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卿忍着痛直起身,文质彬彬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不堪的愤怒,“你有病吧!”

? “你才有病。不想死就滚远点儿,”原竞浑身的低气压,“这个人,不是你能碰得。”

? “搞笑。”聂卿反问他,“你是他什么人。”

? “男朋友。”原竞不愿与他多废话,转头看向晕得不知东南西北的彭放。想起方才他和聂卿抱在一起的样子,想起他俩的那个吻,不禁气血上涌,怒火中烧。

? 他忍着火气,驾着彭放往外走,最后给了聂卿一个警告的眼神。聂卿沉思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没再上前。

? 这样说来,一切大概能说的通了。为什么彭放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会喝这么多的酒。聂卿想。只是心里发堵,这次,换作他不舒服了。

? 原竞把他往车后座一扔,自己也跟着挤了进去,冲前面道,“开车。”

? 章棋哆哆嗦嗦地发动了车子,眼睛不停地透过镜子瞄不省人事的彭放和他那一脸即将掀起海啸的老板。

? 车子开得不算平稳,让彭放觉得头更晕了。他凭着仅剩不多的意识嘟囔道,“聂卿。。你开慢一点儿。。我不舒服。。”

? 那句话像导火索,立刻点燃了稀薄空气里的火星。章棋看着原竞僵住的身体和额头峥出的青筋,冷汗直冒,差点儿连车把都握不稳了。

? 原竞突然从座位套子的口袋里拿出一瓶水,拧开一股脑全部浇在了彭放头上。

? “啊——我靠!”一阵冰冷劈头盖脸砸来,彭放下意识地挥着胳膊,乱叫出声。

? “聂卿你他娘的有问题吧醒酒是你这样醒得吗!!”

? “你在叫谁。”然后他就听到了这声不真实又让他发寒的质问。

? 彭放脑子突然强行炸开,记忆冲开酒精重回意识,整个人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原竞那张不真实的脸,但感同身受的,无比真实的暴虐和煞意。

? “原。。原竞。。”彭放脸上的红晕瞬间被洗得霎白,“你怎么会。。”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梦吧。。

? “那我应该在哪里?嗯?”原竞邪恶地审视着他,“我应该乖乖呆在北京,呆在你一周没回去的空房子里,呆在你永远看不见的地方。是吗。”原竞暴怒道,“回答我!是不是!”

? 彭放觉得他此刻的样子太可怕了,像喝完鲜血的魔鬼,身体不受控制地往车门处躲,“我要下车。。停车。。停车啊!”

? “我的司机。你以为他听谁的。”原竞张扬的愤意在他脸上游肆。

? “你想带我去哪儿。。”彭放张惶地扒着车窗往外看,“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那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