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替布鲁斯省下了两万五千美元。
亚瑟答应和他们谈谈，没有附加任何要求。
三人在一处无人的角落里站着。
“所以，你是超人，你是蝙蝠侠？”亚瑟问。
布鲁斯给了他一个如假包换的眼神。
接着亚瑟小声抱怨了一句“该死”，又含糊地说了一句其他国家的语言，不过很明显不是很好话。
克拉克看向布鲁斯。
布鲁斯忍着笑，帮他翻译道：“冰岛语，他说你是狗屎外星人。”
克拉克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无奈地耸了耸肩。
亚瑟：“？”
亚瑟受够这对一唱一和的小情侣了。
他不耐烦地说：“我对你们的那个什么联盟……”
布鲁斯提醒他：“正义联盟。”
“随便什么联盟，反正我都不感兴趣。”
“但我需要队友，佐德只是个开始，我们将来会面对更多的危险，我建立联盟是为了保护地球，也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
“和你一样，穿得像蝙蝠似的守护哥谭那个鬼地方二十年？或者学他，像个马戏团小丑披着披风满世界飞来飞去？得了吧，我只想一个人清净点，别来打扰我的生活。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看到你们两个很烦，带着你的外星男朋友离我远点，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和克拉克面面相觑。
亚瑟看到两人又在互动，无语得直翻白眼。他转身朝港口走去，一边脱下了外套扔在一边，一步一步踏进了海里。
布鲁斯叫住了他：“所以你就打算躲在这么个荒僻的地方，默默地帮助这些人？我看过一些报道，你自以为做的那些好事没人知道。你会愿意加入我们的，亚瑟·库瑞。”
“强者孤身才最强。”亚瑟倒退着往大海走去，“听说过这句话吗？”
“没有。”克拉克完全没有给他面子。
亚瑟：“……”
亚瑟对他比了个中指，继续往后退，直到海水淹没了他的头顶。
“十万美元。”布鲁斯忽然抬高了声音，“加入联盟，替我工作，不是无偿的，我可以给你十万美元一个月。”
亚瑟湿漉漉的头又从海面探了出来。
“你可以继续做你平时做的事，帮助渔民，去救遇难船只，随你喜欢，大多数时间你都是自由的。但在必要的时候，我们必须团队合作，你，我，超人，神奇女侠，以及未来更多的伙伴。没有任何一份工作比我给出的条件要好，不是吗，海王？”
布鲁斯给的实在太多了。
亚瑟毫无原则地交出了他的银行卡号以及联系方式。
克拉克忍不住问布鲁斯：“难道你跟戴安娜也是这么谈的？”
“不，她很愿意加入我们。”布鲁斯说，“她说跟氪星人的战斗让她找回了当年的感觉，她决定做回神奇女侠。而且，她从一战时期到现在，也攒了不少积蓄，她对金钱的兴趣不是那么大。”
“好吧。”克拉克知道自己不是联盟中唯一没有工资的人后，稍微平衡了一点，感慨地说，“我在星球日报上一年的班也没有十万块的工资。”
布鲁斯开始掰手指头：“卫星，韦恩大厦，蝙蝠战衣……”
“噢，不，我错了，布鲁斯！”克拉克赶紧捂住了他的嘴，让他别再继续说下去。
布鲁斯让克拉克带他回了哥谭，一是这样速度更快，二是他的蝙蝠制服坏了，他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开着战机回去还是有一定的风险，而且他发现阿尔弗雷德好像很喜欢远程操控战机，他一说完，老管家就欣然应允了。
“噢，对了，韦恩老爷，忘了跟您说一声‘恭喜’。”
布鲁斯莫名其妙：“恭喜什么？”
“今天中午肯特少爷来过了，他说孤独堡垒的咖啡豆不够了，问我要了一袋，那时您应该还没起床，想必您昨天一定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布鲁斯：“……”
不止是夜晚。布鲁斯腹诽道。
阿尔弗雷德走到门口，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对布鲁斯说：“还有，韦恩老爷，从报废的那件制服来看，可能您还得提醒肯特少爷，让他稍微克制一些，毕竟您现在不算年轻了……”
“阿尔弗雷德！”布鲁斯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
阿尔弗雷德只是回以微笑，然后带上了门。
他一定是故意的！布鲁斯忿忿地想。
不……阿尔弗雷德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噢，该死的……布鲁斯终于回过了神，克拉克说得没错，身边没有人不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
回到了各自的城市后，布鲁斯和克拉克的生活又回归了原来的轨道。
超人一如往常地在星球日报与世界各地来回奔波，在阳光下如天神降临，拯救着劫难中的人。而蝙蝠侠则游走于哥谭的大街小巷，在暗夜里化身骑士，守卫来之不易的安宁。
但还是有不同的地方。
比如后半夜，克拉克公寓的窗户会被打开，然后他床上就多了一个人。
感受到熟悉的心跳声，克拉克翻过身将来者抱在怀里。
布鲁斯刚脱下制服，身上还带着夜晚的冰冷，克拉克身上传来的温度很快让他暖了起来。
“明天早上十点我有个会议。”布鲁斯昏昏欲睡地说。
“我叫你起床。”克拉克吻了一下他的后颈。
布鲁斯含糊地“嗯”了一声，很快便睡了过去。
韦恩集团在大都会也有很多产业，布鲁斯时不时要过来出席一些会议或是办一些其他的事。
以往他都是从哥谭开车过来，而现在只要是他上午要在大都会办事，前一天晚上便会出现在克拉克的公寓里。
久而久之，小公寓里的生活用品也渐渐变成了双人份，有了家的雏形。
除却超级英雄的身份外，他们也有平凡而普通的生活。
第二天布鲁斯睁眼的时候，他下意识往旁边摸了摸，发现克拉克没躺在他身边，但是整个房间都充斥着烘焙的香气。
客厅的电视正在播放昨天超人救下航天飞船的早间新闻，布鲁斯起床，光脚走到厨房，果然看到克拉克在做早餐。
克拉克赤着上身，只穿了一条宽松的家居裤，头也不回地说：“早，亲爱的。”
布鲁斯敷衍地回了一句，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从身后搂住了克拉克的腰。
克拉克说：“现在还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布鲁斯只是将脸贴在他后颈上，手掌慢慢往上，抚过他结实的腹肌，然后一双手捏住了他壮硕的胸肌，大力地揉搓起来。
克拉克倒吸一口凉气，默默地关上了火。
“……你再摸下去的话，我上班就要迟到了。”
布鲁斯充耳不闻，宛如色胆迷天的昏君，笑着道：“相信我，我早就想这么干了……我可以跟佩里说，不扣你工资。”
“好吧……”克拉克忍耐了几秒，转过身直接扛起了布鲁斯，把他甩到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但今天毕竟是工作日，良好的时间观念让克拉克并没有折腾布鲁斯太久，事后两人一起洗了澡，克拉克还顺便将床单扔进了洗衣机。
布鲁斯发梢带着氤氲的水汽，眼尾满是餍足的慵懒，一边吃早餐一边说：“对了，卡尔，昨天晚上我睡着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关于中心城的巴里·艾伦，我得到了一点关于他的情报。”
克拉克对着杯子吹了一口气，前一秒还热气腾腾的咖啡杯外面立刻结了一层霜，随后递给了布鲁斯。
布鲁斯喝了一口，继续道：“他每个月都会去监狱探视，看望他的父亲。他父亲因为一场谋杀入狱，死者是他的妻子，巴里·艾伦的母亲。”
克拉克觉得不太对劲，问：“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布鲁斯点点头，赞同道：“应该是，巴里·艾伦坚称他父亲是无辜的，杀害他母亲的另有其人，不过没有人相信他。”
“你不是说打算这个月去找他？”
“对，就是最近。”布鲁斯说，“他出现在监狱的时候，线人会告诉我。”
“他的超能力是什么来着，超级速度？”克拉克回忆着布鲁斯曾经跟他说过的信息，“好像没有太特别的地方。”
布鲁斯这次没有立刻回答他，他想了想，摇摇头，说：“不，没有那么简单，他跟你的超级速度似乎不太一样，他不是单纯地快。”
克拉克问：“怎么说？”
“我还没有跟你说过，我第一次破译卢瑟硬盘时发生的怪事。”布鲁斯回忆道，“我做了一个梦，我在一个沙漠里交易氪石，为了杀你……不，那不是你，卡尔，我的意思是那个克拉克。”
克拉克：“嗯哼。”
“克拉克是那个世界的统治者，我的行动被他发现了，被他抓了起来，然后我就……”布鲁斯做了个摸脖子的动作，撇撇嘴，“后来我似乎醒了过来，看到全身破破烂烂的巴里·艾伦从我的电脑屏幕里探出身子，没错，就是电脑屏幕，他仿佛来自另一个空间，就那么出现在我面前。他告诉我，露易丝是关键，可我没听懂他想要表达什么。然后我彻底醒来了，但我身边的纸全都飞了起来，所以我觉得它可能不是梦。”
克拉克蹙眉听着，他跟布鲁斯想到了一块儿去，推测道：“你的意思是，出现在你面前的巴里·艾伦，很可能来自另一个时空？”
“准确地说，他应该来自未来。”布鲁斯说，“我怀疑他的超级速度可以在时间线上来回穿梭，我得找他问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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