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动作愈发有干劲,托起茶桌板凳通通全搬进带走,不一会儿,除了这间竹楼和景鹤坐着的床榻,其他都收在腰间。

  假寐的景鹤悠悠转醒,房中的空旷略微一惊。

  他听到的声音原来不是错觉,敲的叮当响还真是郁作清在搬东西,一眼不管,连家都拿走了。

  坐在小板凳上的郁作清嘿嘿一笑。

  景鹤看着傻乐的郁作清,暂且原谅他的举动。

  纱窗浮动,瞧出了萧条之意,赶来的萧腾特意给他们准备了一匹天马,直接飞在空中,绝对降落拉风,在第一时间吸引所有人的眼球。

  萧腾喊了句:“师弟师侄快出来,赶路要紧。”

  见无人应答,萧腾露了个头,伸进去看上一眼。

  他忍不住道:“进贼了?”

  谁还能偷了景鹤家不成。

  景鹤喜怒不形色,用头点着郁作清的方向。

  萧腾了然,也对,除了景鹤纵容之外谁还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干这种事情。

  郁作清收起最后一套茶具,整个储物袋被塞的满满的。

  他一抬头,两人已经走了很远。

  郁作清起身跟在他们后面,等景鹤先上了天马车之后,紧随其后。

  天马速度飞快,不过一会儿功夫,底下的景色就从常年密布的雪景变成了满山红遍的桃花。

  衬桃花谷的名字果然名不虚传,与天穹不同的是,他全年皆是红色的盛景,桃花香气扑鼻,待久了还能由内而外自然的染上一股桃花香。

  天马本就世间稀少,他们这一落下,还正好落在了桃花谷的正中央,吸引了不少目光。

  郁作清不常走在仙界,众人对他的印象全无,只当是个不认识的有钱世间,并未给他好眼色看。

  郁作清先行下了马车,站在一旁。

  天马车中伸出一只白皙的手。

  郁作清抬起手握上去。

  背后蜚语没有半分遮掩:“得,今年大会又是这种货色?长得好看又什么用,没实力都是白搭。”

  郁作清精准听到来人的声音在他的后面,他推拒景鹤的手,仗着外人听不见二人的传音,语句很是放肆:景小夫人,等等再出来,在马车里面好好看戏。

  景鹤似乎是完全接受对方如此叫他。

  他并不在乎这些虚礼的叫法,只是这样叫会让郁作清开心,那么他也就很愿意惯着作清。

  只是,等到了最后的地步,就算是叫法绝对了自己是下位,那他也要争得与叫法不同的位置。

  郁作清:夫人看着真乖。

  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景鹤心中想到了什么,连郁作清接下来的一句话也未听清,单看他的神色,定然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郁作清左右叫不动景鹤,站在天马旁边,取出灵草给它喂了下去。

  在容貌上成的仙界,郁作清确实长得好看,独独站在那里就能吸引不少的关注。

  那人旁边一个奴婢被他所惊艳,跟着自家公子唱着反调:“可是公子,他确实好看。”

  那声音再次想起:“装什么,当花瓶吗?”

  富家公子是整个是世家养出来的灵修者,最起码在整个人间,这个年龄到元婴期的只有他。

  自小桀骜自命不凡,今日来了桃花谷更是不收敛。

  郁作清特意挑衅看着他,一只手在天马头上拍拍。

  不是说他花瓶,那等会干脆就躺在地上别起来了。

  那位富家公子成功被激怒走过来想要对着他的靴子踩上一脚。

  郁作清躲过之后,动作利索的反手一脚踢在他后背上。

  裹着灰色的灵力压在那位富家公子的手上,稍一抬手就会被再次压下去,那人狼狈趴在地上,一张口就能吃到满嘴的花瓣。

  郁作清这次是直接将他的求饶都按在肚子里,让他好好憋着。

  一位小公子满脸崇拜:“公子好武功,这林游来一个比他有钱或长得好看就要酸上两句,公子一下两样都占全,自然也招他嫉妒,之前三皇子来的时候就叫人收拾了一顿,没想到还不长记性。”

  能有天马为坐骑的怎么可能是普通人,这林游不拿脑子想想啊。

  郁作清还真没想到,还真有人特意跑出来找乐呵。

  “属实奇葩。”

  郁作清落下四字,其豪爽性格不免在那名小公子心中留下不少好感。

  他见郁作清再次将手伸进马车之前,叫他:“阁下何名,何不交个朋友。”

  “我是玄武宗的大师兄,李金和。”

  郁作清听他的名字,好奇看了一眼,玄武宗以武功高低排名,武功越高获得的尊敬和排名就越高,此人与他一般高,竟然是玄武宗最出色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