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放我下来!”彭放再也装睡不了,在原竞怀里拼命挣扎,就是不愿进卧室,“我不进去!你放开我!”

? “也行,”原竞停下脚步,胳膊有力地扣着他的身体往自己身上拢,“改天,我陪你一起去为施颖探监,你觉得如何?”

? 彭放眼睛里像黑珍珠金线脱落,坠了一地,迸斥着难以言说的委屈和自我放弃。整个人瞬间静了下来,不再反抗,低着头任由原竞把他抱进卧室扔到了床上。

? 那晚的性事不堪回首,只是单方面冷酷无情的施暴和双方默契达成的沉默。原竞结束后不管不顾地出了房门,彭放依旧维持趴着的姿势,头深深地埋在枕头里,嘴里咬着全程没放开的床单。

? 一股血腥味儿顺着床单上密合的齿印蔓延开来,炎炎夏日,他只觉得浑身发冷,腰部以下痛得没了知觉。他摸着被子慢慢地给自己盖上才显得没有那么难堪,只是脸始终不愿从枕头里抬起来,不一会儿,温热的液体湿了枕巾。

? 彭放第二天刚到公司,邓铭就窜到到跟前,“哎哎哎,你可以啊,胡老大给你一天,结果你一晚上就解决了,嘿嘿,其实胡老大还是很疼你的,昨天他说话不好听你也别往心里去,待会儿见到他,记得态度放端正一点啊。。”

? “解决了就好,是我惹得麻烦,怪不了别人。”彭放说道。

? “这怎么能怪你,你啥也没做,要怪只能怪施副太倒霉不知道招惹了哪个茬,”邓铭端详着他,“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啊,怎么气色这么差,是不是没好好吃饭,感觉你都瘦了。。”

? 彭放揪了揪脸,“没有的事,那个施颖现在在什么地方,行政部那边有没有透露什么。”

? “你也不知道她在哪儿?我以为你跟她在一起呢,”邓铭道,“骏綦,施副是呆不下去了,虽然那些大的罪责子虚乌有,但是也免不了一些米里挑虱子的小疙瘩,所以能全身而退已经很不错了。”

? 彭放舒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那就好。”

? “不是,这事情都over了你怎么还无精打采的呀,”邓铭拍了下他的肩膀,“今晚北巷小龙坎,走一波?好好给你补补,要不把施副也叫上,给她来碗猪脚面线去灾消灾。。”

? “我晚上有事,你们去吃吧,”彭放略过他进了办公室,“你和小郑好好安慰安慰她,叫她别想太多。”

? “哦。。。”邓铭无奈地叹道,“那成吧,你自个儿注意休息,多吃点儿,你看你那俩眼睛肿得,本来就大,现在大得营养不良。。”

? “出去吧你。”彭放哭笑不得。

? 彭放从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过,几乎是一眨眼就到了晚上,现在的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晚上,他一点都不想回到那个充满火药味和伤害冲突的地方。

? 从前天施颖出事,到今天晚上,他整整三天几乎没吃一点东西。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好像要飘起来。他觉得胃里塞满了原竞的敌意和压迫,这让他不仅没胃口,还老是想吐。彭放晕晕乎乎地觉得,可能是胃出问题了。

?

彭放买了点虾,想熬点粥喝,回家后已经八点了,原竞还没回来。

? 他竟然觉得松了口气,摸了摸饿得难受的胃,进了厨房张罗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