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二队立志推前浪>第29章 番外一:档案补充(一)

  Summary:久违的纯糖番外!番外!是番外!讲一些很小很小的、但是你未必知道的事情。彩蛋很多,祝大家找寻和嗑糖愉快!

  01关于家乡

  蒲熠星和郭文韬,其实是一对真正意义上的“南北”CP。

  邵明明原本是H市人,考上警校以后才来的北京,——因为某些原因和唐九洲。其实唐九洲也不是B市人,但是因为家里做生意还有爷爷的工作,很小的时候就搬到B市,在那儿长大。

  所有人都在没有看过石凯的档案之前,就猜到了他的家乡。对此石凯表示很疑惑,并决定以后都不开口说话了。潘宥诚自我介绍的时候说,杭州表演艺术家的表演项目包括手术刀切牛排。

  在还不熟的时候,唐九洲听见周峻纬站在走廊尽头打了一通电话,口音别扭又做作。他扭头问齐思钧,周峻纬是不是个日本人?齐思钧说不知道。后来才知道周峻纬的同学里有一个这样不听日语口音版中文就听不懂中文的日本人。

  “你们非要讲中文吗?”蒲熠星有点被这句话绕进去了,就很疑惑,“你同学听不懂英语吗?”

  对此周峻纬的回答是,学习之心,人皆有之。对此蒲熠星无话可说,因为他没听懂,然后还不好意思问。

  02关于家庭关系

  郭文韬和蒲熠星都是普通家庭,父母含辛茹苦把俩小孩拉扯大,小孩懂事,惯了报喜不报忧。告诉父母赤链蛇的事是不可能的,出柜是不可能的,因为能不能回家还不好说。如果可以,他们也希望得到家长的祝福。

  齐思钧是单亲家庭,是母亲带大的,典型的顾家型男人。父母离异后,母亲没有再嫁。柔弱的小女人忽然撑起了一个家,独立工作,照顾孩子,给他培养正确而强大的三观,锻炼他坚毅的内心。齐思钧从小乖巧懂事,长大后非常疼爱母亲。毕生的愿望大概是给母亲最好的生活,并一直陪着她。

  邵明明的家里经济条件不算太好,但是他小时候不懂事,还经常拿家里的钱去网吧、去打电玩。后来就再没去过了,因为碰到的那个黑衣人。哦,好像还因为,那个网吧的打工仔把隔壁杂货店的老板砸死了,然后网吧生意就此没落了。石凯比邵明明好一点,能算得上小康家庭。但是可能也比小康富一点点,毕竟家里从来不喜欢和他提钱的事,导致石凯对家里的资产状况概念不清楚。是个红色家庭,全家公务员。

  周峻纬是重组家庭,和王鸥是同母异父的关系。母亲早逝,长姐如母,虽然表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来,但实际上对王鸥有很强的心理依赖。和姐姐毕业于同一所海外大学,读着本科研究着博士的事,姐弟俩经常有默契地做着同样的事情。肩膀两侧留着空位,因为心里有两座坟。

  潘宥诚很早之前就已经没有家庭了,他逐渐忘记了家庭的概念,直到来了二队。

  唐九洲的话……其实周峻纬有“恶毒”地想过,如果可以,唐九洲也应该在很早之前就没有家庭。这样他就可以摆脱一生的悲剧。毕竟他们全家都是神经病。

  03关于画画

  郭文韬、蒲熠星、唐九洲、周峻纬,这四个人都有专门画画用的小本子,前三个是局里发的,但周峻纬是家里批发的。毕竟他和他姐都得用。

  蒲熠星偏日漫风,又因为爱好英雄电影,偶尔还能折腾出一些美漫来。郭文韬被称为毕加索转世,有事没事拿着办公室的粉笔在那瞎画。齐思钧让他换点正常的笔,他好像还不乐意。也不是不乐意,就是微微一笑,然后装作听不见。

  唐九洲简笔画功底了得,他画的人看上去都是背上小书包准备去上幼儿园的。

  周峻纬就不一样了,他画的人基本上就可以准备收拾收拾进监狱了。

  04关于护崽

  二队的崽不多,但是对齐思钧来说每一个都是。

  邵明明不是忙内,胜似忙内。

  潘宥诚是很喜欢小孩子的,但是他自己也像小孩子。只有个别时候像个哥哥,比如说最后的时候。

  蒲熠星对小孩子没什么感觉,但是偶尔会化身唐九洲的“无脑夸夸机”。郭文韬对唐九洲更多的时候像对待隔壁邻居的可爱弟弟,但是对石凯,更像是对待自己的弟弟。他对石凯除了宠爱,大概是有冀望和期许的。小豹子石凯之于他,就是当初的他之于竹叶青。他希望他独立成才,希望他越走越远。

  石凯有别的想法,他觉得蒲熠星是自己亲嫂子。唐九洲也宠石凯,具体表现在“故意”划拳划输给他,然后喝了一桌子酒,喝到发酒疯,抱着石凯的大腿哭着喊着“哥哥你爱不爱我”。然后拳王忙内就很爽。

  周峻纬是水中月,只藏了唐九洲这一尾鱼。

  05关于初印象

  大多数人对唐九洲的初印象都不好。确实是,他刚进二队的时候是他人生中火气最旺的时候,被痕检科收走这个事让他气得每天脸上爆痘。那个魔方仿佛就长在他手上摘不下来,跟谁说话都不情不愿的。当然,邵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不想替唐九洲辩解,齐思钧也大概知道,但是他没办法替唐九洲辩解。

  非要写个初印象排名的话,唐九洲一定是最后一个,齐思钧能排第一。“齐妈”这个外号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来的,因为大家彼此不熟,又不想主动熟络,全靠齐思钧这边拉拉,那边聊聊,渐渐让大家说上几句话了。蒲熠星觉得他那时真的像个老母亲,齐思钧觉得大家怎么想无所谓,能帮上蒲队就是好的。

  真不怪蒲熠星怕自己这个队长没有威信,因为队里有好几个天才,比如加拿大回来的那个,比如痕检科和信息科每天都在抢的那个。他不知道该怎样把这些人聚在一起,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他们每个人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但是蒲熠星还是做到了。他从那个古堡下的冥河里爬出来,全身都是伤,附近的那一整片河水都变成淡红色。他侧脸埋在泥泞中奄奄一息,只能听见唐九洲说“蒲熠星一定会被水流冲到这里”时,他就已经做到了。

  齐思钧说,他是差点把自己杀掉了,才换来了整支队伍的信任感,再也不会有人质疑他和背叛他了。他永远是大家的蒲队长。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大家都光顾着看脸,谁也没去想这个队长的能力如何。因为蒲熠星太白了,白到反光,白到唐九洲为了看清他得不停地推眼镜。石凯:“这种人夜间行动不是很容易暴露吗?”

  “……?”

  大家对石凯的初印象还是不错的,就普普通通的热血青年。邵明明说每次看到石凯,都总觉得自己不够爱国,应该明天就去天安门看升旗。但是谁都没想到这孩子有个超能力,——酒局的时候能把他所有哥哥都给喝趴下。别问,问就是划拳划不过。

  潘宥诚很少来办公室,但来了必定是笑容盈盈、春光满面的。邵明明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警局的一楼楼梯间。当时邵明明手里抱着半人高的资料,差点看不见路,结果鞋带松了。是潘宥诚帮他系的,系完了还站起来笑眯眯地对邵明明说:“你不觉得自己很像公主吗?有王子给你服务。”

  “……”

  至于周峻纬嘛,进队的时候还没被扒出腹黑又高傲的一面,整个人谦逊温柔,却总叫人莫名地难以接近。他比较像那种贵族少爷,西欧精灵,英伦玫瑰,整个人浸染在资本主义气息中,举手投足间仿佛都在说,啊,我亲爱的朋友,你愿意和我下一盘西洋棋吗?啊,朋友,你今天读了几遍《哈姆雷特》呢?啊,朋友……

  “装腔作势。”蒲大爷歪坐在沙发上,随意地咬着一口川普点评,就差手里摇着把大蒲扇。周峻纬手一抖,差点把咖啡喷出来。仙子什么都好,就是总是跟咖啡过不去,不弄出来一点就不舒服。

  后来石凯走了,郭文韬来了,与此同时突然变好的还有二队的卫生。

  唐九洲:“你不觉得文韬长得特别像个洁癖吗?”

  确实是。不管郭文韬是不是真的洁癖,但是他长得就很洁癖。蒲熠星又开始说那句老掉牙的话,仙子不染俗尘嘛。自从郭文韬来了,唐九洲都不敢高声讲话了,齐思钧擤个鼻涕都像默剧表演。

  那时郭文韬看起来根本不像是这个年代的。他裹在松松垮垮的大衣里,脸上带着平淡的笑容,说话声音清冷,像是民国书香里走出来的小少爷。仿佛军阀贵胄,高朋满座,而只有他用白瓷杯盛着清茶,在喧闹人海中轻轻一抿,全然不顾耳畔风声闲话。不论什么事,都惊不动郭文韬的,饶是队里的幼稚鬼如唐九洲之类的想要逗他,都只会得到一个无奈的浅笑。

  二队从前只拥有独一无二天上仙,如今却手握两大警局门面,——皑皑白雪郭文韬,朗朗皎月周峻纬。一个会为了爱的人融化,一个你就是根本摸不着。

  06关于运动细胞

  首先潘宥诚不配参与答题,虽然他的成绩有多少造假成分我们不知道。

  唐九洲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体素质在二队里应该可以排到数一数二。蒲熠星觉得自己也能,毕竟刑警这个职业对身体素质还是有些要求的,他虽然不会天天健身,但偶尔也会像个大爷一样饭后散步消食。

  两个自信满满的人甚至还要联手向其他人发出挑衅,——直到他们一起去了一趟电玩城。蒲熠星和唐九洲蹲在一起研究那个投篮机为什么吞了他们的硬币却没有开始游戏,就听到身后“砰”一声巨响。

  已知:拳击机器死了,嫌疑人是周峻纬、齐思钧、郭文韬。问:凶手是谁?下面请听嫌疑人陈述。

  周峻纬摊手耸肩,一脸无辜:“怎么可能是我?我是斯文人。”齐思钧谦虚道:“我体测成绩都是不好的,也就是手上稍、微有点力气。”然后所有的目光落在了郭文韬身上。

  郭文韬尴尬得脸都红了,腼腆地笑笑,拉了拉蒲熠星的衣袖:“这是不是得赔钱啊?你带现金了吗?他接受支那个宝转账吗?阿蒲不如你先替我……”“好,”蒲熠星明白了,爽快地点点头,“那我今晚想吃剁椒鱼头。”

  “……都听你的啦……”

  07关于毕业墙

  刚开始脱鞋的时候唐九洲忽然兴奋而诡异地大喊了句“终于可以知道办公室里的脚臭味是因为谁了”。

  邵明明企图把自己的鞋子扔到空地去时,不小心送进了泥潭里。看着他的鞋旋转跳跃闭着眼摔进一片惨不忍睹的泥泞中,郭文韬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笑,把自己的鞋子从他手里收回来,并且剩下的人一起把鞋子丢去了空地,全部安全降落。

  毕业墙顺利通过,但是齐思钧就很慌张。结合唐九洲说的那句话,他觉得自己偷吃螺狮粉的事情可能被发现了。哦,因为周峻纬朝他眯眼了。

  08关于一些与死亡竞速的瞬间

  邵明明觉得自己离死亡最近的瞬间,一个是七年前冰冷的枪口,一个是冥河一役的差点失足掉落。和潘宥诚那次不算,因为那个人用尽全力把自己从死亡的边缘推了出去。

  蒲熠星则是在冥河里时,以为自己绝对不会活着再见到郭文韬。但是他又太害怕见不到他了,所以拼了命活下来,跑在了死神的前面。

  郭文韬在竹叶青时受过重伤,浑身是血、心脏骤停、迷迷糊糊之际,可乔振宇怎么掰也没有办法掰开他紧握的拳头,把他手里那叠成硬币大小的素描人像取出来。

  石凯第一次经历重伤已经是很多年后了,但是好在还剩邵明明在旁边陪着他,握着他的手说要撑住,我们赢了。

  唐九洲看上去并没有经历过生死大事,但是他所走的那条阳光大道,是在软软的地毯下插满了向上的尖刀,温柔无害实则暗含杀机。他用了一辈子和脚上的镣铐斗争,企图逃出那个困住自己的地牢。他不知道,他每时每刻都在和死亡竞速。

  周峻纬?周峻纬很少时候会觉得自己还活着。

  潘宥诚没跑过死亡。

  09关于这个世界

  比起相信这个世界如何,二队都默契地相信着,人才是他们应该付出的信仰。

  石凯因为郭文韬的鼓励从不起眼的小透明成为了赤链蛇必不可少的核心,郭文韬因为蒲熠星的画像在竹叶青时死里逃生无数次,蒲熠星因为要救邵明明从古堡上摔进河里险些丧命,邵明明因为潘宥诚的献身勇敢地站在了阳光下,潘宥诚把自己的光洒给了唐九洲照耀他的前路,唐九洲替周峻纬挡了那惊险的一枪因为他隐约猜到了这个哥哥为他到底付出了多少,周峻纬会因为那一包来自加拿大的玫瑰干花永远把齐思钧当作亲人,而齐思钧在入冬的时候就说过,凯凯作为队里最小的宝贝,难道不配让我为他织一件毛衣?

  如果这不是一个人与黑白世界的故事,不是一个正义与邪恶相争的故事,不是一个充满大义、充满豪情壮志的故事,你会失望吗?我希望永远不会。因为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我们可以说上一辈子。

  它就只是一个人与人的故事,是一个关于“你相信和热爱什么人”的故事,是一个“你热爱的人值得你坚守”的故事,是一个关于“你该如何坚守信仰”的故事。

  曾经有一起案子,周峻纬在蒲熠星被犯人用枪对准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把他掼到了地板上。子弹一发发钉在身后,周峻纬他却没有害怕。倒不是因为一贯的不会害怕了,而是久违地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第一次是唐九洲满脸甜笑着给他递烤丸子的时候,第二次,就是让蒲熠星幸免于难的时候。虽然不知道周峻纬的故事之前郭文韬还为此小小吃醋,但是后来他给了周峻纬一个拥抱。

  唐九洲是那抹光,撕开黑暗,撕开虚无和恐惧,告诉周峻纬你并不孤独,你还有我们爱你。他把周峻纬留在了这个世界。郭文韬则拥抱了周峻纬,而这更应该说是,——周峻纬给这个苦难又美好的世界的第一个拥抱。

  10关于爱情观

  邵明明从七年前开始变得自卑敏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似乎更喜欢比他年纪大的温柔姐姐。但是作为唐九洲的影子活了这么多年,他没办法谈恋爱,没办法拥有自己的生活甚至是自己的思想。

  潘宥诚在大学的时候交过女朋友,但是后来慢慢就分手。说不上来为什么,成年人的世界,似乎是有点微妙的。他也渴望热烈,但是他不得不归于平静。

  石凯是典型的口嗨型人才,吹牛皮说自己已经换了多少多少女朋友,很有恋爱经验。结果真心话大冒险输了让他去和隔壁桌姐姐要个微信,结巴了十分钟。

  唐九洲总是惦记着初中同桌给自己写过情书这件事,周峻纬问他是不是还喜欢人家,他又偏偏不认。他就那样双手撑着下巴坐在座位上傻笑,跟周峻纬说,你都不知道她那时有多好看。

  齐思钧作为典型的家庭主义者,是他们中第一个结婚的。姑娘是人民教师,温温柔柔。她知道齐思钧每个月都会给加拿大的天使孤儿院寄一笔资金,便问他说岱泽,你是不是有想领养的孩子在那里,为什么我们不接回来呢,我不介意的。但是齐思钧吻了吻她的额头说,没有,是朋友的孩子。

  周峻纬因为爱情活过,也因为爱情心死。心里敏感的人会因为极其细微的情感波动,起死回生,或是走上绝路。

  郭文韬和蒲熠星是一对典型意义上的灵魂伴侣。他们是可以面对面拥吻的爱人,也是将后背交给彼此的战友。他们一路走来,脚下坎坷,心里坦荡,能在极寒的黑夜中牵住彼此的手,也会以最大的希望期待黎明到来。希望本虚妄,只是他们把它化为了明天的日出。

  11

  路虽坎坷,幸而爱能坦荡。

  我们用爱坚守信仰。

  FIN

  顺便混了一点我想对大家说的话进去。

  这确实不是一个会让人热血沸腾、会感到荡气回肠的英雄故事,如果仍是这样,你还愿意为你坚守的信仰走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