖被子都要暖半天,想用电热毯吧又嫌上火,我一用电热毯就上火。”彭放说。

? “。。。”原竞眼底一闪而过的欣喜,“你没住聂卿那儿啊。”

? “我住他那儿干什么那又不是我家。。”彭放说着说着脸一红,“我。。我主要是住不习惯别人家。。老给别人添麻烦多不好。”

? “没错,不能给别人添麻烦,”原竞温情脉脉地望着他,“啥事儿都麻烦我就行了。”

? “………”彭放转个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睛,“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 原竞笑了笑,没再说话。

? 彭放裹着被子冥想,想到灯都关了才抿了抿唇,犹豫半天,支支吾吾道,“你睡了吗。。”

? “嗯。”原竞轻声道。

? “………”彭放皱着眉,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看到原竞半靠在沙发里,月光透过窗户投射在他的身上,看上去十分冰凉。

? “。。。你就睡沙发上啊。。”彭放裹得像个蚕茧一样一点一点往他那个方向移,“你不是还病着呢吗。。到床上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