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彭放稍稍支起脑袋,顺着章棋的方向看过去。月光下白茫茫的一片,隐约可以瞧见漫天飞舞的雪籽儿。

? 今天是平安夜。但是一点都不平安。彭放一点都不喜欢这个节日。

? 还没一会儿,突然进来几个高大的男人。彭放猛地抬起头,他看到这些人就紧张,一紧张就看向章棋。

? “安哥?你来干嘛,”章棋奇怪道,“二少出去没带着你吗?”然后扭头告诉彭放,“您别慌,安哥是好人。”

? 彭放依然警惕地看着他们,原竞的人能好到哪儿去。

? “对不起,打扰了。”为首叫“安哥”的充满歉意地笑笑,“是二少说,要把这窗户给封了,所以我们才。。”

? 彭放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铁杆和工具箱,浑身发凉。

? “原竞在哪儿。”彭放眼里盛满恐惧和对原竞的憎恶,把嘴唇咬出了血,“囚禁是犯法的你们知道吗!”

? “先生别生气!别生气别生气。。”章棋怕他硬冲上去赶紧拦住他,“二少只是怕你想不开自残什么的。。他没有别的。。”意思。。。

? 彭放万念俱灰,心底一片荒芜。

? 那晚京城的雪,他度过了这么多年来最寒冷的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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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竞坐在车里,心烦意乱。满腔的怒火释放未尽,但他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 “二少,咱们现在是去。。付氏?”司机小心问道,可是大半夜的公司哪里有人。

? 原竞仿佛如梦初醒,他当真是被气糊涂了。彭放失踪的这段时间,他连白天黑夜都快分不清,每天睁开眼心中都是无尽的恐慌和灰暗。即使这样,彭放还是坚持要离开他。

? 他不是一个喜欢靠抱怨和诉苦来邀功或者博取同情的人,可是他觉得彭放能理解他,他渴求彭放能明白他的心思。

? “去我哥那儿。”

? “。。啊?”司机愣道,“这会儿大少可能正休息呢。”

? “把他叫起来。”原竞点了根烟,“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