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
怯懦的灵修左右为难,离郁作清远远的,怕他一怒之下先将他杀了:“谷主,只有郁公子与林公子有矛盾,我们,我们也犯不着杀了他啊。”
“话可不要这么讲,我与林游矛盾更大,他毒死我一只千里马,那马价值万两黄金,再算上几年来喂养吃的草料,人力的照顾,哪怕将林家卖了都还不起。”
一位身穿黄色锦缎的男子及时出声,打断那人接下来的话,他的下摆衣绸绣着两只四爪蟒,张牙舞爪的绣在两侧。男子皇族的威严扑面而来,每踏一步都能让灵修闭嘴低头。
男子俊秀的面容轻笑,掩不住的轻狂之意:“各位说本王说的可对。”
仙界暂且管不到人世的准则,这位爷可敢直接处决。
祸乱、缪言、捏造事实者需杖则七十,行车示众。
此次比赛多为民间散修,受制于皇族的管辖,有些人甚至忘记了自己身为元婴可免除对皇族的跪拜,经他一声呵,平生养成的习惯让他弯下腰,汗如雨下。
“自然对。”
“那是肯定的,哈。”
起起伏伏的声音附和。
男人刷的开合一把纸扇,撩着阵阵香风,大步走来:“郁公子,你的师傅还真是帮了本王一件大忙,我这不就来帮你了。算是,一报还一报。”
郁作清:“师傅,他又做了什么。”
皇族之人无利不起早,这人表面是个浪子,夺权的时候属他杀的最狠,连亲哥哥的粮草都给断了,活生生饿死了一个皇位争夺者,手段不寒而栗。
而这种人却与师傅扯上了关系。
郁作清心中升起一丝危险,归避他伸出的手,戒备的看着他。
男人在这碰了壁,眯起眼睛上下打量,口中轻轻吐出一个字:“魔......”
郁作清当没听见。
反正他的这层身份早晚都要掉。
男人只是试探一下,了然心绪遗憾收声。
能叫景仙君求人,稀奇,稀奇之后就是疑惑。
他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掌风拍飞挡在他面前的一个人。
那人受力上半身不控制的往后退去。
“刚你喊的声音最大,吵到。本王了”
那人长相普通,属于放在人群中都很难认出来,男人又挑了几个人,长相迥然不同,但都是模糊长相,只看一眼就会忘却。
男人命手下绑着这些人,一排排站着。
对着郁作清说道:“这些人你可认识。”
郁作清怎能不认识,刚刚还将这些人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他内心漂浮不定,但想到男人是景鹤做了交易请来帮他的帮人,用的理所当然,没皮没脸的提要求,刚准备演个受欺辱的小弟子也抛在脑后。
郁作清随机应变,指着其中喊的声音最大那个人:“对,就你。干什么!”
郁作清身后有皇子垫底,他直接指着那人脑门喊道。
没说上两句,那人的头顶冒出一阵青烟。
郁作清疑惑轻哼,一手拽住那把将要逃走的东西,另一只手攥着他的肩膀。
手感绵软,薄如蝉翼,轻轻一捏就能捏碎。
郁作清暗想奇怪,对着男人一个摇头的眼神。
切勿打草惊蛇。
男人收到后,令人找来那位仵作,单独审问。
郁作清漫不经心将胳膊搭在旁边人的肩膀:“还有你,怕什么。”
同样如此。
内里的符咒真忽暗忽明的闪烁,郁作清余光看见后,手指点在他身上,戳下一个又一个的小洞。
召唤术,高级啊。
连这种东西都用上了。
召唤师一生只能练出一只纸人倾注心血所成功,高级召唤还能与傀儡互换灵魂,危难时刻还能保下自己一命,他记得这派最后已经一场意外失去传承,随后的召唤术更偏向于纸人的构造和传音蝴蝶。
巧。
这不见识到了。
郁作清跃跃欲试,顺着那人的脖子摸到腰间,轻挪慢挑:“这些人,不过是受到指使,说出幕后之人,皇子自然会放过你们。”
郁作清挑了最好看的一具纸人,卡住他的脖子不让那人走。
鸣鸿剑最锋利的一角对着旁边人的命脉,悄无声息顺着纸人与主人的牵连,一个一个找出人群中藏匿的那些人。
一个、两个,甚至更多。
好像这些所有人能有大半都是傀儡与召唤师,这是全族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