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一脸向往:“好帅啊……”
作者有话要说: 搬过来整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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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弦将架子上的一本书拿了下来,书籍空缺的地方露出了三分之一的脸。
他发现了,但是没有说话,仍是看着手中的书。
“师弟。”云随鹤绕到书架的另一侧,同他面对面站着。
李慕弦这才抬起头,开口道:“师兄,怎么了?”
云随鹤和他认识快十年了,早就把他的言语和情绪摸得门清,哪句话藏着什么深意,哪个眼神表达了什么,他都了然于心。
眼下李慕弦虽然神色冷漠,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但他还是察觉到了他这种平静的异常。越是表现得若无其事,就说明他心里越郁结。
他轻声问:“下午我带隐雪去非鱼池,一起去吗?”
李慕弦转过脸来,他的瞳孔颜色很淡,冬日暖阳的光芒又浅又薄,映得那双眼眸像琉璃珠子,清透的,泛着浅褐色的光泽。
“不去了,武学上有些问题没弄清。”说完他又低下头,翻了一页书。
还没等他看清那上面的字,书就从手中被抽走了。
李慕弦微微皱眉,道:“做什么?”
云随鹤便对他露出温柔浅笑:“正巧,近日我修行练剑也有一些疑惑,不如你我切磋一战,让对方看看有哪里出了问题,说不定就能有所突破了呢?”
他生得俊逸清朗,又是风华正茂的年纪,那身黑白道袍再怎么严正肃穆,被他脸上的笑意一衬,生人勿进的气息也就淡去了。
然而李慕弦不是被声色打动的,打动他的是他这番话的内容。确实,他卡在瓶颈处已经好几天了,若有人愿意与他实战一番找出纠结所在,总比自己一个人埋头苦修要好。
“那好。”他同意了。
云随鹤松了一口气,心里又有点无奈。
果然只有这种说法才行啊。
云随鹤是玉虚门下弟子,为人谦和温柔,相貌又好,剑法又精妙,自然很受追捧,对他有意的也不在少数。然而这么多年,他只同剑宗的李慕弦走得近,李慕弦又是一门心思扎在练剑上,对他的心意完全没有察觉。
“太虚剑意啊,”一位追求过剑纯师兄的同门师姐曾经安慰过他,“那你没法啊,任重道远,谁让你喜欢剑纯呢。”
云随鹤越来越觉得这话说得真实。不仅真实,还有点心酸,但心酸之中又有点心甘情愿的意思。
“那到时候我在非鱼池等你,未时三刻。”他将书递了过去。
李慕弦接过来,“嗯”了一声,然后就不管他,继续翻书去了。
云随鹤也没再扰他,转身走出藏书阁。守门弟子正在逗隐雪,可它对两人的声音动作毫无反应,端端正正立在门口,目不斜视,像个雕像一样,不过云随鹤一出来它就啪嗒啪嗒跑了过去。
“还认人啊。”那个小弟子失落地嘟囔了一句。可不是吗,和主人一个样。云随鹤笑了笑,低头对隐雪说:“你是在这里等他,还是和我去转转?”
隐雪抻着脖子往门里看看,没望见人影,便往他腿边凑了凑。
“那就走吧。”
未时二刻,非鱼池。
云随鹤早早就等在那里,在和李慕弦见面之前,他要斟酌一下怎么同他说。但是二刻刚过,雪松后却走出一个穿着剑茗套的纯阳弟子来。
云随鹤抬眼看去,微微怔住,没想到他会来的那么早。
李慕弦也愣了一下,但讶然之色不过是一闪而过,他的眼神又恢复了以往的平淡。
他笑道:“师弟,来的这么早。”
李慕弦说:“隐雪又跟着你了。”
在非鱼池边捉鱼玩的隐雪闻声挺起脖子,委屈地叫了一声,鹤唳声清亮,钻进李慕弦的耳朵里,就像在哭喊着控诉他对自己的冷落。
云随鹤看了看白鹤,说:“左右我也无事可做,带着它玩罢了。师弟,我有事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