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综漫All越】无限可能>第59章 除妖人之殇(8)

  在夏目看来,他与的场静司的关系幷不算好,如果不是越前的关系,他宁愿一辈子不见这个与他主张对立又危险的男人。所以,当某一天突兀收到的场的来信时,他选择了漠视不见,甚至还在一些事情之后把这封信弄丢了。

  可让夏目没想到的是,他不想见到的场,幷不代表的场不会找上门来,就在收到那封信的第二天。那天,他与越前放学之后一同回家,刚走到家门口,就遇到了不知等了多久的的场静司。

  见越前与夏目在一起,的场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转眼笑望着夏目,道:“回来得还真晚,我寄来的委托书,你读过了吗?我现在来接你了。”

  “委托书是指?”突然想起那封被自己弄丢的信,夏目微蹙着眉迎上的场的目光,轻声道:“我没有读,它被风吹走了。”

  幷不在乎夏目表现出来的抗拒,的场笑得眯起暗红色的瞳,道:“听起来还真象是小孩子的借口一样。”

  见对方不信,夏目有点着急了,连忙强调道:“虽然听起来象是谎话,但我说的是真的!”

  “那还真让人爲难啊……”目光掠过越前充满疑问又戒备的面孔,的场眼中飞闪过一抹复杂,毕竟那天不欢而散之后,他们一直就不曾见过面了;而且他今天来找夏目要做的事,也幷不希望越前知道。稍微沉吟了片刻,他淡笑道:“虽然继续在这里聊下去也无妨,但车还在附近等着的哦。”

  看出了夏目的爲难,越前刚想说点什麽,但被夏目抱在手里的斑先他一步出声,懒懒的道:“但去无妨,夏目。反正人多一些我也正好吃个饱。”仿佛爲了强调这句话的真实性,斑还故意舔了舔嘴,眯着的眼对的场投去警告的一睹。

  幷不把斑的警告放在眼里,但鉴于越前还在,的场也幷不打算在这里停留下去。微笑着转身,他侧脸对夏目道:“我们没有任何恶意,不如稍微聊一会儿吧,我知道附近有个不错的地方。”

  见的场说完便转身走了,夏目犹豫了一下,转头对越前道:“你先进屋,如果塔子阿姨问起来,就说我马上就回去。”说完,也不等越前答应,他抱着斑跟了过去。这一刻,夏目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越前能乖乖听话不要偷偷跟着他们。他在想,既然的场专门来拜托的是自己,那麽摆明了是不希望越前知道,也许这次拜托是有危险的。

  越前幷没有即刻就追上一前一后离开的两人,而是在家门口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估摸着他们差不多已经到地方了,才从一条小路悄悄靠近。要说附近还不错的地方,凭借他对的场的了解,他已经猜到是哪里了。那个地方,应该就是那个人对他说喜欢他的地方吧。

  一路走,的场都在防范着越前会跟过来,一直走到目的地了,他才真正松了口气,但同时也感到微微的惆怅——那个倔强的孩子,看来是真的打算跟他划清界限了吗?

  不过,的场的伤感只在一瞬间,见夏目跟过来了,他抬手示意对方坐下,自己也在夏目的对面坐了下来,接着便道:“最近,有实力的除妖人被袭击的案件频发,的场家也终于无法置之不理了。调查之后发现主犯似乎是除妖人内部的人,更棘手的是,那个除妖人恐怕是被妖怪操纵了。我们要在除妖人之中找出犯人,而且被妖怪附了身的人很难识破,因此我们陷入了苦战。因爲太过麻烦了,所以我们把厉害的除妖人聚集在一起,或许犯人会就此露出破绽。”

  听到这里,夏目也渐渐被的场所描述的内容吸引,不自觉的反问道:“但不知道谁什麽时候会被袭击,这样做不是很危险吗?”

  “嗯,没有胜算的事情我们当然也不会做的,所以才想找虽非除妖人但却有能力的你来帮忙,因此寄了委托书给你。”慢慢站起身走到夏目面前,居高临下垂头望着那张清秀的脸庞,的场微微笑着,轻声问:“你会帮助我们的吧?”

  的场的语气虽然轻柔,可其间隐隐透露出来的霸道和不容拒绝夏目还是听得出来,也感到愤怒。眉心一蹙,他略微提高嗓音道:“凭什麽我要接受你们这种独断的委托?”

  似乎料到夏目会有这样过激的反应,但的场幷不打算解释,依旧笑着自顾自的说道:“那麽请你再考虑一晚,明天我还会来迎接你的。”

  “不行!你这样我会感到很困扰的!”无法接受的场的专断独行,夏目一下子站了起来,激动的叫道。

  微弯起眼眸,的场依旧笑眯眯的,反问:“爲什麽?”不等夏目回答,他又继续道:“你没和藤原夫妇说过能力的事吗?那就让我来说吧。说你都看见了些多麽恐怖的东西,经历了些多麽残酷的事情,这些至今也还在持续,而过着安稳日子的你们没有能力保护他。”

  的场说话的声音还带着笑意,可那只暗红色的瞳却闪动着威胁般的冰冷光芒,说出的话也像一根尖刺直刺夏目的心脏。一直以来,他的小心翼翼隐藏着自己能看得到妖怪的能力,也叮嘱越前不能在那对好心的夫妇面前流露一点半点,他幷不希望给收养他的,疼爱他的人带去困扰。

  “住口!”就在夏目气得紧紧捏着拳头,浑身都在发抖的时候,从树丛那边传来越前冷冷的声音。他躲在那边已经很久了,从头到尾把的场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也爲对方如此威胁夏目而怒不可遏。

  而看到越前快步从藏身的树丛后走了出来,的场面色一僵,随即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面对那双愤怒的猫眼,低低叹道:“就知道你不肯乖乖听话的。”

  不理的场,越前走过去对夏目轻声道:“快回去,塔子阿姨找你有急事。”也不管夏目是怀疑还是相信,他使劲推着,还以目光示意一直没吭声的斑跟上。直到夏目急匆匆的走了,斑也跟着走了,他这才转过身冷冷盯着的场,道:“夏目不会去的,如果你真想找人帮忙,那麽我替他去。你不过是想找个能看得见妖怪又非除妖人身份的人,那我也一样适合。”

  有段日子没有见到越前了,此刻独处,的场也不再维持虚假的笑容,微沉着脸走过去一把拉着他走回凉亭,抱坐在腿上。不理会越前的挣扎,他伸手扣住小巧的下颌,对着诱人的唇瓣直直吻了上去。辗转反侧间依然不能平复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他把舌尖探入温热的口腔用力翻搅着,逼迫越前僵硬的舌与自己共舞。

  等到彼此的呼吸都急促到不能不松开时,的场微微抬起头,眯眼看着有些迷茫的猫眼,哑声低叹道:“我可以拒绝吗?”

  “不能。”似乎听出了的场的话里有服软的意味,越前抿了抿滚烫的唇,垂眼道:“夏目一直不想参与到这些事情当中,他有他的想法,你不要拿滋叔叔和塔子阿姨来威胁他,他是真的很在乎他们两个人。”

  “所以你就要替他承担一切吗?看不出你这麽重视他。”虽然知道越前和夏目一直关系很好,简直亲如兄弟,但的场还是感到一点醋意,忍不住抱紧怀中纤瘦的身体,微蹙着眉道:“那我呢?你能稍微在乎我一点吗?”

  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的场这麽一说,越前反射性的哼了一声,道:“我要不在乎你,会说要跟你一起去吗……”说到此处,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说什麽了,声音猛的一滞,双颊涨得通红,跳起来抬脚就想跑。

  不过的场的反应比他更快一些,赶在他抬脚之前就把他再次拉坐到腿上,俯身吻住紧紧抿起的嘴唇。这一刻,的场心中充满喜悦,因爲能够听到这个性格向来骄傲倔强的孩子说出这番话,让他觉得这些日子以来的患得患失都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独自一人这麽多年,突然间多了一个在乎自己的人,幷且这个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他无法控制心中的激荡,只能用唇舌纠缠来表达。

  感到越前在腿上不自在的扭动,的场微微抬起头深深看入满含羞涩的猫眼,哑声轻笑道:“别乱动哦,我可是个成熟正常的男人,再动下去我也不知道会发生点什麽。虽然说现在时间地点都不合适,但把我逼急了的话我可是会什麽都不顾的。”

  暗红的瞳带着露骨的暗示,越前的脸更红了,但也不敢再乱动,乖乖的被的场抱坐在腿上,垂头不甘示弱的嘀咕道:“正常的男人不会抱着另一个男的亲来亲去吧。”

  “嗯?既然你都这麽说了,那我还是不要正常好了。”好气又好笑的瞪了越前一眼,的场抬起手在他胸前解了两颗纽扣,看到琥珀色的猫眼顿时瞪得圆圆的,闪动着慌乱无措,他这才停住手,在细致的眉眼间烙下一记怜爱的轻吻,道:“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麽的,你还这麽小。”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气哄哄的争辩了一句,越前抬手揪住的场的领带,皱眉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想对夏目做什麽?”

  被越前充满歧义的话说得不自觉皱了皱眉,的场叹了口气,摇头道:“别乱说,我可不想名取那家伙满世界追杀我。”略微顿了顿,他又道:“其实也不是一件危险的事,就是让他扮作我的式神,陪我出席明天举行的除妖人集会,顺带暗中观察到底谁被妖怪附身了。”

  “就这麽简单?”很是怀疑的看了的场一眼,得到对方肯定的点头之后,他想了想,道:“那就这麽说定了,我替夏目去,你不准反对,明天准时来接我。”

  听着这傲气十足的吩咐,的场暗自咬咬牙,却找不到可以拒绝的理由。更何况,之前不欢而散后这麽久,好不容易今天才让彼此的关系修复,他可不想又惹恼了这像爱发脾气的猫一样的孩子。只是,稍微有一点麻烦啊!那些来参加集会的除妖人里面,对的场家存有敌意的也不少,万一被他们发现了这孩子的存在,那可不是一件容易解决的事。

  低头沉思许久,的场伸手抱紧已露出好不满意表情的越前,凑到他耳畔低声道:“好吧,你跟我去,但必须乖乖听话,不准自作主张乱来,可以吗?”

  “我什麽时候自作主张乱来了?”不满嘟哝了一句,但见俊美的脸庞上全是认真严肃的神情,越前点点头,道:“好,都听你的。”

  “乖。”对着因目的达成而扬起的唇瓣用力亲了一下,的场抬腕看看表,发出一声惋惜的轻叹,无奈道:“差不多我要回去了,明天见吧。”不是不想多停留一点时间,可回去之后还有一大堆事需要安排,不走不行了。有时候想想,他这个家主做的也算是窝囊了,好多事都不能随心所欲。

  虽然有点舍不得的场,但又不愿表现出来,越前撇了撇嘴,站起身道:“说好了,要是明天你敢放我鸽子,绝对不饶你。”

  原本已经准备离开了,听越前这麽一说,的场脚步一顿,回过身将纤细的腰用力一揽搂在身前,皱眉笑道:“我说,舍不得我就明说好吗?每次都要猜你在想些什麽挺累的。”

  “谁会舍不得你了!”挣扎着推开的场,越前朝后退出好几步,骄傲的扬起下颌,眯眼轻哼道:“再说了,我又没叫你猜,活该。”说完好像又觉得这话不对,这不是摆明了承认自己舍不得这家伙了吗?白晰的面孔浮起一抹羞涩的浅红,对似笑非笑的的场投去恶狠狠的一睹,越前一扭头,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