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漫长且煎熬的一段死沉的寂静。

? “所以你想好了,”原竞轻声道,攥紧了拳头,“一定要分手吗。”

? “好聚好散吧。”彭放疲惫而悲哀道,“你还年轻,以后的事,还有很多选择。”

?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原竞诡异复杂地望着他,“还是说,这才是你的真心话。之前那些,都不是。”

? “随便你怎么想,”彭放不敢再看他,转身要离开。

? “如果我说不想你走呢。”原竞声音飘忽不定,心越来越沉。

? “东西我明天找搬家公司拿走,或者你扔了。”彭放没再回头。挽留没有意义,连再见,都显得特别没意义。

? 原竞目光空洞地环视这间冰冷的房子。鼻子一酸,突然很想哭。他慢慢地摸出衣服里的戒指,光泽亮得刺眼,好像在嘲笑他做了一件多么荒唐而没有价值的蠢事。

? 电话响起,他木讷地接了过去。

? “喂。我今天遇到你忘跟你说了。来我这儿吃饭。不是我要请的。”原炀大喇喇地说着,“把彭放带上也行。啊不是说反了,让彭放把你带来吧。”

? 原竞双手无力,大脑空白,“做什么。”

? “吃饭啊还能做什么,叫你俩来,我俩还能做什么。”原炀说,然后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你怎么了你。。这鬼声音。。你哭了?”

? 原竞闭上眼就想挂电话。

? “你不会今晚就把戒指。。”原炀说到一半想了想,故意压低声音,“人家拒绝了?”

? 原竞呼吸加重,拼命遏止着什么冲动。

? “你认真的啊。。”原炀头一回表现出那么几丝丝担心,“行了有啥话过来说吧。”

? 原竞赶到原炀那儿时,原炀第一反应以为自己见了鬼。

? 他脸色灰白,全身僵硬地,看都没看他哥,径直走进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顾青裴看愣了。

? “咋就你一个?彭放呢?”原炀把门口幼稚地翻了个遍,开玩笑道,“他把你一个人丢下了?”

? 原竞睫毛一颤,好半天憋出一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