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陈情令同人之女则>第19章 继任礼

  蓝思追其实并不知道眼前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他只是跟着含光君走进了密室,抬眼便瞧见了江澄手握着三毒剑,剑锋深深的刺进了他娘的心口。

  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脚下发软。

  他几乎下意识的拉住了身边的蓝景仪。

  随即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而江澄,几乎没有注意到蓝家人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蓝曦臣将魏女则的尸体安葬到冷泉之下之后,才想起来从刚刚就没有瞧见思追。

  只怕思追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噩耗呢吧,蓝曦臣摇摇头,转身向着静室走去,有些事情,他还是十分在意,想向蓝湛证实一下。

  “忘机”蓝曦臣调整了一下情绪,以防他的情绪感染到魏无羡。

  不过可惜的是,蓝湛几乎没有让蓝曦臣瞧见魏婴,他把蓝曦臣拉到了房间外面说话去了。

  “忘机,你告诉我渺渺究竟是怎么死的。”蓝曦臣难得严肃的瞧着蓝湛。

  蓝湛眼圈通红,牙齿咬得咯吱吱直响,但还是慢慢的将他们所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

  蓝曦臣身影晃了晃,被蓝湛搀扶了一把才站稳了脚跟:“那思追呢?”

  蓝湛低了头,声音忍不住有点哽咽:“思追当时便昏了过去,回来的时候叫了大夫,虽然孩子抱住了,但是人受了刺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蓝曦臣眼圈通红,忍不住喃喃自语:“我要是当时开门瞧她一眼,该有多好。”

  蓝湛瞧着自家兄长的样子,长叹一口气:“不怪兄长,都是。。。”

  蓝湛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他是在想不明白,这件事情发生的原因,到底应该怪罪江澄没有耐心,还是应该怪金光瑶心狠手辣。

  “待明日,我和阿婴去后面整理阿姐的遗物。”蓝湛的眼圈也是红彤彤的,越发和山门口的那群小兔子一样。

  蓝曦臣瞧着蓝湛的模样,忍不住想,如果让魏女则瞧见蓝湛现在的模样,只怕会抱着兔子好好的调笑一番蓝湛才对。

  虽然说,被自家姐姐嘲笑的蓝湛面子上估计不会很好看,但蓝曦臣只要想起那种场景,心中的酸涩就越发清楚。

  原本我们也可以合家团圆,欢声笑语。

  就像现在的云梦莲花坞

  莲花坞里面真的是一片欢声笑语,大厨将厨房的锅和灶台全都搬到了校场之中,红彤彤香喷喷的菜肴一道接一道的摆上去,江家的子弟笑嘻嘻的围着江厌离说话,只是每个人的眼圈都有些发红。

  江厌离一如十几年前一样,和所有人温柔的说话,只是转头瞧见煞有介事的江澄的时候,难免哀叹一句:“要是羡羡也在这里该有多好。”

  就像十六年前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理解魏无羡,江澄的面色有些发青,他倒不是因为还挂怀着和魏无羡的个人恩怨,只是提到魏无羡难免不会想起为了他姐姐而死在他剑下的那个女人。

  就像当时在夷陵,那个女人说的那句话一样。

  这一切的一切,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直到刺死她的那一刹那,江澄都没有办法开口说一句话。

  说她做过的那些十恶不赦的事情吗?

  可她真的有做过那些十恶不赦的事情吗?

  江澄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浑身有些颤抖。江厌离瞧着弟弟的举动有些奇怪,忍不住过去关心:“阿澄,你怎么了?”

  江澄不自然的苦笑了一下,勉强扯了一个借口:“身上有伤,先回去疗伤。”

  江厌离瞧着弟弟转身的背影,多少有些担心,但还没有等她跟上去一探究竟,金凌就已经扑了过去,粘着他娘不撒手。

  江厌离只得转身先去安慰自家儿子。

  江家的晚膳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常,金子轩瞧着自家温柔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子,心中多少不满和遗憾都已经烟消云散。

  金凌喝着江厌离特意为她煮的莲藕排骨汤,瞧着江厌离和金子轩恩爱的模样,突然眼圈有些发红。

  江厌离好不容易安抚了一下和儿子吃醋的金子轩,转头发现儿子又哄了眼眶,只当他瞧着自己只顾着金子轩,心里有些不舒服,只好转头继续去哄自己儿子。

  金凌抽了抽鼻子,靠着他娘的胳膊,小声的念叨:“若是阿苑在这,有多好。”

  复生一天的时间中,江厌离不止一次从自己儿子口中听见这个叫做阿苑的名字,这下是在忍不住开口打听:“那个叫阿苑的,到底是谁?”

  旁边的一个江家子弟听见,笑嘻嘻的开口:“阿苑啊,就是那个姑苏蓝家有名的小双壁之一的清源君蓝思追啊,咱们金大小姐未来道侣啊。”

  江厌离听见未来道侣四个字,也忍不住抓着金凌继续询问:“那个孩子怎么样,现在何处啊。”

  金凌听见道侣两个字,粉白的面皮有些发红,难得出现一种娇羞的情态,让旁边的金子轩心中哀叹,难怪会被人家称为金大小姐。

  这个性子到底是哪位仁兄教养出来的,他真想好好的谢谢他们八辈祖宗。

  “好了,都不要闹了,”江枫眠在此出来打圆场:“明日就是蓝家二公子蓝忘机继位仙督的大礼,你们谁要去?”

  金凌听见这句话,当时一下子从他娘的怀里窜了出来:“我,我要去。”

  江厌离瞧了瞧儿子积极的模样,忍不住笑问:“阿凌你那么积极,到底是想为了去观礼,还是为了去见你心心念念的阿苑啊。”

  金凌被娘亲戳破心中的那点念想,也不见想往常一样恼怒,反而钻进江厌离的怀里:“我才不想去见什么含光君,当然去瞧我们家阿苑了。”说着,金凌仿佛想起什么一样,神情又有些落寞:“也不知道阿苑和孩子好不好。”

  江厌离敏感的从儿子的呢喃中捕捉到了最重要的两个字,她一把拉住了金凌,开口询问:“阿凌你刚刚说什么?孩子?”

  金凌眨巴眨巴眼睛,没有办法只得和自家亲娘将所有的事情一一说明。

  “你,你怎么不早说。”江厌离皱着眉头,之恨自己不能现在就上了姑苏,把二人的婚事先定下来。

  金凌被自家亲娘轻轻打了小巴掌,撅着嘴回嘴:“舅舅都知道啊,谁知道他没和你说啊。”

  “你今日,务必乖乖呆在娘身边,听见没有。”江厌离拉着金凌耳提面命。

  金凌被他娘念叨一路,撅着嘴不开心。

  “你老实一点,待继位礼过了之后,娘便去寻了你家阿苑的娘,商量你们俩的婚事,好不好。”江厌离微笑着温柔的说。

  江澄瞧着他姐姐的笑脸,越发手脚冰凉。

  蓝家至今没有把魏女则的死讯公布出来,也不知道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江澄瞧了瞧守在监察寮的蓝家迎宾弟子,面色阴沉。

  蓝家小朋友原本勉强面带微笑的迎接其他仙门百家的宗主,但转头瞧见江澄和金家一家三口到来,顿时满脸笑容全都不见了。

  一个个面容严肃,如果不是因为家规森严,估计连礼节都不愿意给他们行。

  金凌路过大门,瞧着这些蓝家的小朋友,心里感觉怪怪的,尤其是他好像听见了某个小朋友瞧见他们路过的时候,忍不住发出的磨牙声。

  金凌不由得站住了脚,回头瞧了瞧磨牙的小朋友,只见他也眼圈通红,满眼怨恨的瞧着他们。但金凌也只瞧见一眼,磨牙的小朋友便被身边另外的小朋友扥了扥衣袖,转回头继续迎宾去了。

  江厌离瞧见儿子停住不动了,转头去瞧:“走吧,瞧见什么了?”

  金凌摇了摇头,忍不住嘀咕两句:“今天这些蓝家人吃错药了?”

  以往就是瞧见十恶不赦的人他们也没有出现这种表情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江厌离直到礼仪规程全部结束了也没有找到她想找的人,金凌知道他娘是想找魏婴,转头也帮忙寻找。

  只可惜一群蓝家人之中,谁也没瞧见魏婴在什么地方,甚至蓝思追在哪里他都没有瞧见。

  金凌转悠了两圈,也没有找到想找到人,但一转头瞧见蓝景仪和一个小朋友说着事情路过,金凌一把拉住了蓝景仪:“哎哎哎,景仪别走,阿苑呢?没来吗?”

  蓝景仪瞧见拉住自己的是金凌,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但还没有等他做点什么,金凌已经凑了过去:“哎,你爹来了没?”

  蓝景仪瞧见蓝湛警告自己的眼神,深呼吸两口才说:“阿爹病了,今天没来。”

  说着,干脆一甩手就走,他实在是不想瞧见江家和金家的人,瞧见他就想揍人,所以,他干脆转头离开了。

  蓝景仪一路跑到了后山没有人的地方,才蹲下来偷偷的哭泣。

  自从姑姑去世之后,他爹病倒,思追昏迷,他父亲一边要准备各种礼仪,一边还要照顾阿爹,泽芜君一边因为金光瑶的死亡,一边有因为妹妹的献祭,闭关也不理正视,蓝老先生。。。

  他先来只负责教学,蓝家的一应事务向来都是泽芜君处理。

  只是近期泽芜君闭关,他父亲又抽不出时间来处理杂事,他身为小双壁之一,自然是要肩负起这些事情的。

  只是原本这些事情都是思追和他同时负责,现在瞧着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就会想起思追。

  思追找谁惹谁了?

  蓝景仪想起思追,忍不住蹲在一边流眼泪。

  聂怀桑其实对于见到蓝湛,多少还有些心中别扭。

  现在任谁瞧见他都会用一种难以揣测的目光瞧着他,和他说话也都十分疏离谨慎,弄得他反倒十分别扭。

  无趣极了。

  还不如一个人上山去瞧瞧有没有新奇的鸟雀,抓几只回去观赏也是好的。

  虽然已经拜托了一问三不知的绰号,但是清河聂怀桑玩鸟观扇的习惯还是改不掉,有什么好看的鸟,精巧的扇子,他还是忍不住要弄到手好好观赏一番。

  只是他今天好像运气不太好,上山走了很久,连一声鸟叫都没有听见。

  走了许久,聂怀桑都准备下山去参加宴会了,却突然听见林子里面传来了哭泣的声音。

  谁会偷偷自己在这边哭?

  虽然聂怀桑并不是好管闲事的人,但他还是忍不住好奇走过去瞧了瞧,信任仙督继任的大礼当天,居然有人在监察寮附近偷偷哭泣,这是受了谁家的委屈了不成?

  聂怀桑走进了才看见那一抹白衣,蹲在地上好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一样,肩膀一抖一抖的一看就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还是个蓝家人?

  他们家含光君今日继任,这是哪个委屈成这样?

  聂怀桑更好奇了,他干脆摇着扇子走到白衣小兔子身边,蹲下来去瞧究竟是蓝家的那一只小白兔,哭的可怜兮兮。

  蓝景仪哭的一抽一抽,转头才发现自己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蹲着一个人,摇着扇子好奇的瞧着他。

  蓝景仪被吓了一跳,更像只兔子一样蹦到一边。

  聂怀桑瞧着蓝景仪,心理的好奇几乎要实质化:“你怎么了?哭成这样?”

  蓝景仪撅着嘴不说话,他父亲和阿爹都不许他说出去。

  瞧着他的反应,聂怀桑就知道蓝景仪是大概是被含光君说了:“被你爹说了?”

  但是含光君说了什么能让蓝景仪哭成这样?

  “父亲什么也没说。”蓝景仪撅着嘴,抽搭抽搭的说。

  “你父亲没说你,你哭什么呢?”聂怀桑更加好奇。

  蓝景仪瞧着聂怀桑,实在忍耐不住心里的烦闷:“那我跟你说,你不要和别人说。”

  聂怀桑点点头,状似乖巧的凑过去听蓝景仪絮絮叨叨。

  只是,蓝景仪说的话让聂怀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江晚吟,欺人太甚。”聂怀桑忍不住锤了一拳旁边的树干。

  “我父亲顾忌着我阿爹和金夫人的关系,不许我们任何人说,也不许难为江宗主。”蓝景仪念念叨叨的说着,他们蓝家的几个小朋友都气的不轻。

  “那我有个主意,你要不要听”聂怀桑心中也是气不过。

  当年他大哥无辜惨死,要不是魏女则在背后帮忙,他不见得能这么容易知道金光瑶的阴谋。

  更何况十六年前的事情,要不是魏女则从中周全,他们清河也不见得能够成为对对抗温氏的主力。

  更何况当年魏女则为了江家身受重伤,要不是江枫眠他们两口子沉不住气,也不至于死的那么早。

  最后不还是靠着魏女则才复活的吗?

  人家救了你爹娘两次,你江晚吟就连几天的时间都肯给人家。

  当真是让人齿寒:“他们江家向来瞧不起别人,只当他们家的人才是最主要的,别人家的一律死不足惜,只要他们家的人好端端的,别人家就是死绝了他们都不会瞧一眼。”

  聂怀桑深呼吸两口,压住了心里的怒火:“你父亲不让你们说出去,怕不是你姑姑死前有什么计划,他们怕你们打乱了计划。”

  瞧着蓝景仪哭的眼睛通红的小兔子模样,聂怀桑心里好像有什么地方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痕:“不过,我有个主意,不但不会把这件事闹的人尽皆知,还能让他江晚吟受到点教训、”

  蓝景仪听着这话,双眼一亮,忍不住凑过去询问:“你有什么办法?”

  聂怀桑瞧着蓝景仪凑了过来,鼻子里若有若无的钻进来一丝一丝冷冽的香气,让他有些心身荡漾,他好不容易收敛了心神才慢慢开口说:“他江晚吟心中,别人就算对他说什么他都不会真心悔过,或者是感到半分难过,除了。。”

  蓝景仪一双眼睛挣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瞧着他,聂怀桑仿佛感觉到了一双长长耳朵竖的高高的,当时就觉得手心痒痒的,怎么就那么想揉一揉蓝家小兔宝宝的小脑袋:“除了他们家自己人。”

  “江厌离曾经也在蓝家求学过,我曾经接触过,这些事情,只要让江厌离知道了,必定会对江澄生出厌恶的情绪,虽然这种情绪并不会久留,但被亲姐姐厌弃,江晚吟心理一定不好过。”

  聂怀桑住了嘴,好半天才慢慢的说:“更可况,这其中还有一个金凌。”

  “这件事可以先让金凌知道,一方面你们可以知道金凌对于蓝思追的态度,如果他真的对蓝思追情根深种,估计当时就会和江晚吟决裂,但如果金凌对于蓝思追并不是那么。。。。你们也可以趁着事情没有进一步发生的时候,及时止损。”

  而另一边,江厌离已经拦住了举行完典礼的蓝忘机,她其实并不怎么想和蓝忘机交谈,含光君清风霁月,但那个人冷冰冰的,总给人一种只能远观的错觉。

  “仙督慢行一步,我有一事相求。”江厌离的声音柔柔的,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温柔和煦。

  蓝湛瞧着她,突然从她满是疑惑和不解神色的脸上,瞧出一丝和魏女则一模一样的神色。

  蓝湛扭过头,红了眼圈。

  蓝湛默默深呼吸两口气,转头对江厌离伸出手,指了指旁边的空房间:“进去详谈。”

  只待两个人都坐定了,江厌离才苦笑了瞧了瞧蓝湛:“我知道金凌和贵门蓝思追的事情,今日是想问,那位蓝思追的生身父母是谁,我们想亲自登门商量一下婚事。”

  蓝湛没有说话 ,眼圈红彤彤的,好半天他才忍住了眼泪,开口说:“婚事不成了,思追他,要守母孝三年。”

  江厌离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满脸的不敢相信。

  蓝湛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他娘,叫蓝渺,我姐姐。”

  江厌离神色更加震惊,他从没想到过,那个冷冰冰的蓝二公子,仙督含光君,也有泪流满面的时候。

  但蓝湛几乎立刻恢复了冷静,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昨日我们收拾了阿姐的遗物,里面有一封给你的信。”蓝湛说着,将一封信递到了江厌离的面前。

  江厌离疑惑的将信拆开,一字一字的细细看下去,看到最后,居然也是捂着嘴泪流满面。

  阿离,我知你如今,应当是可以好好的活着,瞧着这封信。

  我好想听你再叫我一声姐姐。

  就像那边,我隔着莲花坞的大门,你站在门口,奶声奶气的喊我姐姐。

  从那一刻,我就有个愿望。

  我希望你能长命百岁,平安顺遂。

  所以,当我知道你命陨不夜天之后,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为什么那天,我不在不夜天。

  我修丹途,炼金丹,事事有违天道,因果报应也应报应在我的身上,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家人。

  所以,姐姐是自愿献祭,我只想让你好好活着。

  随信有一只银铃,是我娘江兰庭的遗物,我娘当年因为我的原因被外祖父逐出家谱,如今我们母女杰死无葬身之地,这枚银铃,劳烦交还给你父亲。

  只当江家,从没有过我们母女二人。

  另还有一件事,想要托付给你。

  我有一子蓝愿,是我和温晟的独生儿子,他自小生长在蓝家,与温氏无甚瓜葛,只求你们不要因为记恨温氏,难为我儿。

  如果你们是在在意他是温家余孽,他与金凌的婚事,就此作罢也无所谓,他腹中的孩子是金凌的骨血,只望你们念在孩子的份上,别难为我儿子。

  他自小不在我们夫妻二人膝下,我这个做娘的也不能为他争取什么,亦不能维护他周全,死前唯有这个心愿没有完成。

  不求你们护我儿一生平安,只求你们相见陌路,莫难为与他。

  江厌离泪流满面,好半天她才开口询问:“思追的娘,是我姑姑的女儿,是我的,姐姐?”

  蓝湛点了点头,虽然不怎么想承认。

  “我从来都在不知道,”江厌离泪流满面,好半天她才慢慢收住了眼泪,继续开口问:“思追那孩子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能不能瞧瞧他。”

  江厌离是在很好奇魏女则为什么信中宁可让他们形同陌路,也要说不希望他们为难蓝思追。

  究竟是谁在为难一个孩子。

  “当年的事情,虽然是温家做的孽,但与孩子无关,我们谁也不会为此难为一个孩子。”江厌离坚定的说。

  可听见这句话的蓝湛却突然对江厌离爆发:“你不会,但别人呢?他江澄呢?”

  江厌离抬起头,瞧见蓝湛一双眼睛红红的,提到江澄的时候,满满的都是恨意:“他江澄呢?”

  “他江澄明明知道阿姐是他表姐,却依然能够心安理得,理所当然的用思追的性命威胁我姐姐先寄给你。”

  “你如何能保证,他江澄不会继续难为思追?”蓝湛几乎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

  “贵公子与思追的婚事,”蓝湛擦了擦眼泪,转头在不瞧江厌离崩溃的神情:“我想,这件婚事就此作罢吧,免得我们思追,碍了你弟弟的眼睛。你也不用担心思追娶不到女子或者嫁不出去,”蓝湛在门口停下了脚步,眼神逐渐恢复了冰冷:“最不济,我与魏婴的长子景仪就可以与思追婚配,不劳烦你们金家或者江家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