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打奶算什么男人>第131章 冬日结束了

  藤袭山山脚。

  “站住——”

  “前面越过紫藤花的界线,可就是禁地了!不要跑进去!”

  ……

  生花才不管身后的尖叫和叱骂, 抱着刚偷到手的红薯翻过围栏, 迅速冲过了紫藤花的界线!

  紫藤花后面是密集的森林。她藏到一棵大树后面,屏住呼吸侧耳倾听:没有人追上来, 也没有脚步声。

  生花松了口气, 把煮熟的红薯掰成两半咬了一口, 嘟囔:“哼!还说什么禁地……不就是想要骗我回去吗?”

  “我才不回去呢,回去了被抓住还不得打断我的手……”

  她的自言自语还没有说完,忽然不远处的灌木丛晃了晃;生花立刻警惕起来,第一反应是先把自己没吃完的红薯藏了起来, 浅棕色眼瞳滴溜打转——

  下一刻, 灌木丛中跳出巨大的黑影!

  生花早有准备,立刻翻身准备逃跑!只是她万万没想到, 那道黑影的速度之快, 远超她的反应速度——生花才迈开步子,就被那道黑影扑倒在地!

  完了完了完了!!!

  这是什么东西?野兽吗?狼吗?还是老虎?!

  正当生花心中绝望之时,压在自己身上的黑影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她感到自己肩膀上被利爪压住的地方松开了, 立刻翻身将对方推开——

  借着昏暗的月光, 她一边喘气一边看清了之前突袭自己的怪物。

  是一个看似和人类很像的东西,但是额头上却有角,还有尖锐如同野兽的牙,指甲也长而尖利——不过它的脑袋已经和脖子分家, 身体也逐渐消散。

  斩下怪物头颅的, 是一个穿着三色羽织的男人。他脸上戴着狐狸面具, 面具嘴角有疤,肉粉色长发在脑后梳成低马尾。

  他将刀放回刀鞘,刀柄上垂下一串紫藤花模样的装饰品。

  “不要跨过紫藤花的界线,”他垂首望着生花,语气平淡:“这里很危险,快下山吧。”

  生花用自己这辈子最快的反应能力,扑上去抱住了对方的腿:“你是山神吗?其实是山神吧!”

  “我没有家可以回去!我可以跟着你吗?!”

  男人沉默了片刻——生花害怕他抛下自己,连忙补充道:“你别看我年纪小!但是我什么活都会干的,可以帮你做饭……额,神仙吃饭吗?”

  “不用了,”他声音平淡,但是却让人感觉很有说服力,不自觉的想要信任:“我不是山神,身边也不需要人跟着。”

  “如果你无家可归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找我的朋友。”

  他抬头看了眼天:树枝叶隙间,那轮月亮的光已经变得黯淡了许多,看起来快要天亮了。

  他道:“先下山吧,你叫什么名字?”

  生花连忙小跑跟上他的步伐:“我叫生花,山神……额,大哥哥你叫什么?”

  “我叫鳞泷锖兔。”

  “哦——锖兔先生?”

  “不要叫锖兔先生,”锖兔脚步不停,纠正了生花的叫法:“叫我鳞泷先生就好了。”

  直到现在,他仍旧不太习惯听别人叫他锖兔先生——大约是因为有段时间,他曾经频繁的被某个女孩子甜甜的喊作‘锖兔先生’。

  当天亮的时候,他们走出了藤袭山,赶车来到了最近的一家城镇。

  锖兔腿长,走路比生花快一些。于是两人一起走的时候,生花走几步,总要小跑几步——她抱着自己没吃完的红薯,终于忍不住问:“鳞泷先生,我们到了没有啊?到底要去见谁啊?”

  “唔……到了。”

  锖兔带着生花,停在了一家和果子店面前。生花仰起头,看见店铺上面挂着的招牌名字:不死川萩饼。

  她楞了一下:“萩饼……萩饼专卖?”

  “也不算吧,”锖兔带着生花进去,道:“也卖和果子的……啊,实弥——早上好啊。”

  “哈?哦,锖兔啊……早上好——”

  坐在柜台后面的白发青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单手撑着脸颊。

  他的脸颊上交错着不少伤口,脸颊上有一个类似于风车一样的标记,也不知道是胎记还是别的什么,看起来有些吓人。生花不禁躲到了锖兔身后,在自己心里嘀咕:长得这么可怕,真的有人敢进来买东西吃吗?

  她正在心里犯嘀咕,甜点店里面的小门被打开,一个梳着莫西干发型的高大男人略微弯腰走出来。

  因为没有柜台的遮挡,他一眼就看见了生花,有些意外:“嗳?鳞泷先生居然收徒弟了吗?”

  虽然这人脸上也交错着伤疤,但他仍旧努力的对生花露出一个微笑,半蹲下来询问她:“要吃和果子吗?刚做好的哦!”

  对方手里的和果子散发出甜香的气味,生花咽了咽口水,犹豫的看向锖兔。

  锖兔点了点头,道:“玄弥的手艺很好,吃吧。”

  生花干咳一声,接过玄弥手里的和果子,难得发挥了她仅有的礼貌:“谢、谢谢。”

  实弥听到玄弥和锖兔的对话,才注意到锖兔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姑娘。毕竟之前柜台太高,完全挡住了生花。

  他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在藤袭山捡的?无惨死后,好像就那里还有不少鬼苟延残喘。”

  锖兔点头:“定期去那里清理残党的时候捡的——我不打算收徒弟,到时候去看看悲鸣屿先生那边还收不收小孩吧。”

  “应该不收了吧?”实弥皱眉,提醒锖兔道:“玄弥上次去看望悲鸣屿先生,还说悲鸣屿先生的寺庙里收养的孩子早就超标了。”

  “不过你可以去香奈惠小姐那边看看,蝴蝶半年前重新回去考试,和川崎葵那孩子一起出国念书了。”

  “香奈惠小姐因为身体留下了暗疾,舒窈婉拒了国外的邀请,留在国内开了一家医院,平时也义务收留了许多无家可归的孤儿,给附近的孩子上启蒙课。”

  锖兔闻言点头表示自己记下。

  他眼角余光看了眼蹲在地上和生花交谈得满脸笑意的玄弥,顺口问不死川:“玄弥的年纪也不大,你没打算重新送他回学校吗?”

  “怎么没想过,”咬了口萩饼,不死川谈起弟弟,看锖兔都比平时顺眼了许多:“之前也让他回去试过,但他和同学相处得很艰难……幸好香奈惠小姐不嫌弃,经常过来给玄弥上课。”

  “我想干脆就让他继续留在这里,一边帮忙看店一边自主学习——等他以后年纪更大一点,再看他自己的意愿。留在店里也好,自己出去闯闯也好……反正当柱这几年我攒下了不少钱,用来帮他实现点梦想还是绰绰有余的。”

  锖兔听着他念叨自己的弟弟,忍不住嘴角微微弯起:“不死川,你变唠叨了。”

  “哈?你这家伙在乱说什么呢?!”不死川没好气的隔着柜台踹了他一脚:“是想来比划一下吗?老子的剑术可是丝毫都没有退步,前两天和宇髓切磋,我可是三比二胜出了的!”

  “好啊!”锖兔摘掉自己的面具放在柜台上,“男子汉接受你的挑战!”

  他摘掉面具后,露出了面容——生花好奇的看着他——青年的右半张脸都被狰狞可怖的伤疤覆盖,眼睛处也是一片空洞,另外半张脸却俊俏得像是画像上的人物。

  看着两人走进后院,生花忍不住小声询问玄弥:“不死川先生,你哥哥是左撇子吗?”在短暂的相处中,生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看似凶恶实则性格温柔的青年,开始尊敬的称呼他为不死川先生——也得知那个看起来就坏脾气的白发青年,是他的哥哥。

  “不是,”玄弥摇了摇头,道:“哥哥以前是用右手的——后来他右手落下了一些毛病,所以就换成左手了。”

  “不过就算用左手!哥哥也是最厉害的!”

  我还是觉得锖兔先生更厉害一点——生花在心里这样想着,但是看见玄弥亮晶晶的眼眸,不忍心打击对方,只好把这句话憋了回去。

  玄弥站起身向生花道:“他们切磋的话,大概要打好久,我先带你去后面的屋里喝茶吧……你喜欢喝茶吗?不喜欢的话我给你倒牛奶好了。”

  生花连忙点点头跟上去,好奇的问:“鳞泷先生和你哥哥好像很熟——他们以前是怎么认识的啊?”

  一个剑客和一个店老板,看起来就好像没什么交集的样子。

  玄弥笑了笑,道:“其实以前哥哥和鳞泷先生是同事来着……不过现在我哥哥已经退休啦!他不喜欢流浪,所以开了一家和果子店在这里定居了下来。”

  “鳞泷先生因为一些原因,所以一直在四处漂泊,偶尔会来看望我们。别看他们动不动就要打架,实际上他们关系很好的。还有炼狱先生和宇髓先生,他们经常一起互相切磋。”

  “咦?”生花顿时觉得自己嘴里的萩饼都没有吸引力了,连忙好奇的追问:“鳞泷先生为什么要四处漂泊啊?”

  既然和那个白头发是同事的话,两人工资应该差不多才对……一路上看鳞泷先生的言行举止,还有租车的熟练度,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

  既然不缺钱,为什么还要四处漂泊呢?

  玄弥倒牛奶的动作一顿,差点将牛奶溅出杯子。他反应过来,连忙停下手上的动作,将装有牛奶的杯子推给生花:“你、你先喝牛奶吧!”

  “这个事情——这是鳞泷先生的私事,我也不好讲太多。如果好奇的话,小生花自己去问他好了。”

  玄弥果然没有说错,锖兔和不死川一切磋就是到了临近中午时才结束。切磋完之后,锖兔戴上狐狸面具,带着生花向不死川兄弟告辞。

  玄弥热心的挽留他们:“鳞泷先生难得来一次,不如留下来吃完午饭再走吧?”

  锖兔婉拒道:“不了,伊黑和甘露寺的饭店离这很近,我打算去他们那边吃午饭,顺便看看他们。”

  他平时回来得少,每次回来,只要时间允许的话,肯定要去每个老朋友那里探望一番。

  离开了不死川萩饼店,生花跟着锖兔搭上了中午的列车,出发去下一个地方。

  她坐在车窗旁边的位置上,好奇的问锖兔:“鳞泷先生,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锖兔把日轮刀藏在羽织下面,正在闭目养神。听见生花的话,他眼睛也不睁道:“饭店——嗯……名字好像是叫樱饼恋爱店?”

  正好这时候列车入站,锖兔带着生花下车——饭店地处繁华的地段,两人进去的时候正好里面人来人往。

  看着里面衣着体面的各路顾客,生花不禁往锖兔身后躲了躲。

  最先发现他们的是位有着红色短发的少年。

  他一手拿着菜单,一手抽出笔,微笑着向锖兔他们走过来:“锖兔师兄!你怎么过来了?咦……这位是?”

  他侧过身,看了眼锖兔身后的小姑娘,向生花伸出一只手:“你好呀~我叫炭治郎,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靠近了之后,生花才发现少年有一只眼睛似乎看不见,有道疤痕贯穿了他的眼球。她犹豫片刻,把手放到炭治郎手心:“你好,我叫生花……”

  炭治郎摸了摸生花的脑袋,笑容灿烂:“小生花真可爱。”

  “楼上还有空位,我带你们过去吧……祢豆子!你帮我照看一下楼下!”

  正站在柜台后面,穿着粉色和服记账的少女一边把金色短发的少年推出柜外,一边回复炭治郎:“哥哥放心吧!我会看好楼下的……善逸先生!请你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面去!”

  “呜哇,祢豆子酱~祢豆子酱啊呜呜呜——”

  被强行推出柜台的善逸发出了肮脏的高音,楼上传来伊黑没好气的训斥:“我妻善逸!你再这样吓跑我的客人!就不要再来我的店里兼职了!!!”

  炭治郎对眼前的场景明显已经司空见惯,面不改色带着锖兔和生花去了二楼。上楼途中,锖兔顺口问炭治郎:“今天好像不是周末,你们不上课吗?”

  “最近放暑假啊,”炭治郎笑着和锖兔解释道:“我和祢豆子,善逸,还有伊之助,寒暑假都会来伊黑先生和甘露寺小姐的店里帮忙。因为这边离学校比较近……虽然主公大人给了我们价值不菲的遣散费,但大家还是希望找到自己合适的工作!”

  锖兔点了点头,赞赏炭治郎道:“这样的想法很好,是男子汉该有的觉悟。”

  “真菰和义勇最近还好吗?”

  炭治郎道:“真菰师姐最近报名了国外的交换生活动,到时候可能会被分派去忍小姐那边。”

  “义勇先生和鳞泷先生的道馆最近招收了不少学生,义勇先生虽然还是有点不善言辞,但是很多学生都很喜欢他的课喔——”

  两人说话的功夫,已经走到了二楼,在包厢里看见了坐在桌子面前泡茶的伊黑。

  生花躲在炭治郎和锖兔身后,怯生生的看着那个男人——他个子不高,黑发,半张脸都缠着绷带,脖子上还缠着一条颜色雪白的蛇。

  他的眼睛是罕见的异色瞳,宛如灿烂的宝石。

  伊黑把茶杯放下,冷哼:“坐吧……这小孩子是谁?你难道背叛了新酒小姐吗?”

  锖兔摘下面具,喝了口茶:“在藤袭山清除残党的时候捡到的孩子,我正打算把她送去蝴蝶的医院……蝴蝶小姐那边还收留小孩子吗?”

  伊黑捧着茶杯,沉默了片刻,道:“炭治郎,你先把这个小孩带去隔壁……可以去找甘露寺要点樱饼给她吃。”

  炭治郎会意,带着生花离开包厢。

  伊黑等到生花和炭治郎离开,才开口:“蝴蝶小姐那边倒是还收的,你送她去蝴蝶那边,还能顺便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你今年是不是已经二十四岁了?”

  锖兔那半边毁容的脸,隐约还能看见水浪斑纹的印记。他捧着茶杯,不急不缓道:“这个先不谈,比起这个,我更想问……无惨都死了这么多年,你和甘露寺居然还没有在一起吗?”

  他刚刚听见伊黑喊‘甘露寺’,看来甘露寺还没有改名。

  伊黑:“……”水呼组果然应该见一个揍一个!

  “哼!”他别过头,脸颊微微涨红:“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我自己心里有数,不需要你来教我。”

  “甘露寺一直很介意自己开纹的事情。”

  抿了抿唇,伊黑情绪略微低落下来:“你也知道,斑纹剑士都活不过二十五岁。甘露寺因为这个原因,已经躲着我很长一段时间了……”

  “其实我根本不介意这种事情。”他看着自己的茶杯,里面的茶叶都沉在杯底:“刚开始我就没有奢想过能和她一起活下来……现在能这样看着她,和她一起活在和平的年代,我已经很幸福了。”

  “相信珠世小姐吧。”锖兔拍了拍伊黑的肩膀,宽慰他:“珠世小姐一定能研究出打破诅咒的药的。”

  “别说我了,”伊黑没好气的拍开了锖兔的手:“不如先说说你,这几年有新酒小姐的下落吗?”

  锖兔抱着日轮刀,微笑:“暂时还没有。”

  伊黑皱了皱眉,欲言又止——但是张开嘴时他看见锖兔刀柄上的紫藤花挂饰,又慢慢把嘴闭上。

  那串紫藤花饰因为岁月的缘故,颜色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鲜妍。但是针脚却相当细密漂亮,不难看出缝制剑穗的人十分用心。

  锖兔注意到伊黑的目光,他笑了笑,手掌轻抚过紫色花串,神色温柔下来:“我知道你想劝我,但如果有人劝你放弃甘露寺小姐的话,恐怕就算你明知没有未来,也一样不会放弃,对吗?”

  “伊黑,我的心意和你的心意是一样的。”

  “无论余生多长,一年亦或者百年,我都愿意将它们用在寻找新酒这件事情上。”

  因为我相信,我与她终会见面——我会像当初在烟火大会上那次一样,找到你,抓住你的手,然后再也不分开。

  离开饭店,生花怀里抱着炭治郎和祢豆子塞给自己的点心,小跑跟在锖兔身后:“鳞泷先生,我们接下来去哪呀?”

  锖兔略微放慢了脚步,帮她提了一部分零食,道:“送你去蝴蝶医院——你会喜欢那里的。你年纪也不大,应该要去学校念书才对……”

  “啊?要去念书吗?”

  生花的表情一下子就焉了,抱着点心悻悻道:“我觉得……还是算了吧?我不行的,学校肯定和我八字不合。”

  锖兔笑了笑,面具后银色的眸子弯成月牙:“香奈惠小姐是个非常温柔的人,你一定会喜欢她给你上课的。”

  说起温柔的人,他下意识的抚摸着刀柄上的花串,布料摩挲指尖,亲昵而软和。

  现世。

  新酒踩着高跟鞋拿出了自己国中时期参加八百米的速度一路狂奔回家,跑到门口开门时,她手抖得厉害。

  深吸了一口气,新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钥匙打开了院子大门。

  因为提前回来了,现在才下午,明美小姐还不在。新酒犹豫了一会,目光游离在二楼的窗户上,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敲门——万一弄错了呢?要不然还是先去找找狭雾山道馆?

  正当新酒站在院子里犹豫的时候,忽然她头顶的樱花树上传来一声猫叫;新酒抬起头,刚好一只圆滚滚的银渐层从樱花树上滚下来,撞进新酒怀里!

  这猫被喂得很好,撞进新酒怀里的时候,她被那股冲击力撞得连连后退了数步,感觉自己一口老血都快要吐出来了。

  她手忙脚乱的站稳,抱住怀里的猫,满脸茫然:“这是……谁家的猫?”

  下一刻二楼的阳台上从天而降一个少年,稳稳地落到新酒面前——他凑近新酒,银色的眼瞳带着笑意微微弯起:“谢谢你帮忙接住了我的猫……小酒挺重的,你没受伤吧?”

  新酒眨了眨眼,忽然间有些失语。

  锖兔看着对方,容貌静美的少女似乎被他吓到了,抱着那只猫没有说话。他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那个……嗨?”

  他犹豫的抬起手在新酒面前晃了晃,紧接着少女那双温柔的浅棕色眸子里吧嗒吧嗒的开始掉眼泪。

  锖兔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掏遍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口袋,愣是一条手帕都没有找到;他一看见对方哭,就觉得整颗心都跟着揪了起来,最后咬咬牙,直接上手用袖子帮对方擦眼泪:“对不起对不起……是小酒把你撞痛了吗?抱歉抱歉——这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把它喂太胖了……”

  新酒吸了吸鼻子,哽咽的问:“你刚刚说,你的猫叫什么?”

  锖兔下意识的觉得这个问题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他思索片刻,小声道:“小、小酒?”

  他话音未落,院子大门再度被人推开。明美看见新酒,立刻笑眯眯的和她打招呼:“小酒下午好啊!你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吗?”

  锖兔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低头看着新酒:“……小酒?”

  新酒把猫还给他,自己擦了擦眼泪,向他伸出手:“你好,我叫新酒——是这里三楼的租户。”

  “嗯……不用担心,你的猫没有撞痛我,我只是比较容易哭而已。”

  锖兔接过自己的猫,顺便握住新酒的手,笑了:“那就好,刚刚吓我一跳……你好,我叫鳞泷锖兔,是二楼新搬来的租户。”

  握住对方手的瞬间,他迟疑片刻——新酒刚准备把手抽出来,却发现自己的手抽不动。

  她疑惑的看着锖兔,那双眼睛因为刚刚哭过,而显得比平时更水雾蒙蒙。

  锖兔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连忙松开了新酒的手:“抱歉!我……”

  他犹豫了一会,试探性的询问对方:“新酒小姐,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如果没有见过,为什么我会觉得与你已经错过了许多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