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为了养家我不得不拯救世界>第79章 相亲幻想

  桂这句话甫一出口, 诺维雅就感受到了红樱刀身上传来的雀跃之意。

  “他”倒是丝毫不懂得掩饰,满是期待的样子。

  那个人斩似藏曾经说过,红樱通过芯片来传输数据, 它们是一体的。那么手上这振原型, 也能感受到曾发生在复制品身上的那些事情吗?

  她把太刀样式的灵性妖刀归鞘, 抱在怀里, 向桂小太郎郑重地垂首致谢。

  “我会照顾好他的!”

  末了又意犹未尽地补充了两句。

  “虽然您之前出场时没什么风度,把万事屋送来支援时又很脱线, 但是今天,我确确实实感受到了,攘夷志士灵魂领袖身上的大将风度!!”

  ……所以只有送你合心意的礼物,我的形象才会变得比较正面吗?

  桂小太郎嘴角微微抽搐,几乎憋成内伤:“不, 您不用客气。”

  对面的黑发少女满面感慨,要不是一手衣服一手刀, 估计已经扑过来握住他的双手大力摇晃,更加切实地传达自己的激动之情——桂不动声色地后退,刚想找个理由顺利成章地开溜,就听见她突兀地“咦”了一声。

  似乎平静不少, 站姿也恢复正常了。

  他东张西望:“发生什么事了吗?”

  “请不用在意。”

  神秘莫测的巫女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 笑容温和,表情轻松,似乎在和某个他人看不见的此地旧识打着招呼。

  “只不过是有位朋友终于睡醒,方才特地告知我一声……我一时没准备好, 失态之处, 请您包涵。”

  桂和银时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有夕阳洒下的浅红色辉光,半空中飘荡着翻飞的微尘。

  汗毛耸立的攘夷首领干咳一声, 打定主意立刻告退。还没来得及出声,就看见土中转瞬生出一朵美丽不似实物的金色莲花,蜿蜒的茎蔓牢牢缠住已经逃到门口的白夜叉,毫不留情地把他绊倒在地,飞快地拖了回来。

  怕鬼怕到大脑都在颤抖的阿银发出惨绝人寰的嚎叫,手指拼命在地上扒拉出十道细细的土沟。

  “好可怕啊啊啊啊——!要被吃掉了!!其实我血糖太高吃了对身体不好,鬼神大人您看看那边的假发!皮薄肉嫩身强体壮,一定很合您的口味!!!”

  刚刚有一瞬间心生怜悯的桂小太郎顿时冷漠回头,看都不再看这个戏精一眼。

  “您看起来和银时有话要说,那我就不打扰了。”

  “赠刀之谊我铭记在心,再次感谢您的慷慨。一期,烛台切,代我送桂先生一程吧。”

  诺维雅再次致谢,招呼付丧神送客,随即蹲下身,忍俊不禁地用红樱的刀鞘戳戳吐魂装死的坂田银时。

  “我的确需要和这位好好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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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呀我亲爱滴宿主!虽然人家升级时没法儿提供坐标,但您还是这么快就找到了目标“坂田银时”,真不愧是您~撒花花!】

  诺维雅把瑟瑟发抖的阿银按在茶几对面,言辞恳切地告诉他自己没有恶意,世界上也没有鬼。喝了阿妙丢过来的草莓牛奶后他整个人都放松不少,瘫坐在榻榻米上,好容易才颤巍巍吐出口气,似乎终于活过来了。

  【喏,这就是你要见的网友。】

  系统装模作样地唔唔嗯嗯了两声,在她听不到的频道和对面展开交流,不知为何,突然愤慨地恨恨出气,对这次交流十分不满的样子。

  【它只说这家伙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发过来的照片上,一脸严肃的样子的确还能看……但是!事先根本没提他穷困潦倒拖欠房租、沉迷甜食血糖还高、懒懒散散像个即将步入坟墓的大叔啊!!——被骗了,我被骗了!】

  “哈?”诺维雅下意识重复,“拖欠房租?”

  对面的银时被戳中了死穴,腾地跳了起来。

  “只有三个月的而已!阿银我养着两个吃白饭的家伙外加一条狗,你们这些孩子都不能理解妈妈的辛劳吗?只欠三个月的,我已经很努力了好吗!”

  “啊抱歉,我完全理解。”同样穷困潦倒还养着好多张嘴的审神者心有戚戚焉,拿起瓶草莓牛奶,插好吸管递给满脸愤慨的银桑,“虽然我那边暂时不需要付房租,但是房东动不动就上门胁迫我交出家学,实在是……”

  “尤其是月末接不到委托的时候,之前攒下的钱又花完了,只能吃老婆婆用来充当佣金的一堆南瓜。炒南瓜煮南瓜蒸南瓜,感觉自己快要变成南瓜了……”

  “唉,谁说不是呢。烛台切一直想在后院种点豆角啊青菜啊之类的,若是自给自足,也能给家里减轻些负担。但是种子和肥料又是一笔钱,资金就没有富裕的时候,只能无限期拖延……”

  两人不约而同地长叹一口气,空气中充满了贫穷的气息。短暂的默哀之后,两个穷鬼同时目露精光,怀抱着“终于找到组织了”的激动心情,啪地握住了彼此的手。

  “同道中人,同道中人呐!”

  “家道中落的大小姐为了维持表面风光,不得不节衣缩食——我懂,我都懂的!”

  ……你懂个屁!

  气急败坏的系统疯狂开麦:【撒开,给爷撒开!居然攥着妙龄少女的手这么久你这个痴汉,你配吗!你不配!】

  然后它画风一转,哀哀切切地哽咽着规劝自己的傻白甜宿主,试图让她知道现实的残酷。

  【你冷静点,虽然有共同语言是很好,但仔细想想,共同语言是“穷”未免也太悲哀了吧!!!没有物质基础支持的爱情是走不下去的啊诺维酱!】

  ……爱情?

  她做了什么了,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小辣鸡都脑补出爱情了?

  但既然被这么说了,满怀同伴爱的握手似乎突然变了味道,无论如何都进行不下去。她讪讪抽回手,打着哈哈转移话题。

  “说起来,银桑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呢,有心仪的结婚对象吗?”

  这种长辈般的热心关怀总能证明她的清白吧。对面看起来是年近三十的咸鱼社畜,男人这个年纪肯定时刻忧心自己的感情生活,就算暂时没有喜欢的人,也会幻想和女下属或天气预报姐姐步入婚姻成家立业——嗯,说不定婚事都排上日程了呢!

  坂田银时再次遭受会心一击,抬起生无可恋的死鱼眼,凝望着空洞洞的天花板。

  “那什么,二十四岁呢,可是男人事业的黄金上升期。别说结婚了,连正经的恋爱都不应该……不应该……”

  他的气息越来越消沉,头越垂越低,终于“啪咚”一声砸在了桌面上。

  “……都一次也没有啊呜呜呜呜——!”

  蛤,二十四!??

  没谈过恋爱怎么了,我也没谈过啊口亨。相比这个,你才二十四才比较让人吃惊啊!

  青年正趴在茶几上cos蘑菇,诺维雅盯着那个白花花的发旋儿,在回忆中细细观察他的脸。

  若是忽略那股沧桑大叔一样盘旋不去的惫懒之气,把满不在乎的表情变得稍微严肃,再拉近些眉眼之间的距离、散漫的死鱼眼里添上犀利寒光,最后把只穿了一只袖子的羽织换成上档次的正装——

  噫,好一位英姿勃发的青年才俊。

  ——但这根本就是换了个人吧,果然坂田银时的灵魂就在刚刚她魔改的那些部分里么。

  她刚思及此处,就听见系统发出土拨鼠尖叫:【头发,你为什么不改头发!】

  【他的头发都那么减分了你还不改,原来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是白毛控!】

  【嗨呀我可算看透你了,先是狛枝凪斗,再是坂田银时,后面肯定还有更多受害者——果然!你就是对白兰那个渣男情深深意难忘,爱在心口难开,所以暗搓搓祸害了好多白毛充当替身呃呜呜呜——】

  诺维雅脸色黑如锅底,手狠狠拍在桌子上,拍出安塞腰鼓的气势。手掌应声麻木,她整个人更是被这种污蔑刺激得直接跳起来。

  “放屁!!!我才没——”

  对面的银发天然卷一副魂都被吼飞了的痴呆模样,愣怔地看着她。

  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失态地大吼大叫,诺维雅用理智狠狠掐灭喉咙里的脏话,恨不得顶着逐渐升温的脸颊找个地缝钻进去。

  系统杀我!!!

  给他一个一忘皆空如何!安全快捷无后遗症,让您的黑历史消散于无形当中!

  诺维雅不由自主把袖筒里的魔杖滑进手心,偏偏就在此刻,房间外传来付丧神极速接近的风声,随之响起的还有焦急的呼喊。

  “出什么事了,主?!”

  ……她还能怎么办,她只来得及在下一秒门被踹开前把魔杖塞回去,并在心底对好特么无辜的打刀进行愤怒质问:出类拔萃的机动值就被你用来阻止主公消灭黑历史吗,你这个不懂人心的长谷部!

  压切长谷部:?

  他一手按着刀柄,谨慎环视风平浪静的屋内。发现似乎没起什么冲突,主也没有缺胳膊少腿之后,付丧神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就看向那个隐瞒姓名从审神者这里骗钱的讨厌家伙,脸上直白地写着“不能砍了你我真的很遗憾”。

  “你这家伙,冒犯了主吗?”

  “冷静,冷静!”

  诺维雅捂着脸,不敢去看对面几乎当场上演窦娥冤的天然卷,只能先把着力把打刀先安抚好,“不关他的事,都怪我,我一不小心太激动了——!”

  压切长谷部站在原地,透过指缝看着她通红的脸。

  那副神态。

  那个不敢停留的,飘忽跃动的灼烫眼神。

  他忽而沉默了,连嘴唇都微微地发抖。但短暂的失态被迅速掩盖,付丧神低下头来,依旧是平日里唯命是从的恭顺模样,缄口退了出去。

  诺维雅目送他安安静静地离开,从细微处嗅到一丝不对。刚刚她还以为坂田银时可能会血溅当场,结果,主控hsb就把这件事轻飘飘揭过了?

  奇怪。

  但对当前态势来说暂时是件好事,她把委屈到变形的银时从茶几底下扯出来,替他拍拍膝盖上的土:“真的抱歉,刚刚是个意外。”

  后者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不时左右偷瞄,形象相当猥琐。

  “……他还在这里吗?”

  “你说长谷部?”诺维雅挠头,但还是老实回答,“走了哦,你不用这么害怕。”

  银桑疯狂摇头:“不不不,我说的不是他,是你那个别人都看不见的朋友。”

  “刚刚我明明没跟你搭话,你突然叫得那么大声——假设你精神正常,那肯定是你朋友说了什么少儿不宜的刺激话,对不对?”

  \”……不用担心,\”诺维雅木着脸,“他已经被我打死了。”

  “因为嘴贱?”

  “因为嘴贱。”

  满头冷汗的银时顿时松了口气,一边嘀咕着“女人还真是心狠手辣小气记仇的生物”,一边拍拍屁股从地板上站起来,一心只想赶快回家。

  “你之前委托寻人,今天又特地把我留下,到底有什么事?阿银肚子饿了啊,家里还有对不省心的儿女等着妈妈回家吃饭,有事就赶快说吧。”

  就……见网友啊。这不是已经见完了吗?

  虽然碰面之后才发现系统媒婆之心不死,又狠狠坑了自己一把,但毕竟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至于银桑,虽然脱线了点,但当朋友也还可以啦。

  于是诺维雅理直气壮地送客:“没有了,该干的事情都干完了。你急着回家是吧?那我就不留你了哈,走吧走吧!” ?

  阿银的头顶冒出了大写加粗的黑色问号。

  他试探性地往门口挪动了两步:“我走了?我真的走了?”

  诺维雅已经抱起替换衣物和红樱,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客厅,毫不留恋地把他抛在身后。

  “药研,我来洗澡啦——!啊,前辈已经洗过了是吗?麻烦替我再烧点热水,多谢啦!”

  独自一人站在门口的坂田银时晃晃脑袋,确认这位大小姐是真的对自己失去了兴趣,顿时百思不得其解。

  之前委托万事屋寻人时不是还很热切吗?光定金就付了一大笔,还三天两头过来询问进展,简直重视到不行。怎么现在见了面,就把阿银像喝空的牛奶包装一样远远丢开了?

  简直世纪谜题。

  他揣着满脑袋问号回了万事屋,晚上和两个伙计还有登势婆婆一起用餐,吃的是寿喜锅。就连吸饱汤汁的油豆腐都无法转移阿银的注意力,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很快就引起了众人的好奇。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登势婆婆破天荒给他夹了一筷子金针菇,以温情攻势循循善诱,“这是把心落在哪里了,连自己夹菜都忘了吗?”

  神乐在旁边嚼着香菇,口齿不清地出卖同伴隐私:“我知道阿鲁!今天下午假发来找他,两个人商量要把‘红樱’给那位巫女送过去,我都听见了阿鲁!”

  “巫女啊——”

  登势婆婆故意拖了长腔,混浊的双眼里闪过一道精光,“银时,怕不是那个巫女给你下了什么咒吧?”

  神乐和新吧唧同时嗤之以鼻,白眼翻到天上去:“怎么可能,哪里有人的品味会这么独特!”

  “吵死了啊你们……”

  当事人终于有气无力地反驳一句,连反唇相讥的心思都没有。等到锅里的金针菇都被捞走完,新吧唧顺手端起一盘海带结倒进沸腾的汤底里,坂田银时才长长叹了口气,终于决定求助于群体的智慧。

  “她之前下委托的事,你们都知道吧?但今天见面以后……”

  火锅咕嘟嘟冒着泡,他绘声绘色口若悬河地描述了今天下午在志村道场发生的事,连对面的少女脸红、抬手、眨眼这样的细节都没有放过。

  懵懵懂懂的神乐依旧在快乐地夹菜吃,甚至更快乐了——因为不知为何,同样作为吃饭主力军的新吧唧和登势婆婆都停下了筷子,目瞪口呆地看着阿银。

  “你说她……”

  “见完你……”

  “就走了?”

  银时困惑点头:“是啊是啊,说该干的都已经干完了。婆婆啊,你说她这样是不是很奇怪?我都还没问她要精神损失费——”

  登势闻言气结,一筷子抽在他的脑门上:“你这个白痴!”

  “哈?就算是长辈也不能平白无故辱骂阿银的智商啊,要哭了,我哭给你看啊!”

  “这就是二十四年都没有谈过恋爱的男性的悲哀。”新八托托眼睛,镜片上反射出两道白光,像极了某个正在破案的小学生侦探,“婆婆,带着这份同情告诉他答案吧!”

  “——那个女生她,想和你结婚啊!!!”

  被这一击灵魂怒吼击昏之后,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保持着(°Д°)表情的坂田银时听着对面两人一唱一和,讲述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故事里的男主角似乎和自己名字一样。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天真烂漫的可爱女孩,在花朵一般的年纪,长辈们为她和同龄的男孩订了亲。】

  【“长大了要来娶我哦!”“那是当然!”两小无猜的男孩和女孩一同玩耍,但并不理解婚约的意义。他们以为两人会一直这样相处下去,但天人的飞船开来了,声势浩大的战争掀起了序幕——】

  【他们在战火中失散了。女孩失去了双亲,艰难地独自撑起世家的门面,焦急地寻找着杳无音讯的未婚夫,甚至为此不惜学习了巫术。世易时移,她早已不记得他的样子,只记得他的名字。】

  【“坂田银时。”】

  【终于找到了当年定下诺言之人,但他……早已经忘了她。】

  【为了欺骗她仅剩的家产,甚至不惜隐瞒自己的姓名——变成了这样可耻的大人。】

  【她强掩失望,怀揣着那颗几近破碎的少女之心问他:心仪之人,嫁娶之约,你可有吗?而男人未能体会到她的言下之意,甚至还被她故意唤来的式神吓得屁滚尿流,一心只想离开她。】

  【看清真相的少女沉默了。】

  【于是,在男人问她“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的时候,她只是展颜一笑——】

  【“没有了。该做的事情,已经都做完了。”】

  听完故事的坂田银时……坂田银时义愤填膺:“这是什么绝世渣男,居然恰好和我重名!地址拿来,我今晚就要收了他的狗头!!”

  然后他就被新吧唧、神乐和登势婆婆一起敲了脑袋。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耍宝,你不会真没意识到我们为什么要讲这个故事吧?!”

  “阿银就是个白痴阿鲁,”连神乐都不吃火锅了,沉浸在故事的余韵中抹着眼泪,赞同地点头,“糟糕的大人!就这样吧,你根本就配不上人家!”

  “喂,我说你们到底误会了什么!?事情真相很可能根本就不是那样……吧?”

  新吧唧用振地有声的名台词砸他,把阿银的信念砸得摇摇欲坠:“‘排除了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就算再不可思议,也一定是真相’!仔细想想吧银桑,人家凭什么斥巨资找你?还一开口就是结婚对象?”

  瑟瑟发抖的银时张着嘴,竟无言以对。登势婆婆在一旁抽着烟枪,突然往大腿上一拍,给这件事画上一锤定音的句号。

  “虽然帮你骗人家小姑娘是有点没良心,但没办法,我必须替后辈的婚事着想。银时啊,听婆婆一句话,再不抓住这个机会,你可能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

  突然就被家里人打包拼命往外推销的阿银更加迷茫了。

  但话说回来……婆婆说的,似乎好像仿佛也有点道理……

  她原来是想和我结婚???

  她原来是想和我结婚!!!

  伴随着后知后觉爬上脸颊的热度,他食不知味地饮下登势婆婆递过来的清酒,一杯紧接着一杯。

  “今天已经很晚了,明天去和人家道个歉吧,好歹挽回一下印象。”

  “就算是装的也好,态度放端正些,别搞出幺蛾子来,知道了吗?”

  清凉的酒液滑入口中,那些叮嘱他一句句努力记着,不时回应一二。夜幕渐深,宴席散去,旁人都已进入梦乡,而酒的热度依然包裹着他,掺和着某些破碎糖块般酸甜驳杂的念头,让他不由想到房顶吹吹冷风。

  ——只是最后,为何会不由自主地跑去了阿妙家的道场?

  作者有话要说:

  二合一~

  今天赶火车更晚了,明天有考试,不确定什么时候更新,估计也会很晚?

  咕咕尽量不请假,明天没空的话就先更一章哈

  顺便求评论!挥舞咕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