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最近是不是胃病犯了。”老人边给彭放检查边说,“舌头颜色不对,而且手下意识捂住腹部。。他是不是常喝酒?”

? “他有胃病。。”原竞脸色一变,心猛地一抽,“他没说过。。”

? “。。他真是你老婆?不会是你拐来的吧,”老人一听就气了,“你这人会不会照顾人啊。。”

? 原竞低下头没说话,心中懊悔不已。他想起刚刚彭放在浴室求他时的样子,脸上痛苦的神情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 “好好照顾他吧。记得给他上药吃药,”老人摇摇头提了医药箱就要出去,走到门口时转过身,朝一脸仓惶的原竞补充,“千万盯着他不让他喝酒。还有他随身带那个药,停了。那药依赖性挺大的。”

? 原竞痛苦地抱住头,彭放苍白的脸和锁住的眉头深刻地印在他脑中,像刀片将他凌迟。他真的是气昏头了,他本意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想让彭放重新接受他,他只想他们回到过去,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 彭放第二天晕晕乎乎醒来时,原竞已经不在房间。他迷茫地向四周望了望,咬着牙忍着头昏脑胀和全身的酸痛坐起来。

? 昨晚的记忆脑海重现,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经过昨天,他彻底地对原竞又恨又怕,原竞的报复心和暴力倾向远超过他的想象,而三年多以来,他竟从没意识到,还天真地以为原竞只是个孩子,傻乎乎地凡事替他考虑周全就是怕他受伤。。然后自己就成了他直接伤害的对象,简直太可笑了。。

? 想到这儿,彭放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和原竞耗下去了。次次像昨晚那样,自己有九条命都能被他折腾殆尽。

? 门轻轻被推开了。彭放全身紧绷。然后他看到,章棋探进来一个脑袋。

? 彭放暗暗舒了口气,卯着力要下床。

? “先生!。。”章棋轻呼一声,放下手中的托盘在床头柜处,伸手要来扶他,“您多休息休息吧,二少他。。他不让您下床。。”

? “让开。”彭放有气无力,懒得搭理他。

? “您别动了求您了。。”章棋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一身强健的肌肉说起话来三五句都能急得哭红眼,骨子里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男孩儿,“您。。二少回来发现您伤口更严重会打死我的。。”

? “那就打死你吧。”彭放见他这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柔弱样就别扭,故意损他。

? “先生。。。”章棋急得边哭边把他堵在床边儿不让他起来,“我还是您员工呢。。我要是出啥事了,您。。您就见不到我了!”

? “见不到更好,省得你监视我,”彭放突然觉得他这副左右为难的可怜样儿挺搞笑的,“亏你还记得是我员工?昨晚我被那流氓抓走的时候不是你为虎作伥吗,我他妈让你停车你还敢加速。。”

? “。。流氓?谁啊?”章棋一脸无辜,“先生如果真的有流氓敢欺负你,我肯定会保护你,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的!”

? “………”彭放哑口无言,“傻人有傻福,你可真是愚忠。”

? “先生。。您就别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昨天医生说您有胃病,而且乱吃药,可把二少给吓得。。”章棋见他神色有所缓和,小心翼翼地把粥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