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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男孩，你也想要跟小丑先生玩耍吗？”顶着一头怪异绿毛，皮肤惨白，嘴唇鲜红的小丑笑嘻嘻地开口, 全然不在乎自己可能面对什么。
杰森轻哼了一声, 直接将捆成了粽子的小丑扔到了工厂一处打扫干净的地上, 那里以红色的鲜血事先绘制出了一个魔法阵。
“哦哦, 原来还是一个魔法男孩吗？”小丑兴奋地舔了舔嘴唇，眼睛里满是恶意, 完全没有发现眼前的青年就是他当初亲手用撬棍打碎了全身骨头的杰森·陶德。
杰森不指望小丑这个人渣能幡然悔悟或是记得这具身体是他的一个受害者，他表情严肃地在魔法阵前站定, 用小刀划破手指, 让鲜血淅淅沥沥地落在魔法阵的边缘, 喃喃念诵咒语。
全程, 杰森没有跟小丑说一个词。
小丑这种人, 越搭理越起劲儿, 一张破嘴叭叭个没完，说着说着就能把自己给说高-潮了。不如全程无视，等他剔除了小丑体内的酒神因子，再用拳头跟他好好联络一下“感情”。
“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小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额上冷汗直冒。不多时, 他的皮肤上开始渗出金色的液体。
那些金色液体的体积不断缩小, 最终汇聚成一滴, 落入杰森实现准备好的木盒中。
毫不客气地给木盒加上十几道封印, 杰森将盒子往万能腰带里一塞, 紧接着掏出一把手-枪来，抵在小丑的腰上。
没有了酒神因子，小丑就是脑子好用又疯狂的普通人，他这一枪对准他的脊柱下去，能让他瘫患一辈子。
“住手！”一声低哑粗粝的喉癌音响起，勾枪一甩，蝙蝠侠从天而降。
杰森并不意外蝙蝠侠的出现，事实上，达米安·韦恩能拖到他完成仪式再出现已经很给力了。
“……嗨……小蝙蝠……”小丑虚弱地喊道，他的脸上是夸张的笑容，“这个男孩可是……有趣……极了呢。”
“蝙蝠侠。”杰森终于开口了，他今天没有穿陶德红头罩的制服，制服衣服还成，但那红彤彤的面具，杰森是真的不喜欢——太像丧钟了，一点新意也没有。所以，杰森脸上只戴了一张多米诺面具，也没有用变声器。
杰森一手提着小丑的衣领，一手稳稳握枪抵在小丑的后腰上，非常冷静地开口道：“这不是私人恩怨。”
是的，不是私人恩怨。
因为被小丑杀害的陶德并不在这个世界上，站在这里的是来自于平行世界的杰森。某种意义上，他跟这个世界的小丑无冤无仇。
蝙蝠侠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杰森已经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当罗宾也将近五年了，若问杰森有什么心得，那一定就是该干的时候不废话。但凡废话多了的时候，指不定自己内心也在动摇，等对方来阻止自己。
杰森自认决心已定，跟这个世界的蝙蝠侠打了个招呼并稍稍解释了一下自己这样做的原因后，他就动手了。
干脆利落。
一声枪响。
小丑倒下了，而杰森……杰森一脸懵地发现自己坐在一个魔法阵中，阵外是目光炯炯盯着自己的蝙蝠一家。
“杰森/杰伊/笨蛋杰森！”
“Well。”杰森挠了挠脸，喃喃道：“希望陶德和蝙蝠侠不要打起来。”
……晚了。
另一个世界里，陶德刚回过神的时候就忙不迭地抬手格挡，但还是在猝不及防间被打飞了出去，脊背重重地撞在工厂的墙壁上。
疼痛之下，留在这具身体里的记忆开始迅速回笼。
陶德怒极反笑，抬枪就是一下。
“怎么，心疼了？因为我伤害了你心爱的小丑？！”
陶德知道蝙蝠侠为什么不杀人，也明白小丑一贯的伎俩，但在愤怒的时候，他不介意踩蝙蝠侠的痛脚，怎么痛怎么来。
他们打起来了。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小丑瘫定了，后半辈子注定在病床上渡过。
***
穿越平行世界的情况，有一就有二。
不过，这一次走大运的人不是杰森，而是亚当。
亚当·韦恩AKA黑罗宾，种族身份为来自地狱的兽，职阶反基督，真实年龄五岁，外表年龄十二岁，永远精准地比达米安哥哥高一公分，气得达米安无比暴躁却又无可奈何。
在杰森哥哥和提姆哥哥离开哥谭到外地上大学后，哥谭的夜巡的工作就由达米安和亚当接手。
这本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亚当为了隐藏身份，在外夜巡的时候不会带上地狱三头犬幻化出来的小奶狗在身边。在身在蝙蝠洞的阿弗情报支持下，亚当轻松阻止了一起发生在犯罪巷的抢劫案。可当他一勾枪荡出小巷的时候，亚当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围空间的震动，等他落地的时候，周围的一切已经变了个模样。
亚当试了试通讯器，果然联络不上阿弗他们了。
……没关系，他可以找这个世界的蝙蝠侠，他一定有办法送他回去的。
不管自己真实身份是什么，不管正义联盟内部有多少能力超绝的能力者，亚当始终都认为他的父亲是蝙蝠侠是最强的。至于兽的父亲是撒旦什么的，连撒旦本魔都说了，他当年充其量不过是撒旦手下的一个造物，跟父亲的身份远了去了。
亚当左右看看，这里是个废弃工厂，还在不在哥谭是个未知数。
摸了摸身上的装备，亚当抬脚向外走去。
然后，他就听到一个异常冷酷的声音遥遥响起：“……蝙蝠已死，埋了它吧。就当我手下留情。”
作为蝙蝠一家的成员，对蝙蝠这个单词异常敏感的亚当：“！！！”
不远处，蝙蝠车的车盖已经没了，一身黑漆漆的蝙蝠侠站在蝙蝠车中，而蝙蝠车前方，说出这么两句臭不要脸话的男人一身蓝制服红披风，虽然跟亚当认知里的超人制服不那么相像，但不可能错的，这个该死的男人肯定就是这个世界的超人。
亚当当即就怒了，那一瞬间，亚当看过的无数电影电视剧在他的脑袋里刷了屏，怒气直接冲破阀值，向着某个可怕的高度冲去。
亚当顺从了他的愤怒。
他冲了过去。
天生异于人类的强大超能力外加布鲁斯·韦恩从小开始的悉心教导，亚当的武技绝不是人到青年才开始学闪避的超人能够比拟的……他是说，是亚当原本世界的超人。而这个世界的超人，虽然他曾被找上门的其他氪星人围殴过，但在地球上，他还没有发现能够伤害到他的东西，躲避那个单词并不在他的字典中。
于是，猝不及防下，超人被亚当一脚踹了出去，耳边还充斥着亚当愤怒的咆哮：“你是哪条道上的铁憨憨，竟敢威胁我父亲，去死吧！”
“砰”的一声，超人如一颗炮弹一般，飞弹出去，一头扎进旁边工厂的墙壁里。好巧不巧，正是他刚才手撕蝙蝠车时随手将车盖甩出去的方向。
被撂狠话，原本想要来一句提醒对方装13日子已到头准备受死的蝙蝠侠：“……”
饶是蝙蝠侠素来泰山崩于前也能不动声色，在看到亚当身上的制服时也有一瞬间的怔楞。
不是因为他少年的体型，而是因为他身上的制服。
虽然亚当身上制服的总体是黑色的，但每一部分装饰的都跟经典款号志灯配色罗宾制服一模一样，更别说他胸口处绘制着那么大的字母R。
一脸懵的超人抖掉脑袋上的废铁，他在废墟中抬起头，下一瞬，亚当的攻击已经到了。
超人的武技虽然捉急，但身体的基本素质毕竟摆在那里，他下意识抬手想要格挡，但下一刻从身体里泛出的虚弱感却让超人的抵挡变得虚弱无力。他有些茫然地瞪大了蓝色的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泛着莹莹绿光的拳头逼近，正中他的左脸。
“怎么……”可能？！
戴着蝙蝠一家标配的氪石指环，亚当对这个世界的超人展开了惨绝人寰的暴打。
超人的三大弱点，一个是红太阳射线，一个是氪石，另一个就是精神系魔法了。
超人物抗MAX，但魔抗只有普通人水准，在一众超英中实在没眼看。为防止超人被魔法控制，亚当世界的蝙蝠侠在销毁大量氪石的同时还保留了一部分，用以在超人被魔法控制时将他变成普通人来收拾。
作为不缺氪石家族的一员，亚当万能腰带的最深处就放着一枚镶嵌着氪石的指环，关键时刻，戴上指环就能够跟超人来近身战。
现在穿越世界，不就用上了吗。
克拉克是他的好兄弟，但眼前这个长相凶巴巴的超人，他不认识！
等等，说好克拉克和布鲁斯是一对呢？
亚当：“我们各论各的，我管他叫兄弟，他管我叫儿子。”
布鲁斯：“……都滚。”
发现平行世界里超人对蝙蝠侠态度恶劣所引发的后果是严重的，哪怕后期那个世界的超人已经被蝙蝠侠和现实联手暴击到乖巧老实，亚当回到自己自己的世界后，在看到蓝制服红披风的时候还会恶狠狠磨牙，然后跑到布鲁斯面前邀功。
“父亲，我跟你说哦，我将另一个世界的超人揍得可惨了呢，谁叫他敢撕蝙蝠车的车盖，还敢跟蝙蝠侠大小声，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也不行！另一个玛莎奶奶说了，她这儿子就是太单纯，太容易被人欺骗。所以，超人就交给蝙蝠侠教导了，她相信蝙蝠侠。”
亚当保持着一张乖巧笑脸转向自己世界的克拉克，“克拉克哥哥，你为另一个自己高兴吗？”
克拉克：“……高兴，亚当乖儿子，洗脸睡觉去吧，请将布鲁斯还给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