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打奶算什么男人>第33章 可爱,喜欢。

  “富冈君, ”新酒脸上挤出微笑, 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也跟着乱跳:“你知道吗?就算是从基因的角度来说, 妈妈也不可能和女儿长得完·全·一·样·的。”

  义勇面露困惑。

  他想了想,恍然大悟:“原来是新酒的妹妹吗?”

  义勇诚恳的对新酒道:“你们两姐妹长得真像。”

  新酒都被他给气乐了。

  她没好气的拿起萩饼狠狠地咬了一口,嘟囔:“我是独生女——独生女你懂吗?只是中了会使人暂时变小的血鬼术而已!”

  “猜姐妹就算了,一开始就说女儿和妈妈什么的, 富冈君你的脑回路也太直线了吧?!”

  现在新酒已经可以熟练的拿血鬼术来背锅了, 万能的借口, 不用白不用!

  “嘁——你这家伙也和新酒小姐认识吗?”

  实弥这会终于抓到了义勇的小辫子,嘴角咧开一个阴森森的笑意:“见面就把人家认成侄女,还富冈叔叔, 你这家伙果然是脑子有问题……”

  “不死川先生也稍微适可而止一点呀。”

  新酒叹气, 顺手抄起碟子里萩饼塞进不死川嘴里, 认真道:“明明刚刚还嚷嚷着想和富冈君切磋吧?”

  “这说明你还是很认可富冈君的实力的, 为什么总要说出言不由心的话呢?”

  “哈?!碎认可辣个架活……咳咳咳——”

  实弥嘴里被新酒塞了块萩饼,口齿不清的说着话, 暴躁老哥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自己呛到。

  好在匡近眼疾手快递给实弥一杯水,实弥连忙端起水杯一口气喝掉大半。

  新酒只觉得脑壳痛, 她转头看到蹲在原地的义勇,对方还一脸茫然。新酒无奈的走过去,从系统背包里取出纸巾,指了指自己的嘴边:“富冈君, 你要不要……”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义勇满脸“我懂了”的表情, 抢过新酒手里的面巾纸,帮她擦了擦嘴:“不用和我客气,我们是朋友。”

  义勇很高兴——虽然他的朋友中了血鬼术——但他却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感到开心。尽管之前在柱合会仪上,已经知道了新酒不属于这个时间线。

  但没有什么能比亲眼确定对方的安全,更让义勇感到高兴。

  虽然以前从来没有照顾过小孩子,不过义勇自认自己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他对着幼化的好友,露出一个堪称慈爱的笑容:“新酒,很乖,真厉害。”

  新酒额角的青筋又开始忍不住乱跳了,她捏着自己的眉心,有气无力道:“富冈君……我拿出纸巾来不是要让你给我擦嘴——我是想让你把自己的嘴擦干净啊!”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每次吃饭都会把自己搞得乱七八糟啊喂?

  “这种事情用膝盖想也知道吧?!”

  实弥看义勇是横看竖看怎么看都不顺眼。他抱着胳膊冷笑道:“新酒只是身体被血鬼术变小了而已,又不是脑子也退化……”

  “实弥——快吃饭吧,别说了!”

  匡近苦哈哈的捂住了实弥的嘴,同时歉意的看着新酒和义勇:“你们别介意……实弥只是说话比较冲,其实性格很好的。”

  “没关系,”义勇微笑:“我知道,不死川是好人。”

  新酒叹气。

  她拿出新的纸巾,给义勇擦干净嘴边的食物残渣,顺便也让他把嘴闭上:“富冈君,你再说下去,夈野先生就要按不住实弥了。”

  她甚至怀疑义勇和实弥是不是天生的八字不合。不然为什么义勇每次开口说话,不论是话的内容还是表达方式,都是疯狂的在实弥的雷区蹦迪?

  把脏纸巾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新酒和匡近并肩坐下,两个人都秒懂了对方的用意,默契的将义勇和实弥隔开。

  实弥闷头吃饭,看起来不太想理会义勇;义勇的目光又开始往那碟子萩饼上面飘,看起来有点贼心不死——新酒毫不怀疑他又想请不死川吃萩饼……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会被打的!

  她眼疾手快的抢过萩饼,并且用眼神警告的看着义勇:“富冈君,不要做让不死川先生困扰的事情!”

  义勇稍微感到些许困惑。

  他不解的看着新酒:“可是真菰告诉我,送食物可以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新酒嘴角微微抽动。面对那张标准的池面脸,一时间她居然无法说出“这种方式也要看人啊”的话来……话说,富冈君到底是怎么做到同时得罪多人的?天赋技能吗?

  “没必要。”

  实弥突然放下了碗,难得没有冲义勇生气。他冷冷的瞥了义勇一眼,随即站起来,漠然道:“关系好不好什么的,我根本不在乎。你有空做这些无用功,不如多杀点鬼——身为柱,连这点自觉都没有的话,你干脆现在就退休吧!”

  说完他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收拾起自己的碗筷径直离开。

  匡近无奈的笑了笑,也起身告辞。

  离开前,他还不忘宽慰义勇:“富冈先生……其实实弥对谁都是这个态度,并没有针对或者讨厌您的意思。”

  “他的经历比较特别,还没有入队之前就开始自己独立杀鬼了。实弥与鬼之间有着无法化解的仇恨,在世间的最后一只鬼死去之前,恐怕他都无心去接受别人的好意。”

  即使是自己,当初为了接近实弥,也花了不少功夫;实弥就好像一只还没有来得及成年,就被拖出洞穴的野兽,浑身上下都竖着尖刺。只有匡近自己知道,这只猛兽其实是只巨型猫科动物,不仅有獠牙,也有柔软的腹部。

  这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弟弟——如果当初被鬼杀死的不是弟弟而是自己的话,弟弟是不是也应该是这个模样?

  匡近和玄弥离开了,义勇有些失落的坐在原地。虽然他脸上的表情仍然没有半分变化,但是新酒愣是诡异的从周围气氛中,感受到了义勇的失落。

  犹豫了一会,新酒抬手摸了摸义勇的脑袋:“不要灰心——等以后鬼都杀光了,不死川先生肯定会接受你的好意的!”

  义勇抓住了新酒的手;他的手掌心略微有点凉,紧贴着新酒温热的手腕,新酒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义勇满脸很认真的,带点不高兴的严肃:“摸了头会长不高的。”

  新酒提起嘴角努力维持微笑:“富冈君,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你这个年纪已经不会再长高了呢~”

  义勇叹了口气,松开新酒的手,继续呆在原地自闭的坐着。

  新酒觉得有点哭笑不得——她趴在桌子上,太阳光从打开的纱窗外倾泻进来,落在她胳膊上,绯色的布料面被照得发亮,空气中荡漾开紫藤花淡淡的香气。

  她满足的眯起眼,小声嘟囔:“晒太阳真好啊。”

  热度从指尖一路滚到胳膊上,整个人都跟着软化了下去。

  义勇侧目垂眸去看她,新酒似乎是被太阳晒得困意爬起来了,微微合着眼眸,细长的眼睫在皮肤上投下一小片晦涩阴影。

  好乖。

  他忽然间感觉自己可以明白,为什么杏寿郎有事没事就吹自己的弟弟可爱了。

  有一缕碎发从她的额前落下来,搭在女孩小巧的鼻尖上,被她的呼吸吹起来,又慢悠悠的落下去。

  义勇赶在新酒皱眉之前,替她把那缕碎发拂开——他常年握剑,手心指腹都留着一层老茧,摩挲过小朋友娇嫩的皮肤,很快便留下红痕。

  新酒睁开眼,被水雾浸泡的眸子里还带着懵懂的茫然;她摸了摸自己脸上,义勇的手蹭过的地方,一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懵逼表情。

  义勇满脸认真的表情:“你头发掉下来了,我帮你撩上去。”

  “啊?哦……哦——”

  新酒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眸子里的那片水雾被揉开,沾湿眼睫,水润的,颤巍巍的翘着。

  义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问:“这个血鬼术……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会一直维持小孩子的外形吗?”

  想了想,他又微微皱起眉来,补充了一句:“你现在这个样子,突然被传送到危险的地方,会很麻烦。”

  “不清楚……”新酒摇了摇头,有点郁闷:“应该不会一直维持这个状态,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解除。”

  公司里一抓一大把的超能力,新酒并不担心自己会一直保持现在的状态;她唯一烦恼的就是什么时候可以处理完事情传送回去而已。

  毕竟就像义勇所说的一样,这副小孩子的模样在高危位面里面乱跑,那可不是一般的危险啊。

  义勇本身就不是话多的人,在看出新酒的郁闷之后,他在自己脑子里搜肠刮肚的想了想,似乎暂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于是在义勇暂时接不上话的情况下,两人忽然间就陷入了片刻的沉默之中;好在两人都忙着想事情,倒也不觉得尴尬。

  打破安静的,是义勇的信鸦。

  和新酒那只不管是外表还是性格看起来都十分普通的信鸦不同,义勇的信鸦看起来就相当的威风,就好像某种空中的猛禽一样!

  它拍打着翅膀从窗户外面扑进来,大声嚷嚷着:“任务!任务!富冈义勇!任务!”

  新酒还没有从“富冈君的信鸦居然如此威风”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义勇已经站了起来;信鸦配合的飞到他肩膀上,神情冷淡的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羽毛。

  纱门外,藤之家的少女怯生生的探出小半张脸,询问:“剑士大人……是现在就要离开了吗?”

  义勇点头:“嗯。”

  他向来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点头的同时也大步朝门外走去。

  新酒眨了眨眼,才恍然反应过来:她应该和义勇告别的。

  她急忙站起来,一路小跑着追出去——别看义勇走得似乎并不快,但速度仍然比新酒这个小孩子的身体快了许多。等她小跑着追出去时,门外只能看见一个小小的黑点了。

  新酒估算了一下距离:这么远,估计她喊破喉咙了对方也听不到。

  藤之家的少女速度比新酒还慢一点;她气喘吁吁的跑出来,扶着门框,感叹:“富冈先生真的是太努力了……他才刚刚坐下吃了午饭,就立刻又要去执行任务。”

  新酒深以为然,并且熟练的从系统背包里掏出了自己扩音喇叭:“富冈君——武运隆昌——要努力呀!!”

  看在富冈君这么努力的份上,就忘记他让自己喊他富冈叔叔的事情吧。

  她在心里大度的想着。

  下一刻,前面本来快要消失的黑点忽然放大!

  新酒双手捧着扩音喇叭,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刻她感觉自己的视线陡然拔高,被人抱了起来。

  下巴磕到青年坚实的肩膀上,痛得新酒眼泪当即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她捂着自己的下巴,一脸懵逼:“富……富冈君?”

  义勇抱着新酒,把脸埋在小朋友温热的脖颈处,闷声答:“嗯。”

  许久不见,他的头发已然长到可以扎起来的地步,脸侧细碎的,没能扎起来的短发,也随着主人的动作而温柔缱绻的摩挲过新酒的脸颊,和颈侧。

  听到青年那一声回应的鼻音,新酒眼泪还没能止住,就先给气笑了。

  她拍了拍义勇的肩膀,哭笑不得:“富冈君,这算怎么回事呀……”

  “我不知道,”义勇抱着新酒,眼眸微合,声音里居然破天荒的带点委屈:“走到半路,听见你声音,就想跑回来抱一下。”

  “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新酒可耻得感到了羞愧。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渣男,欺骗了无辜天真的富冈少女(?)——此刻面对富冈少女(?)的控诉,新酒居然无言以对。

  她犹豫的举起手,停顿片刻,最后无奈的搂住义勇脖子,单手安抚性的摸了摸义勇的头:“抱歉——是我忘记了,都是我的错。”

  “以后我会每个月按时给富冈君写信的,请不要难过了。”

  义勇抬起头,“可以一个月写两封吗?”

  “噗——”

  被对方认真的小表情逗笑,新酒举起三根手指,努力的露出严肃的表情:“我发誓,一个月两封。”

  两人面对面看了至少三秒钟,义勇面颊微红,略带期待的问:“那我可以抱第二下吗?”

  原来抱小朋友是这种手感吗?!好棒!又香又软!而且还可以被小朋友摸摸头!——来自摸一摸狗头都会被狗崽子咬的富冈君。

  新酒被他那满脸期待的表情给逗乐了。她有点无奈道:“富冈君,你现在也还抱着我啊!”

  义勇愣了愣,忽然认真的补充道:“我是说,像刚刚那样……”

  ‘摸头’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屋内檐廊下便传来不死川的怒吼:“富冈义勇你他妈会不会抱小孩儿——你是想死吗?!”

  “啊啊啊实弥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富冈先生也说点什么吧?!还有请不要用这个姿势抱新酒小姐,很伤小孩子脊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