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魔道祖师之薛洋重生—原>第56章 梦中梦

  花开两朵,可表一枝。

  自从薛洋先那晓星尘飞身入了金殿,便进入了一个金灿灿的殿宇,四周殿壁融化的金水,已经淹没了他的脚踝,空气中朦朦胧胧的,漂浮着氤氲的水汽,什么都看不清,显得那么的虚幻和飘渺,好似身置于太虚幻境。

  他踏着那粘稠的金水,朝着金殿深处行去,‘哗啦啦’地行了良久,视线才逐渐清明起来,迷蒙的水汽渐渐散开,脚下的金水,也化成了万条金蛇起舞的烟水小溪,一直流向远方的丛林身处。

  静谧的夜空中,洒下朦胧的月色银灰,正好将远处森林中的一处空地,映照得十分醒目,空地的高台上,视乎还安置着什么物件儿,正泛着乌玉般的光芒。

  薛洋好奇心起,上岸分花拂柳,逶迤地朝着那空地走去,想要一探究竟,走进定眼一看,那高台上安置的物件儿,竟着一张黑玉床。

  那黑玉床流光溢彩,十分古朴,转角处泛着淡淡的胞浆,视乎年代久远。

  这床虽古旧,但黑黑的色泽上,泛着点点璀璨的星光,细看之下,上面还描金刻着斑驳的纹理,好似一种神兽--外形身体像马儿,鼻子酷似大象,额头像犀,床的横柱上还刻着字:“梦貘床”。

  “梦貘?”

  薛洋以前曾听说过,上古时代,有一种神兽叫梦貘,专门以人的梦为食,有的可以吞噬梦境,有的可以令吞噬的梦境在现实中重演,有的是吞噬人的噩梦,给人以一夜好梦,驱赶人的厄运。

  “这张梦貘床,不知道有什么效用?”

  薛洋暗自纳闷,他心想,既然进都进来了,不管是福是祸,总要去一探究竟的,但是,需要警惕的是,这人一旦进入梦境,大多不能意识到自己在梦中,美梦可能会眷恋得人不愿醒来,噩梦可能直接把人吓死在梦里,再也醒不来,总之,行差踏错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也罢,只要入梦之后,随时警醒自己‘自己在做梦’,应该就没事,既来之,则安之,来都来了,难不成要空手而回不成。”

  薛洋于是跳到那“梦貘床”上,枕着床上唯一的黑玉枕,等着周公和梦虫来邀,果然,不一会儿那黑玉枕散发的阵阵幽香,仿佛有极强的镇静安眠的作用,他眼皮子越来越重,越来越耷拉睁不开,心知此时睡意渐浓,估计马上就要入梦乡了,赶紧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兀自强撑,口中不断念叨:“这是梦,这是梦,记住呆会儿的一切,都只是梦...”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薛洋缓缓睁开双眼,周遭是一片是断壁残垣的古城,眼前是尸海尸山一片,秃鹫盘旋而下,纷纷停落,啄食着那些腐烂的尸身,薛洋回头望了望城门,上书两个字:“义城”。

  薛洋咧嘴一笑:“难怪是熟悉味道,这是回到老地方了么?”

  他虽装得若无其事,面不改色,但还是骗不过自己,额头微微见汗,有种不好的预感。

  长吁一口气,强作镇定,提醒自己:“这是梦境,只要我记住,这是梦就没事。”

  他朝着过去再熟悉不过的路径前行,仿佛故地重游,已是另外一番心境,前面就是和晓星尘住过的义庄,脚下不由自主地加速走去。

  那义庄的门口正如多年前一样,还停着一些废弃的棺木,薛洋在义庄门口站定,见那门虚掩着,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睹物思人,忽听里面传来两人争执的声音。

  一人道:“救世?!真是笑死人了,你连你自己的救不了!你以为你做点好事就世界大同了,愚蠢!”

  这声音分明就是他自己,薛洋朝着门缝中望去,果然,另外一旁站着的人,就是那知道真相--知道自己被薛洋诓骗着杀人的晓星尘,他手中霜花剑已经拿不稳,双眼蒙着的白绫下,滚出两行血泪。

  梦里的那个薛洋面容狰狞而得意,薛洋看到自己曾经那那副嘴脸,心中竟觉得有些恶心。

  只听梦中的他嘲弄道:“自诩正义之辈,替天行道?你只是在招惹是非,你身边的人因你而受难,你一事无成,你咎由自取,你自找的!...”

  没错,梦中的薛洋和梦中的晓星尘正在重演往日的悲剧,薛洋知道梦中的那个他,说完接下来的话,晓星尘就会横剑自刎。

  想到此节,薛洋忽然目眦欲裂,他不能再让他在自己的面前再死一次,这样他会疯的,薛洋喊道:“晓星尘,你不准死,你不准!”

  但是,这个声音却似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得到,梦中的晓星尘已引颈就戮,鲜血染红了前襟,安详地倒卧在血泊之中,薛洋想要推门冲入,他想要杀掉那个自己,他恨自己,他恨自己的愚蠢,他恨自己为什么当初要那么逼他,他想要对晓星尘说声对不起,他想要和他一起死!

  正当他要破门而入时,突然感觉自己后背一凛,隐约觉得背后有人,好似有什么东西正瞬也不瞬地注视着他,他努力想要转身察看,却怎么也无法转身,几经努力后勉强侧过脑袋,用余光看到了背后一张模糊的人脸,蒙昧的身影,耳边响彻着诡异的低语声,却听不清说的什么,声音忽大忽小,视线忽明忽暗。

  薛洋想要踱步前奔,却发觉连提脚的力气都没有,身后的人似乎没有脸,又似乎脸上只有一张奇怪的大嘴,嘴角几乎咧到了耳垂,说不出的诡异。

  那东西忽然伸手死死抓住薛洋的左肩,令起不能动弹得丝毫,薛洋想要挣脱,却发觉自己无伦怎么挣扎,那只手就那么纹丝不动地焊在他的左肩,令他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已凝固了一般,连转身和向前奔出的力气都使将不出。

  薛洋赶紧扯住那只手,想要甩开,喊道:“放手!快放开我!”

  那东西置若罔闻,搭在他肩上的手就像落地生根一般,长长的红甲,渐渐从他的左肩划向他的左侧胸口,陷入他的肌理,似乎要将他挖心掏肺一般。

  薛洋心中越发恐惧,额上冷汗潺潺。

  忽地,他心中一阵清明,心下恍然:“等等,我这是在做梦,这些都是幻像,我刚才在哪里来着?”

  一时失忆,险些酿成大祸,薛洋极力地思索回忆,他刚才在哪儿来着?:“对了,我刚才在床上的,一张黑色的大床上。”

  薛洋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将自己冷静下来,心中默念:“别管身后的东西,别管他抓住自己左肩的那只手,这些只是梦而已,闭眼,对,闭眼睛,等我睁开眼睛,就回到床榻上了。”

  相通此节,薛洋赶紧闭目倒数了几个数:“一...二...三...回去!”

  他猛地睁开双眼,环顾了四周,终于松了一口气,果不其然,此时的他,正好好地躺回到了床上:“果真是个梦,好险,幸好我警醒自己在床上来着。”

  薛洋心中暗自庆幸,虽是虚惊一场,但是一切是那么的真实,现在想到那张脸,不由得也是背脊发凉。

  他缓缓深吸一口气,疏解自己魂不附体的心绪,暗自纳闷,这是什么怪梦,抓住我那个东西是什么,当真是诡异至极。

  越想越是感觉手心冒汗,全身发冷,赶紧将被子向上提了提,借以取暖,这一提被,他又感觉哪里不对。

  就这么一踌躇,好死不死,刚才那种窒息感又袭来了,明明舒畅了的胸口,突然又是一紧。

  于是,甚感奇怪地朝他心口发紧处望去,顿时汗毛竖立,一只白森森的手正牢牢抓住自己的心口,循着这手臂而上望去,正是先前那个若有似无的脸,湿漉漉的长发兀自低垂,正站在床头,反向弯腰俯瞰着自己,发丝上渗出的鲜血,如注地滴打在薛洋的眼睛里面。

  那张脸越埋越低,几乎和薛洋的脸重叠,诡异、恐怖森森至极,薛洋想要从床上起身,却根本动弹不得,恰似鬼压床,他看着那张越贴越近的脸,吓得张口大吼,却发不出丝毫声响,只能诡异的将嘴巴张得大大,干嚎着。

  在一阵只有他能听得到的声嘶力竭中,凭借着强大的毅力,他的手指终于被驱得动了动,猛地反手抓住那只冰冷刺骨的手,想要将其挪开,但是,明明那手只是轻轻的搭在他的胸口,此时却重如千斤,稳若磐石,揪住了他的心口不放,薛洋只觉得胸越来越憋闷,甚至已经到了无法呼吸的地步。

  薛洋把心一横,既然那只手死活掰不开,那就变握为爪,他只狠自己指甲为什么不留长一点,心中咆哮道:“王八羔子,掐不死你,靠!”薛洋指甲越陷越深,几乎入骨,使出了他毕生吃奶的力气,想要将那东西的手掐出个透明窟窿。

  就这样,薛洋和那东西,面目相反,四目相交,彼此僵持着。

  幕地,薛洋突然大吼了声:‘阿!好痛!’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背一阵剧痛,猛地转醒,翻身从床上坐起,全身的衣衫已经湿透,胸口起伏不定,呼吸仍就急促不稳,那白影已经不在,急忙朝着自己的心口望去,只见自己的双手重叠,右手正按在自己的心口,左手则是死死掐着自己右手的手背上,手背已经见血,原来,他刚刚那么拼命死掐的手,竟然是他自己的手。

  左手掐右手,自己掐自己,因疼痛而转醒,薛洋长嘘了一口气,心道:“梦中梦?”

  “洋儿,鬼吼鬼叫的干嘛?大白天睡觉,发梦天了是不是,赶紧起来,把后院的菜浇浇水,顺便把东边的槐树也浇一浇~~”

  “好的~~娘~~妹妹呢?”薛洋从床上爬了起来,拿起桌上的一个馒头啃了起来,他回头看了看凌乱的被窝,心中若有所思,却想不起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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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让薛洋穿越回了童年了,bug可能会有点多,但是因为有些东西是临时想的,可能和前面的对不上,我刚才翻了墨香大大的文,才发觉墨香大大文中有明确说了,是借魏婴得到口说的,那些被薛洋沾染了尸毒粉的百姓是可以救回的,而我为了给我们的薛洋强行洗白,说那些中尸毒的人没得救,不杀反而会传染给更多的人。就当我们薛洋当时不知道吧,毕竟薛洋学艺没有魏婴精,就当他以为那些人是救不活的吧。可能好多地方有点强行洗白我们薛洋,但是,谁叫我喜欢他呢,喜欢他,所以要给他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