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娘一听眼泪又吧嗒吧嗒地落下来,“是我做错了,不仅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对小孩的也。。,原竞,我都听你的,谢谢你救我于水火,我会。。会好好开始新的生活的,以后。。也不知道学校我还回不回得去,如果有机会,有缘我会再去找你的,钱我也会尽快还你。”

? 原竞伸手轻轻抹掉了她眼角泛起的泪花,“不用着急,希望你的生活重新回归正轨,和你工作一起也有段时间了,我很不舍。”

? 彭放就这么站在一旁看他俩上演伦理言情大戏,只是他不是事无关己的看客,而是饰演反派的刻板“家长”,他从来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心里跟一个女生如此过不去,看到她哭,他一点都不想同情,一点都不愿去思考她的难处;他满脑子就一个想法,那就是原竞对这女的真特么好啊。

? 小姑娘似乎察觉到他周身放射出的暗箭,尴尬道,“原竞,你哥。。是不是不太高兴啊。。”

? 原竞故意不去看彭放黑得和包公一样的脸,“没有,我哥很支持我帮助你,他也很同情你~”,他听到彭放不屑的嗤了一声,于是憋着心中那团纵欲的燃势更汹腾的火焰,轻咳一声,“我和我哥还有事,我们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多保重,记得去医院。”

? 彭放不待那姑娘再回答,一把拉住原竞粗鲁地就往外拽,闷着头一言不发。原竞被他这副模样惹得神经凝滞,任由他将自己横冲直撞地越扯越远,慢慢地回头也找不到那个巷道和女生了。原竞的眼里飞速流转着变幻莫测的色彩,定定地看着他僵硬又迸发着盛气的后背。

? 彭放把他拉到车前,见终于只剩下他俩了,才缓了缓神,松了手,径直从车里取了创可贴和消毒药膏出来,伸出胳膊就要往原竞脖子上靠,原竞抬手就要挡回去,“二哥你干什么?”

? “还能干什么,你脖子流血了,”彭放把他手拍掉,皱着眉头。

? “一点划伤,不碍事。”原竞捂着伤口不让碰。

? “不行,一道红疤丑死了,”彭放咂了一声,“别动!你这孩子在这儿跟我别扭啥,”他还没别扭出来,原竞就一副防着他躲着他的状态,而且一晚上,一整天都是这样,这可把他憋屈的;于是当他硬是把那药朝原竞颈上涂的时候,下手就不免重了一些;再仔细一看那伤口,又有些后悔和心疼。由于他太过关注原竞的伤势,所以压根儿没注意到此时原竞脸上徐徐汹涌着的铁狼咆哮般的激情瀑意。

? 其实今晚原竞打心眼里感谢那群傻逼恶棍和那个女同学,让他看到了彭放为他紧张,为他生气,为他着急的一面,更重要的是,为他吃醋的一面。自己心爱的人为自己吃醋,这种事原竞想都不敢想,至少目前不敢想,他有时候甚至觉得,彭放不喜欢自己也没关系,只要他不去找别人,自己好好喜欢他就行了;可是看到刚才彭放的一言一行,哪怕是一颦一蹙,都让他心花怒放,心潮彭拜,心绪泉涌,让他迫不及待地想把眼前这个尤物拖到床上狼吞虎咽;他已经忍了整整一晚,考虑到彭放一直坚持拒绝在外表露他们的关系,他才装矜持装到身体快被掏空。彭放对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越是生气到骂街,他就越是幸福到爆表;如今重新明目张胆地对着彭放,他只觉得。。更“饿”了。

? 彭放完全没get到原竞易燃易爆炸的属性,脑袋里全是原竞和那女生说的细语温言,心烦意乱地把手里创可贴的包装纸撕得乱七八糟。

? 原竞从来就是个敢想敢做的人,就在彭放弓着身子整理药箱的时候,原竞已经抢先一步别走了他腰间的车钥匙,趁其不备麻利地把他推进副驾驶座。

? 彭放被一股蛮力卷进车里,头不小心碰到了车顶,疼得他一声叫唤,正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就看到原竞已经进了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 他此时也顾不得头疼了,心中杂交着各种怨念,一时间不想再看到原竞,“我来开车送你回去,你下去。”

? 原竞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怎么的没理他,眼珠都不带转的盯着前方。彭放稍微清醒了一点儿,心情仍旧不对,左思右想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是原竞关于那女孩儿的事欠自己一批解释,傻子都能看出来他俩关系不一般,自己好心来救人,连个好脸色都没赚到不说,原竞还摆出一副急于和他撇清关系的样子,是怕那女的误会吗,他随即又一想,莫非。。是自己对那姑娘态度太差,原竞不满意了?难道说,原竞一面和自己上床,一面又去找了别人。。

? 彭放这么一想觉得很可笑,本来他和自己的关系就名不正言不顺的,何必认真较劲儿呢,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更何况掏心掏力找了他一晚上结果还吃力不讨好,确是傻缺大发了。他闷声道,“我今晚回自己家,随便找个路口我下车。”

? 原竞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彭放撇了他一眼,看向窗外,“这不是我回家的路,你带我去哪儿?”

? 原竞装哑巴一路装到底,彭放演独角戏象征性地吵了几句便也懒得理他了,反正原竞对自己的话通常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赌气似的闭了眼睛。只是两人的心境却完全不同,一个仍然吃飞醋吃到牙酸,另一个却是由于下身蠢蠢欲动只得咬着牙硬抗着不作声,怕自己一个没收住就车震了。

? 到了原竞家门口,彭放正决定要和原竞“冷战”,找辆出租想回自己那儿,却被原竞抓着手臂猛烈地拖进了屋里,还未发声,整个人就被推靠在墙上拥住身体,嘴巴被原竞的热吻堵了个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