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杀人事件”牵扯大量的人命,全日本上下都在关注这件事。当抓到了犯人……也就是后来发现是被栽赃的管沼龙生, 政府选择了公开判刑, 法庭公开、刑场公开,管沼龙生被冠冕杀人凶手名号的全过程上下都被日本人民目睹, 为犯人处刑感到高兴。因为未来不会再受到凶手的迫害, 告诉了全日本人一个消息,你们已经安全了。]

  [本来只是一个宣告日本警局具有实力的一起案件, 也奠定了最后的迟迟无法继续调查接下来的凶手的重大问题……如果再把案件公开告诉全日本上下,警察侦查错误、法官下了错误的案件, 锤下了锤子, 同时宣告了管沼龙生是无辜的,对警察、法官甚至政府无疑是一件脸上蒙羞的事情。]

  [当时的政府只给予了两个选项。①警局暗自继续调查, 即便借助外力侦探一同进行案件调查也没有问题, 尽早水落石出。同时交付推理过程、证据以及最后的答案上去的时,还需要犯人认罪,将所有的一切字字说出,犯罪的详细经过、如何利用个性达成近乎无法达成的犯罪。]

  [②在全日本的眼里面, “连续杀人事件”已经结案, 在人证、证据、嫌疑犯全部死亡的情况下,继续调查案件。难度简直难上再难, 何况还有政府提交出来的要求, 本来就十分困难的案件, 就如同大海捞针。言下之意是希望继续观察一段时间, 嫌疑犯的全员死亡不能够否认一个可能性——凶手已经死掉。也许是第二个凶手的出现, 由于某种事故认为嫌疑犯中的某人拥有杀人动机的存在。]

  [……实不相瞒,我听到这些猜测,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好笑的不得了。上司告诉我这一件事,警局大部分人希望不要继续调查下去。他的脸上面露难色,完全说不出更多的话。为难的一直劝阻我放下这件事,就此完结。我不能够接受,不仅仅是因为师妹、管沼龙生的冤死,我心中的正义让我意难平,无法接受,尚若能够让我选择,我一定会一头撞到南墙坚决不回头,无法抓捕犯人,不仅仅是给日本政府、警局蒙羞,更是因为我心中的正义永远会蒙上一层灰色,再也不是正义的颜色。]

  [这样的信念,一直到达了我回到了家。妻子递给了我信封,信封上写着我的名字。出于直觉,我回到了房间中才打开信封。寄来的信封中,夹有一个U盘与几张照片。我的妻子与儿子在照片中一无所知,唯有一只指甲崩裂的手拿着刀子在亲人的脖子上比划,刀子上散发着锋利的光芒。在人群中却没有人目睹凶手的存在,所有人都好像没有看到一样。]

  [身为负责人的我收到了威胁信……上司包括大部分参与本案的人大多数都收到了。接二连三的日子内,我不断收到了类似的照片与威胁语。我马上就把亲人送到远方,除了我以外没有人知道亲人们的去向——即便如此,照片与胁迫信从未停歇过,远方的妻子被拍下了照片,被迫在乡下读书的孩子在学校朗读的模样。]

  [不只是我,参与案件的高层人员都收到了类似的胁迫信。政府过分的要求与亲人们的受到的威胁。警局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默,犯罪者如何在短时间内获得大量的信息我无法得知。警局发出去大量的搜查都如同石沉大海,再无声息。]

  [……接下来的话不需要我继续说了,在之前我已经说过了。我所在的警局只不过是因为嫌疑犯在神奈川在被迫参与,神奈川所在的地点出现的受害者当属零位,是所有警局之中,神奈川警局与本次事件关联最小。何况嫌疑犯已死。上司认为我们并没有继续调查下去的必要,继续趟这一趟浑水,造成的后果不能够想象。倒不如说东京警察局才更加要注重今年的大事件,恐怕短时间内,东京警局都无暇顾忌太多案件,单单是洗清政府蒙羞的黑点,都足以让他们忙活很长的一段时间。至于我上司,自始至终都认为没有必要冒着亲人的生命当赌注继续调查下去。]

  [警局当时的形势分为了两派,一派是认为没有必要继续下去的。另外一派则认为参与了事件,就应该为了正义将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所有人都纠葛不下,为了这一件事的后续处理方法,警局争执了一天一夜。最终警局内举办了匿名投票,关于本次事件如何解决。]

  [所有的匿名投票都丢了进信箱之中,大量的投票偏向了不再继续调查下去。持有反对意见与认同不再调查下去的人数本来是一样的,双方不分上下。当匿名投票的结果出来,天平倾下的幅度大于我想象。我一眼看过去了所有人,有些人接触到我的眼神有些瑟缩,有些则直接忽略了我。]

  [无能为力。神奈川警局最终选择不再参与事件的调查。]

  [我将这样的话传递给花泽,花泽不可置信的向我理论。我一直默默的承受花泽对我说的话,唯独收到胁迫信这一点我不希望花泽知晓,我不希望花泽过早接触黑暗的世界。警局的种种考究都有道理,神奈川警局只不过是参与逮捕事件众多警局的其一。]

  [我被花泽理论的时候,不小心被受害者的家属撞见,他表示了强烈的不满。并且在我的面前说了诸多难听的话题,我能够理解他的心情。然而在警察局内说这种话,他被拘留了数日,被拉到拘留所教育了一番。]

  [案件着实难以启齿,想必过了多年,我仍旧会对本起事件念念不忘。]

  [假设有如果,我希望凶手是死去的嫌疑犯其中之一,否则日本的未来仍旧会出现种种惨案。届时我根本无法再次面对受害者的家属。唯恐再度回忆伊达凉太指着我鼻子辱骂的话……我至今难以忘怀。]

  .

  国木田独步沉默的把案件相关的内容读完,他曾在三年前与小森飒马有过一面之缘,小森飒马的职位距离副局长仅仅只有一步,也许小森飒马活到了今天,想必一定不会与当年一样无力。职位的权力与无法忘怀的情感,注定了小森飒马活到今天采取的行动会十分积极,可惜没有如果。

  江户川乱步不知何时戴上了眼镜,他同样把小森飒马的日记一字不漏的读完。埋头在资料堆中寻找出了花泽朝日、竹本瑞希、梅原创太三位的资料。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

  即便过了多少次,国木田独步仍然会因为江户川乱步异于常人的推理能力感到震惊,他问:“乱步先生,那么犯人果然是与七年前的犯人是同一位吗?”

  “如果是同一位的话,那可就糟糕了哦。想必现在花泽小姐正在与犯人进行接触。”江户川乱步慢悠悠的说。

  “等、等等!”国木田独步闻言浑身发抖,犯人的目标如果是当年目睹全程的花泽凉作为接下来的犯罪目标是完全有可能的。他马上拿起了手机,试图拨通花泽朝日的手机。

  “冷静一点,国木田。”江户川乱步推了一下眼镜,“想必是送礼物……我想想,作为游戏机厅的工作人员,大概会送一个巨大的玩偶。”

  “这到底是……?”国木田独步跟不上江户川乱步的思想,他脑子疯狂的运转却迟迟跟不上。

  “现在就算打电话给花泽小姐,她大概会认为是丈夫从远方买回来给她的礼物,陷入甜蜜蜜的情感之中。”

  “总、总之还是确认一下。”国木田独步打开了手机,快速的拨通了花泽家的电话,短暂的铃声后,接到电话的是中年女性温柔的声音,正如同国木田独步推测的一样,花泽凉好似陷入了恋爱一样,说话的尾音都微微上翘。

  “你好,这里是花泽家,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位夫人,请问刚刚有收到快递吗?”

  “有哦。请问……?”

  “……打扰了,您的丈夫说,这是他送来的玩偶,希望你能够喜欢。”

  “哎呀,讨厌。不好意思,我家丈夫让您传达难为情的话语。谢谢你。”

  “祝您与丈夫情感愉快。”

  “谢谢。”

  正如同江户川乱步推测的一样,花泽凉并没有受到过多的伤害,只有一只巨大的熊娃娃送到了家里面。

  国木田独步伪装了邮局的说话方式,听见了花泽凉轻松的语气,他把手机电话挂掉。

  “看完了小森飒马的日记,我把所有的一切都捋干净了。”江户川乱步声音轻快的说,“许久没有遇到挑战性那么难的案件了。”

  需要解决七年前的“连续杀人事件”、三年前的“警察局恐.怖.袭.击”以及本起事件“日本杰克连续杀人事件”。

  “所有的凶手都有动机存在,只要情报充足,一切都太简单了。”

  江户川乱步拿着最开始推理出来的三位受害者的档案资料拿了出来,他先是把花泽朝日的档案丢到了一边,“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很安全,如果没有找到小森飒马提供的日记,如果从安全程度上来说,他是3。”

  江户川乱步随手把梅原创太的档案也丢到了桌子上,“在他年幼的时候,母亲与他私底下断绝关系,警察与梅原创太也再无关系,他安全的程度超越另外两个人。”

  “——剩下的只有一开始就被袭击过的竹本瑞希,按照凶手的动机上看,唯一符合要求的只剩下她了。从神奈川到东京,坐新干线所需要的时间,就是凶手要下杀手的时间。联系与谢野小姐与贤治,准备进入战斗状态了。”

  国木田独步马上进入状态,从资料中抽身出来,拨打了与谢野小姐的电话,同时通知了所有武装侦探社的成员,敌人的个性属于未知,既然能够犯下那么多的杀人事件,恐怕个性是前所未有的凶恶。

  “能够调动的社员马上前往竹本瑞希所在的地方!与谢野小姐与贤治请务必注意安全。”

  竹本瑞希正处于休学状态,在家中休息,无论如何短时间内都不可能在与谢野与贤治的眼皮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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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在国立多古场竞技场的太宰治同样收到了消息,“哎呀,终于找到了判定凶手证据的绝佳武器了吗?不亏是乱步先生。”

  坐在高台上的太宰治从高处远远的看着蜷缩成一团的花泽朝日,“还想和朝日再多玩一会呢……看来没有时间了。”

  他高高兴兴的回了一句国木田独步,“我正在国立多古场竞技场中围观英雄执照考试喔,所以P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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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5:感觉写的不好,回来修饰。

  快了快了,感情戏快了

  非专业人士,有bug和认为逻辑不合的地方的放过我叭。

  神奈川警局认为主要调查责任不在自己的身上,没必要冒生命危险。总负责人是东京警局,七年前东京警局一直在调查到三年前相关人士全员死亡,但是没用,在苛刻的情况下没办法找到凶手——另外一个原因下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