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想了想。疼痛还可以忍受，不过他又口渴了。
“你能给我拿些水来吗？”
“当然。”
她站起来，端着一个插着吸管的水杯走到他床边。他贪婪地喝光了水，满足地叹了口气。他突然意识到贝弗利在这里很奇怪。
“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叹了口气，在桌子旁坐下，面对着他。
“试着别吓坏了，”她告诉他。他立刻紧张了起来。“但是阿拉娜·布鲁姆在她昨天离开医院后失踪了。”
最初他没有反应过来。威尔皱着眉看着她。然后他记起自己告诉了阿拉娜什么然后僵住了。他的表情一定是暴露了他，因为贝弗利问：“你知道些什么吗，威尔？”
他思绪飞转，呼吸急促起来。他告诉阿拉娜他跟汉尼拔在一起，但是在现在和这里他从来没有跟汉尼拔在一起过。如果她去找汉尼拔并且冒犯了他，现在她可能已经死了。
“威尔？！”贝弗利问，她的声音将他拉出了思绪。
“我不知道，”他回答到，不用假装困惑。“我现在不能确定什么是真的。”
“不过你想起了什么，对不对？”
威尔看向他的被单，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他不想牵扯汉尼拔，不过他还能说些什么？而且当时他的医生也在。
“我想，”他深吸了一口气，“我想，我告诉她我跟汉尼拔做过爱。”
“你的精神科医生？”贝弗利问。她听上去并不震惊，但是威尔不敢抬头看她。
“但我不确定这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他急匆匆地补充道。“MRI扫描之前我至少发生过一次幻觉。”
“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告诉阿拉娜，还是有没有跟汉尼拔做过爱？”
威尔皱起眉。他有理由相信自己告诉过阿拉娜跟汉尼拔在一起的事。但他也跟汉尼拔睡过。他摇了摇头。
“当我跟阿拉娜说话的时候我的医生也在，”他盯着自己的手说。“或许你可以问问他？我现在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了。”
“你知道你的扫描结果怎么说吗？”贝弗利问，这令威尔抬起头。
“不，”他回答道，“我还不知道结果。”
他以为她会离开去找医生，但是她说：“好吧。按一下你的呼叫按钮，让我们叫护士把医生找来。或许我能知道你跟阿拉娜说了什么而你能知道你的大脑怎么了。”
这听上去很合理，威尔按下了遥控器上的按钮。当他们等待的时候，他的目光漫游到自己的输液袋上。他不知道这种药的名字，不过液体的颜色看上去很熟悉。他希望这是治疗脑炎的药。
护士来了时候贝弗利短暂地跟他说了几句，然后看着他检查威尔的脉搏。他们被告知医生可能要过一会才来。贝弗利跟护士一起去了外面，威尔能听到她严厉的说话声。
即使有贝弗利的施压，医生仍然花了一会功夫才到。他介绍自己为赫因医生，并且为在贝弗利面前说感到犹豫。威尔告诉他但讲无妨。不出意料地，威尔被诊断为自体免疫性脑炎。鉴于已经知道，他没有仔细听病情的解释。他们已经给他输了类固醇和其他的药物。
“好吧，听上去威尔没多久就能康复了，”医生说完之后贝弗利总结道。“我有两个问题：一，昨天威尔对阿拉娜说了些什么？”
赫因犹豫地从贝弗利看向威尔。
威尔点了点头，医生转回向贝弗利。
“他……呃……说了某些暗示格拉汉姆先生正与他的精神科医生处在一段性关系里的话。”
那的确发生过，威尔想。他有理由确信，但是有独立的确认更好。
“对此她有什么反应？”贝弗利若有所思地问。
“她要求我离开房间好单独与格拉汉姆先生说话。我同意了。之后我们又交谈了一次。她不确定格拉汉姆先生是真的处在一段关系中还是想象出了一切。”
“她问过我，”威尔补充道。他渴望控制情况但他不知道自己希望情况向哪个方向发展。
“关于莱克特？”
他看向贝弗利，点了点头。
“她想知道他卧室的细节。”
贝弗利的眉毛扬起，而赫因医生看上去对于跟他们在同一个房间里非常不适。
“你能告诉她吗？”她问。
“是的，”威尔恼怒地说，“但我不确定，好吗？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跟他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