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少。。”彭放细碎喃道,“原竞?”

? “是,”小章貌似很紧张,虽然穿得很老干部,但从眉眼依然能看出年龄不超过二十岁。

? “原来就是你啊,”彭放轻笑一下,饶有趣味地打量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他专门派你来监视我的?”

? “不是监视!”小章抬高声音,然后意识到好像还是自己比较理亏,又轻微地缩了缩肩膀,“原少只是担心您。”

? “担心什么?担心我又拈花惹草?担心我又给他扣他所谓的‘绿帽子’?”

? “也。。也不是,”小章红着脸磕磕巴巴,虽然彭放语气轻松似是调侃,但他能敏感地感受到强忍的怒气。

? “其实原少很爱你的,你。。你能不能别再。。别再跟他吵了,别再伤他的心。。”

? “我伤他的心?!我!。。我。。”彭放在心里呼唤草泥马,“我说你不会是你家少爷请的水军吧?脑残粉吗?原竞跟你说了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现在请你出去,我不跟脑残的朋友做朋友。”

? “。。什么是水军和脑残粉?”小章眼眶一湿,一副彭放欺负了他的模样,“我还不能出去。。您。。你别生气,原少要是知道我把您惹生气了他会骂死我的。。”

? “我不骂你,你别有负担,从来让我生气得是你老板不是你,”彭放懒得再应付他,为啥幼稚的人连跟班都这么幼稚啊。

? “那就好,”小章用袖子揉了揉眼睛,一秒恢复正常,“原少让您中午去学校接他,他和您一起去日本。”

? “让他自己打的去,”彭放道,“我还有一堆事儿没那闲工夫。”

? “不行。。”小章皱眉,貌似很为难,“原少说您必须去接他。”

? “我要是不去呢。”

? “您打不过我,”小章的笑冒着傻气,“我是跆拳道省季军。”

?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 彭放在校门口等了半天,眼看快来不及了,原竞还没出来,他短暂地思考了一下一走了之的后果,决定进去找他。

? 只是一路上,总觉得过往的行人都在看他。彭放再怎么神经大条也觉得不太舒服了。那眼神,有疑惑,有思考,有不解,有惋惜,这各色各样的情绪无一不传达着同样的感情色彩,那抹色彩,后来的彭放才明白,是嫌恶,同情和排斥。

? 还好在半道上遇见提着小行李箱,火急火燎赶来的原竞,彭放松了口气,只想快点离开学校,离开这不具名的难以忍受的氛围。

? 总算出了校园,原竞坐上车握住了彭放的手,“你手怎么这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