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每天都在想方设法找你,我想他一定急疯了,”聂卿说,“但你放心,我这里绝对安全,就算联合国是他家,他也没法。”

? 彭放沉默地点了点头。

? 聂卿知道他心情不好,自从和原竞彻底决裂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以前那个爱笑,开朗,活泼的人,好像永远消失了。这是最让他难过的,也是让他最恨原竞的原因。所以,他坚持这次决不让他俩再单独见面,他每天接送彭放上下班,基本上人一出公司,他就招手让他上车。好多次他看到原竞来公司,就暗暗动用人脉把他引走了。他知道原竞肯定查到了是自己做的手脚,但他不怕,他只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这么做。

? “对了,我联系了美国的律师,他看了我们的案子,表示虽然有难度,但是不是无解,”聂卿给他夹了块鱼肉,“所以你要打起精神,这件事你要记住,我们始终是有理的一方,原竞即使再巧舌如簧都是没有道理支撑的;法官不会听信一个人的话只是因为他的嗓门大,明白吗?”

? “明白。”彭放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谢谢你,聂卿。”走到今天这步,他势必和原竞处在敌对,如果他继续心软纵容原竞,他害怕他再也找不回原来的自己。这种以失去真我为代价的爱情,比散沙更加没有重量,却会污染周围的氧气,逐渐窒息。

? 12月24日,平安夜。

? 聂卿告诉彭放,下午五点会在约好的咖啡馆和那位美国律师当面谈案子的事。彭放提早过去了,只是没想到会看见付晓云。

? “彭老板。”付晓云倒是不客气,直接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等谁呐?原竞?”

? “你有事吗。”彭放看见她就直犯恶心。

? “有啊,怎么没有,”付晓云笑道,故作惊讶和苦恼,“我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见过原竞了,他也没来学校,老师找了他不知道多少次。。”

? “那是你的事。”

? “这怎么能是我的事呢,”付晓云歪嘴笑得张扬,“你可是他男朋友。。”

? “我不是。”彭放漠然道,“我们早就分手了,我也希望,你不要再随便瞎说。”

? “分手了呀。。”付晓云弯着眉毛,撇着嘴,“原竞不像那种人啊,他要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给别人。。”

? “请你注意用词。”彭放忍着怒意,“付小姐好歹是大家闺秀,不要让说话给自己白白掉了身价。”

? “。。。哼,身价?”付晓云笑容一僵,冷声道,“看来彭总不仅不领我的情,还特别没有眼力见儿,不清楚当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形。身价。。你现在有资格和我论身价吗?”

? “我没本事和付董争高下,但对你,还是绰绰有余的。”彭放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 “对我?你拿什么和我比?是已经分手了的原竞,还是你那快要留不住手的公司?”付晓云阴恻恻道。

? “你什么意思。”彭放突然感到不安。

? “看来原竞没跟你说。付晓云盯着他,”你还是不够聪明,分手之前竟然不知道把财物状况搞搞清楚;连骏綦被他卖了,还在帮人家傻乎乎地数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