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啊小竞,哎呦我儿子真是从小到大都这么勤奋,一点都不用我操心。”吴景兰高兴道,“你跟着青裴好好学学,将来你爸也更容易把你分到高层次的位置。”

? “我知道了妈。”原竞淡笑道。

? “对了原炀,”原立江看着他和顾青裴问,“你们是明早回四川吗。”

? “嗯嗯,已经打电话说好了。”原炀点头说道,“妈那天跟我说把原樱也带去玩儿两天,您看成不。”

? “可以,不知道会不会给青裴家里添麻烦。”

? “您说笑了,我爸妈很喜欢小孩子,而且都是一家人,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才好。”顾青裴笑道。

? 原竞突然想到什么,筷子砰得一声砸在桌上。

? 他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画面,感受着温馨的家庭晚宴,听着他爸他妈对自己的关心和叮嘱,心脏猛地抽了一下。

? 他把彭放一个人,放在了郊区偏僻的别墅里。

? 晚上九点,雪停了。地上空气中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素裹,同黑夜共沉沦。

? 彭放把《西方经济学论》的最后一页合上,扭头看了看时钟。然后走到飘窗台前,犹豫着拉开了紧闭着的窗帘。

? 他莫名地希冀想看到什么,可是什么也看不到。眼前只有冰冷横竖钉住窗户的铁杆。他垂下了眼眸。

? 这时外面响起了烟花爆竹的声音。彭放抬起眼皮,透过小洞样的缝隙依稀可以看到外头被烟火点亮的夜空。

? 他想起五岁那年,他爸把他放在肩上,他拿着金灿灿的烟火棒举着手臂开心地乱舞,结果一个不小心,火花烧到了他爸的新大衣,他爸又气又乐,举着大手掌吓唬他,他妈就站他身前保护他。他没心没肺地继续举着烟火满院子的跑。他永远也没法忘记那个跨年夜,因为那天以后的一个月,他们就离婚了。

? 彭放沉默地站了一会儿,想了想,走到卧室门口,试探性地敲了敲门。

? 十分钟后他听到外面有人急匆匆地掏钥匙在开门,章棋的脸映了进来。

? “先生不好意思啊,刚才那俩上厕所去了,我在楼下打电话呢,没听见。”章棋望着他,“您有事吗,需要我陪您下棋吗?还是打牌?都行除了看书。。”

? “你电话打完了吗,你先打完吧。”彭放瞟了眼他的手机,“万一有急事。”

? “哎,也没啥事儿,明天就元旦了能有啥事儿,”章棋听他这么温柔的说话,而且还是关心自己的话,心里别提多高兴,“是我之前孤儿院的带我的婆婆,今天不是好多家里都团聚呢吗,婆婆也是我的大半个家人,我们祖孙唠会儿磕。你别说,这越唠我这心里就越想她。。”

? 彭放静静地听,手指悄悄地划着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