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景鹤哪会回头示意再走,不会,不会两个人在一起了吧!
萧腾总不能对个小辈出手,手捏着腰间的配饰,站立难安:“你和我师弟?如实说来。”
别看萧腾没个正行,有时候看人很准,他要知道的事情轻易的很,看似温和实则城府极深。
郁作清不和他兜弯子,说到底也算是道侣娘家人:“萧医仙说的是,我是和景鹤在一起了。”
“等等!”萧腾急忙布阵罩住两人。
他急忙差点画错了一笔,撂倒了几根桃树,扫地弟子不明所以,转头望向风来的地方。
“奇怪,今年宗门大风狠厉,吹得桃枝不堪折。”
“我师弟是不是被你骗了?”
萧腾听景鹤口中郁作清作风异常,他师弟受骗,道心震塌该如何。
郁作清信他,愿意全盘托出:“景鹤与我两心相悦。”
“而且,他道心已改。”
“什么?”萧腾愣是没想出一个好理由,手指轻掐,真算出景鹤渡情劫红鸾微动的迹象。
不省心,都不省心,天穹宗全靠他了。
“你且回峰,我去找你师傅。”改道可不是说着玩的,当年景鹤差点神识碎成渣,丹田也因修为逆转一片蔽塞,他拼了老命才救回来。
萧腾丢了魂一样,撤下阵法站在景鹤去的地方,赴死前往。
去!不就是见疯师兄和冷师弟,他去还不行。
现在主峰估计热闹非凡,听说三位仙君都在那边,几名弟子见到后窃窃私语,不知发生了什么。
郁作清作为矛盾中央人,又跑到后山看望那群长的漂亮还好玩的小异兽。
顺便再叫他养的小灵物出来找找玩伴。
小魔气一身黑糊糊,实则心智也就刚过三岁。
后山灵力溢满,多出黑色的魔气,众多灵兽好奇围观,用鼻子拱拱它。
小魔气揪着那些灵兽的毛发,圆滚滚身体在灵兽身上打滚。
它并无恶意,这些灵兽只当它是个与他们不一样的小灵物,欣然接纳。
一堆小灵兽围着郁作清,一个个毛绒绒脑袋都凑到他的掌心。
郁作清自然不可能拒绝这么多可爱的灵物,摸着软乎乎的毛,烦闷的东西一扫而空。
主峰。
景鹤与陆曙亲近,他自小的武功和灵修都是陆曙手把手教的,在这种事情上,萧腾来找景鹤有这方面的原因。
陆曙处于厢房,将屋内窗户关的严实,一点光都透不进去。
景鹤推门而入,一道刺眼的白光照进来,陆曙捂着眼睛,刚想说,却察觉熟悉的灵力扑面而来,起的咒骂之意压了下去。
等适应这点亮光睁眼。
陆曙理好杂乱发丝,颓废喊道:“师弟,回来了。”
景鹤看了一圈,找了落脚点坐下:“师兄,听萧师兄所说,师兄心魔伤了身。”
陆曙点头,当着景鹤的面碰出一团紫的光焰,不过须臾连丁点都无法聚起。
“那心魔是我欲念所在,是我大意了。师弟,魔族的东西是仙界大敌,我不过是沾上了一点就废了,要是你也因此陨落,我们年轻一代弟子可没有人能抗衡魔族。”
他说到气头上,又砸了一盏玉灯,桌子磕出一角,跟着一起碎了。
景鹤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魔怔的师兄:“师兄……你天赋不错,不必忧心,天穹宗还有我,你只要掌管好宗内事务就好。”
“说的轻巧!”陆曙没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直接赶人:“师兄想静静。”
“师兄多想些好的,天穹宗都是师兄一点点发扬光大的。”
景鹤关好门,萧腾已站在门外,看着他颇为复杂摇摇头。
无果,心魔有了心病。
两人并列走远才敢开口。
“从前也没见过师兄是个死脑筋,他到底再想什么!”萧腾是不敢直接去问陆曙,是嘴上说说,再看景鹤耐心听他讲,把话题引回来:“我可问你徒弟了,说说,改道?”
景鹤回他:“无情不是我本源。”
“行!”萧腾都没意识到他面目是多么无奈:“那你说说你修为到哪?你不好好说,我当场给你算六爻梅花!”
景鹤感受了一圈体内灵力,道;“不过炼虚。”
“你……你大乘掉炼虚?”萧腾看着四周,确保无人,不可置信把这句在心里对比了一下;“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一个改道不可能这么狠。”
景鹤全然不知这句在外人耳中是多少惊天地泣鬼神:“我替作清挡劫。”
“还是你狠。”萧腾气血上涌,感觉真的要气喷血了。
以前怎么看不出,景鹤满脑子沾情爱就会变了个人,瞧着舍大爱都说的理所当然。
萧腾睥了他的周身,眼是眼鼻是鼻,如假包换的景鹤:“我都有点看不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