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涛的家离关根找的宾馆并不远,步行了几分钟就到了。

  是一个很老的房子,不禁老,还十分破败。

  摸了一下头上两三厘米长的头发,关根有些难过,半长不长的头发真是难看。将衬衫的最上边的扣子系上,盖住脖子上的疤。吓到人家就不好了。

  走到房门前,敲了两下房门。

  “谁啊?”一个憨厚的声音响起来,随即就有人走出来,打开了房门。

  “你好,我是尤涛的朋友,听说他在家,就来找他叙叙旧。”关根笑的温文尔雅,整个就一绅士。

  “啊,小桃的朋友啊,快进来。我是他哥哥尤语,他昨天值夜班,现在还没回呢。您进屋等会儿吧。”

  来的人穿着一身藏袍,身形高大,比一米八一的关根高了半个头,脸上泛着高原红,看起来就是一个很憨厚老实的人。

  “母亲,这是小桃的朋友。”尤语向着躺在床上的人介绍,又转头看向吴邪“这是我和小桃的母亲。”

  “你好。尤涛的母亲行了一个藏族的礼节。

  她说的是藏文,但关根在西藏待过一段时间,会一些简单的藏语。同样的行了一个礼,问候了几句。关根就和尤语交谈起来。

  “令堂是身体不好吗?”关根试探着询问他母亲的病情。

  “嗯,是的。已经好几个月了。开始还好,最近越来越严重。”提起母亲的病情,尤语语气有些低落。

  “为什么不带令堂去医院看看呢?”

  “唉~”尤语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没有钱,能上哪看病啊!”

  尤语的身上可以看到,对现实中的对社会底层人民的普遍漠视的不满,却又无力改变现状的无奈。这不是特例,这是社会基层人民的普遍现状。

  关根拿出包,在里面掏出了两千块钱。不能拿太多,太多的话就会被认为是目的不纯。

  “你看,我这来的匆忙,也没拿多少钱,这些钱,就当是孝敬他老人家的。”

  “这不行,不行,怎么能要您的钱呢?”尤语急忙推拒。

  “我和尤涛是朋友,他以前也帮过我不少的忙,就是点心意,不算什么的。”看着尤语还想推拒,关根又接着说:“您要是不收下,就是看不起我关根。”

  话都说到这份上,尤语只好收下了钱,脸上是满满的不自在。

  其实关根并不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他们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打心眼的实诚。你给一点帮助他们就会对你推心置腹,如果是普通人,会很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但是关根不行,做的是要命的事,实在不想害了这种善良的人。

  关根喜欢的是商人式的合作,各取所需,即使对方因此丧命,也不用愧疚什么。

  “哥,这位是谁?”一个清朗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关根抬头,来人一米八的身高,长着一张娃娃脸,看着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小桃你回来啦,你朋友等你半天了!”尤语赶紧对着尤涛说道。

  “尤涛,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的朋友关根啊!”关根的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尤涛皱着眉头,不明白这个陌生人是敌是友,自然不愿意将家人牵扯进来。

  “哦,是你啊,你来做什么?”

  “好久不见吗,听说你回来了,过来看看你。走吧,请你出去喝一杯。”

  说着关根就搂着尤涛的肩膀向外走,尤涛身体一震,反射性的就要动手,却生生抑制住。

  “安心。”关根在尤涛耳边小声说了句。

  刚走到外面,尤涛就甩开关根的手,道:“你是谁?”

  “早上没吃饭,我们去吃早餐吧。”关根像是没有听到尤涛话里的冷冽,依旧漫不经心。

  两人就近找了一个饭店,已经过了吃早饭的时候,饭店里几乎没有人。关根找了个角落,点了两碗酥油茶。

  “现在可以说了吗?”尤涛显然没有心情同关根在这磨时间,非常不耐烦。

  “你母亲好像病的很重——”

  没等关根说完,就被尤涛打断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去动我的家人!”

  关根摆摆手,道:“别激动,小朋友。”喝了一口酥油茶,点点头:“嗯,味道不错。”

  尤涛冷静了下来,死死的盯着关根,他不记得之前,和这个人有过仇。

  “我的记忆力很不错,但我不记得,我的对手中,有你这样一号人物。”

  

  、谈判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