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魔戒同人)遥远那方Beyond the far horizon>第10章 咖啡与十字包(注:热的小圆面包)

  “那是一个金发人儿,就是这个金发儿,让主教一脚踢穿了那沾上污迹的玻璃窗。”

  ——雷文?钱德勒 (1888- 1959) (译者注:美国名侦探小说家,译者很喜欢的作者。)

  道尔的治安官满脑子事情在想着。高校发生的麻烦事、火车站站台上的收音机被偷走,小孩在牛奶店附近骑小型三轮电动车(图: ),他不太关心某人的东西上有个捕兔套,或者晚上有人报告说看到有人生营火,可是第二天早上却看不到生过营火的证据。这些小问题都不足以影响道尔镇的安全与健全的大蓝图。所以治安管把注意力放在更逼切的事情上...包括他中午常去的“胡夫沃斯饭堂”,那里来了一位新来的女孩,她有着世界上最漂亮的绿色眼晴和丰满的红头发。现在这才是最值得调查的事!

  “彼德…我是法鲁尔警员...是,没错,那个疯疯癫癫的家伙。我吗?我猜我一定会去投诉,却没有人在意我的话,他们会吗?”柯林在辨公桌上摸索,又向口袋里探,想找到一包香烟,他用脸和肩膊夹着电话筒来说:“好啦,哈蕾她怎样了?啊嗯…孩子们呢?你就好啦,小子,很不错。记得跟神父提起我,你会吗?告诉他我正忙着皈依圣公会的灵魂呢,”他放弃了徒劳的摸索,继续说电话。“嗯,我知道你是大忙人,我不会担误你的时间,那么我直话直说了。你记得去年春天发生的事件,和大人还有他的...呃..裤子?嗯嗯,你说过那件事的影响...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好的,我想欠你一个人情....。”

  “莱戈拉斯。”柯林满面笑容地大步走进肮脏的房间,手上挥舞着新玩意。“这是香蕉。你吃吧。”柯林解释着,把水果递给莱戈拉斯。“我希望你喜欢吃。为了这个我花了一整包美国香烟来换。该死的战争…要不是本地产的水果,几乎没辨法找到。”看到莱戈拉斯终于慢慢坐到他的医院床上,带着一点点怀疑把香蕉收下来,柯林也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谢谢,柯林。”他说,警员伸手过去示范怎样撕开蕉皮,莱戈拉斯又说了一次:“Hannon le。”

  “对,嗯,我只是不能再带苹果来啦。感觉上是到马房给马儿喂食似的。”莱戈拉斯想跟柯林分享,但柯林婉拒他的好心,精灵很开心地吃完香蕉,然后连蕉皮也吃掉了。

  “随他的便啦。”柯林想,他环视房间又坐回到硬邦邦的木椅上,坦白向他说:“我恐怕今天我们不能到外面放风了。今天大傻蛋放假,我猜他要给小孩子买圣诞礼物,没人会同意你没带上手扣就出去,可是我想...”他话语被打断,感到上臂被人紧紧抓着,他低头看到修长纤细的手指抓住他的手腕。

  他抬头遇上那双深邃锐利的碧眼,在瘦削深陷却仍然俊美的面孔上闪动光芒。金发以令人惊异的速度长回来,可比之以前还是感觉失去太多。莱戈拉斯的目光来回扫视着门口和柯林之间。莱戈拉斯闪过一丝露出疲惫的微笑,他在小卧铺趟下,伸展他的长腿。这是柯林第一次看到他整个人放松下来。

  精灵的手指滑过来,扣紧柯林的手。柯林脑子里充满了非常不适合的画面出来。他享受着非人类双手的触感——不知何故无法形容这种超类人类的感觉。克服了感慨的感觉,柯林深深吸了一口气,意识到那个年轻人睡着了,双眼几乎没闭上,莱戈拉斯的脸在没有防备的时候看来更可爱。

  他“噗”一声笑出来,尝试保持他警员的专业态度。“到现在为止,我以为你是不用睡觉呢。”柯林说着,一激灵想到或许精灵要随时面对遇到的任何危险,所以他从不睡觉。柯林很高兴地明白到莱戈拉斯对他的信任,而又为此感到不安。

  当晚餐的盘子端来的时候,他看着守卫在石头地板上推着铁盘,使盘子发出吵耳的声音,不过噪音并没有吵醒熟睡者。柯林本可以走过去拿起铁盘子上那杯诱人的红茶,可他怕惊动他们之间脆弱的联系,这份联系能让极度需要休息的精灵,能宁静地沉睡。

  延伸在遥远地平在线的树林里的梦境,突然被黑暗中的哭叫警醒了。“阿拉贡!”空荡的房间内回荡着喊叫声。

  柯林惊起察看,睡僵的了肌肉不听使唤。那哭叫声听起来像喊着一个名字,他看到莱戈拉斯下意识地不断挣扎,想拿起并不存在的武器。梦境与现实交织了片刻,当那只精致的手悲伤地落在柯林的膝头上,莱戈拉斯再次戴上冷静的面具,掩饰他的泪痕。柯林再次尝试去握着精灵的手,这次精灵不再回应他的接触。澄澈的蓝眼睛蒙上了一层疑虑的阴影。

  柯林站起来,伸展一下手脚,走到窄小的窗前。远方有些不能被称为光的微芒,但确实是黎明的预告。仅此一次,他们整夜都没有遇上空袭和炸弹。柯林轻声咒骂:“该死”。他知道就算他赶上第一班火车,他也不能准时回到辨公室,更不用提他今天仍然穿着昨天离去的同一套西装,只比起昨天看来皱了些。而在这天杀的地方,会找到一杯咖啡和热烘烘的十字包吃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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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拉冈笑着吃了马分的皇后棋子,他目光锁定那只国王棋子。

  “噢,我懂啦。”杰佛懒洋洋地说:“新手的幸运,吃了。”

  “再来一次”,阿拉冈用同样懒洋洋的口气地说:“将军?”

  马分叹气说:“将军”。“他妈的,你快要让我生气啦。喂,我没有时间教玩玩象棋啦。我要开车去新墨西哥州中部,去载那些化学肥料回来呢。”马分站起来,瞪着棋盘,然后拍一拍裤子的灰尘。飞机棚很热,没有一丝风来吹散中午的暑气。

  阿拉冈告诉他:“我开车。开大货车。”

  “你说你会开车?你知道要开往哪一条吗?你从哪里来?”

  “很多路,载马匹的。”

  “明白。那么你跟我一起来吗?除非你已经接受了另一帮人的雇用,阿朗...”

  “很高兴你雇用我,马分二世。”未来的刚铎国王高兴地说。

  他们离开了小镇有几公里远。阿拉冈静静地查看箱子里的东西,他找到一张马分穿着制服的照片,跟六个同样穿制服的人合照,他们一起站在几架飞机前面留影。阿拉内冈反复看着照片,想知道图画是怎样做出来的,画面的细节十分清晰。就像从一个小小的窗口看到另一个空间。

  马分瞥了一眼阿拉冈看的东西。“这是我们在法国的照片,我们这半个小队的人精疲竭后拍摄的。我们是整个军队内打扮得最有型的一群。”

  阿拉冈说:“飞行机器。”他尝试用他起茧的指头去扫着照片上的一个记号。

  “我们是"德基飞行员"(Tuslegee Airmen,参看译着图:/)。我们是最勇敢的黑人兵团,为他们的国家而战斗。”

  “我懂打仗。”

  “我想你晓得打仗,阿朗。嗯,我们帮助他们打赢那场战争,你知道吗?没有我们他们胜不了啊。”

  “战争?”阿拉冈覆述一遍。“战争?跟谁打?”他感到索伦的火焰在他肚子内烧着。

  “大战啊,老兄,你知道吗?希特勒的军队?几年前的事了!总之,你从哪个该死的地方来啊?”马分用手指点着他们两人坐位之间的一份折起来的报纸。马分读着新墨西哥州的《圣达菲日报》头条说:“柏林面临麻烦的未来”,日期写着一九四七年四月四日。马分说:“阿朗,人家都会以为你是从天上掉下来呢。”

  在一九四零年十二月二十七日的夜晚,伦敦遭受新一轮可怕的德军大摧毁。让这个被围攻的城市陷于燃烧弹之中。城市的最南端受到的攻击最强烈,包括几乎荒芜的丹麦丘区的莫斯理医院,邻近布列斯顿监狱。大火烧了几天后才受到控制,整个地区变成一片地狱。

  失去了很多无辜的生命。

  只剩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