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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惨的头在地上懵逼的滚了滚, 又滚了滚。
但当然了,他没有那么容易死去。
来的路上承太郎已经给我们科普了一下鬼杀队猜测这个叫无惨的玩意儿有好几颗心脏,砍了头也能再次复生的可能性很高。
所以我们现在看到的场景, 是一个头在地上滚了滚, 沾了半张脸的灰, 头发上还搞笑的粘上了羽毛,然后那个头像是个充了气的气球一样开始变大, 终于最后变成了成年男子头的大小。
钟声停下,咒腕老师和百貌从墙根底下走了出来。
咒腕老师按住了地上那只翻滚的头, 抬起头来看向我所在的墙上, 问我, “Master, 这就完事儿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双手合十, 把脚也往上一抬, 踩在墙上,摆出了福尔摩斯那个装哔时的专用姿势,说, “不,BOSS是不可能这么简单的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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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因为自己不够专业并且墙太窄且没有靠背自然而然的往后仰。
要不是承太郎及时伸手扶住我,我可能就要当场后仰着从墙上摔下去了。
也就正当此时,静谧在我身边解除了英灵化。
她怀里还抱着一个箩筐, 筐里还盛着半筐白色羽毛。
我抬头看那个筐,在承太郎的帮助下坐正了,问了句, “所以......爷爷宝具里的羽毛是人工撒的?”
静谧看了一眼承太郎,然后看着我点点头。
我沉默了一秒, 然后问,“那这是哪来的羽毛?”
静谧非常平静的回答,“暗杀教团总部后面有个挺大的湖,我们在里面养了不少鹅。”
我假装自己也非常平静,点了点头,回了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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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拔了毛的鹅呢?”
“每个月的祝祷日让教团的信徒一起吃了。”
“......所以就跟圣诞节外国人吃火鸡一样?”
“......我们不是很知道异教徒的信教方式,不过——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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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在鹅的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
因为无惨的头果然不负众望的挺了过来,并长大了嘴开始BB。
“上弦叁,杀了他们!”
在地上单膝跪着被我们追踪了一路的男鬼立刻行动起来,其表现为顶着满头的血冲向了咒腕老师。
百貌一把抓起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匕首,而后就从她身体中分化出来一二三四个人形,一起冲向扑上来的上弦叁。
对方不愧是十二鬼月的上弦,动作轻巧灵活的避过了百貌的攻击,跟白天不得不躲避太阳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动作。
他三两下冲到咒腕老师的身前,在我一个晃神眨眼的时间就躲开了咒腕老师的攻击,抢回了无惨的头。
哦,当然了,这个举动并没有把他从无惨那种无能暴怒一样感觉的发狂中拯救出来。
甚至我们都有目共睹他暴躁的大喊,“太慢了!就这样你也敢自称十二鬼月么?!”然后上弦叁的身体就爆出青筋,还有血从他的头顶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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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O萨玛俯视着这一幕,幽幽的说了句。
“身为一个上位者,统治他人的存在——对自己的忠仆只有严苛却没有奖励,难怪没人忠心追随。”
我嘴贱的接了一句,“他这个大概是恐怖统治,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那一挂的,孔明老师讲东方魔术史——或者叫做仙术史也可以——的时候说过,在古代中国有很多被称作‘暴君’的君主就是这么做的。”
承太郎连个余光都不肯给DIO,但他还是补充了一句,“你的追随者不叫忠心追随,而是狂热追随。”
我脑袋上满是问号,“这有什么不一样?”
承太郎没有回答我。
达芬奇亲却偷偷回答了我一句,“一个是活着的时候手下给别人添麻烦,但死了就完事儿了;一个是即使死了手下也不停给人添麻烦——啊,那种是真的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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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一下,然后小声问,“举个栗子,就是盖提亚这种是么?我以为搞死他一次就完事儿了,结果他不停地卷土重来?”
达芬奇亲想了想,回答,“不,是盖提亚死了之后,还不停地出现魔神柱。”
“并且什么都不掉落——包括QP。”
“哦,而且还各个都有好几条血条,还不吃属性克制。”
我想象了一下,然后翻了个白眼,点点头,回答,“好的,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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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对话的时候时间是暂停的,所以我们的对话并没有影响战斗的流畅进行。
上弦叁将无惨的头勉强算是尊敬的放回了无惨的身体旁边,然后无惨就迅速再生,成年人的脑袋和小孩子的身体链接在一起,很快就重新成了一个大头娃娃一样的人形生命体。
我扭头去看同样蹲在墙上看戏没有一点要出手的意思的太阳系三位从者,问,“你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反派复活?”
小太阳扭过头来看我,平静的问道,“Master现在要下令追击么?您一直没有下令要我去战斗。”
而另一边坐在克娄巴特拉的黄金之蛇的头上上了墙的太阳的法老王则哈哈哈的大笑着,“余觉得这一幕相当有趣,不妨再继续欣赏一番——余说的不错吧!余之妹啊!”
他说完还揉了揉旁边蹲在墙上的小玉的耳朵。
大约是这套动作在迦勒底做过太多次了,所以小玉完全没有反抗,别别扭扭的回了句,“说得对,欧尼萨玛。”
okok,太阳组纯纯的兄妹爱,打搅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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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但爷爷毕竟也不是吃素的。
他重新挥舞起那把黑色的大剑,向无惨和上弦叁走去,巨大的杀气犹如实质,在这个圆月高悬的夜晚带起一阵疾风,吹向四面八方。
他低沉的说道,“既然汝拒绝以人之死作为终结,那便以有形之死为终结亦可——交出首级!”
大剑向无惨才刚接好不久的脖颈落下,上弦叁立刻出现在无惨的身体之前,双臂交叉,想要用身体接下这一击。
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大剑砍断了上弦叁的双臂,两只上臂落在地上发出很轻的‘卟’的一声,微微滚了滚。
爷爷的姿势丝毫未乱,他的骸骨面具下的双眼在黑夜中亮着幽蓝色的微光,像是从地狱亮起的火烛一般。
“唔,想用虚伪的忠诚和身体守护什么?连守护的初心都忘却的痴念么?哼,交出首级——”
他的长剑再一次落下。
这一次向着并非无惨,而是上弦叁的脖颈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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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的脚下突然出现一扇日式拉门,而后只听一种奇妙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扇门迅速被拉开,爷爷失去立足之地,顺着拉开的门页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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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就是不会飞的坏处了。
我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大喊,“迦尔纳!缠住无惨!不能让他逃走!”
小太阳对我的指令一向是行动力满分。
他立刻提着长枪追了上去,太阳的光芒逼开了双臂再生中的上弦叁,向着无惨直接杀去。
无惨也无法直接与太阳属性的迦尔纳战斗,不得不迅速操纵着恢复了成年人大小的身体迅速后退,避其锋芒。
我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夸了一句,“干得漂亮,达芬奇亲,选人选的太棒了!”
达芬奇亲骄傲的回答,“那当然,我可是万能之人,大家的达芬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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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弦叁看了一眼迦尔纳,然后迅速向我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
大约是因为一路上都是小太阳充当重要攻击手的原因,他显然低估了我方的战斗力,想要擒贼先擒王,总之先宰了我再说。
白金之星从我身后浮现出来,显然已经做好了与上弦叁对拳的准备。
而后地面突然变成了奇怪的建筑物的侧墙一样的东西。
许许多多扇门直接在我们脚下打开,成为一个又一个漆黑的洞,依靠但凡是生命体就难以抵抗的重力将我们拖了下去。
虽然我和承太郎离得不远,但对方显然有备而来,两扇相隔极近的门同时打开,让我和承太郎没时间抓紧彼此,瞬间就掉了下去。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紧要关头大喊了一句,“不管怎么样——迦尔纳,一定不能跟丢了你现在在打的那个家伙!”
而后,我掉进了一座巨大建筑的内部。
从上面传来日式拉门迅速合上的声音。
以及从门缝中露出的那句。
“了解,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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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房子的通道往下滚。
是的,滚这个词用的很精髓。
我落下没多久就屁股先着了地,还没来得及揉一下,就被差不多快有一百四十度左右的地面斜坡强行带滚。
一路火花带闪电咕噜咕噜的转着圈往下,转的我头晕眼花还停不下来。
直到我从这个长长的坡道‘biu’的一下飞到了半空,我才用能把一个人看成四个的眼睛看到一间小小的和室。
里面塞满了奇形怪状像是异形一样的鬼,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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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以为掌握他人生死大权的家伙多少都有点变态,喜欢养些长得猎奇,性格猎奇,食谱也猎奇的东西。
比如奇形怪状的鬼。
而且明显鬼舞辻无惨这种主人并不怎么负责人,从他养的这一屋子鬼盯着我发绿的眼睛和马上就要流成一条河的口水就能看出来。
好久没喂了吧?
你这么养宠物是要出大事的你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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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猜他是知道的。
不过他没当回事儿,因为大概偶尔也会有我这种不自量力的会被他送进来喂宠物。
不过显然一个入侵者是很难喂饱的啊,你这样虐待饲养物是会被反噬的我跟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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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虽然我头晕目眩,看东西一个顶四个,但我还是手脚利索的在半空中掏出我的权杖,然后变成了火箭炮形态,对着反正看起来挺密集的那一片地方直接轰了上去。
一炮过后,世界核平。
我依靠炮击的后坐力总算是缓冲了滚下来的时候带来的加速度,除了屁股受到了二次伤害之外,有惊无险的落在了地上。
鬼的血沾湿了我的和服下摆,黏糊糊的让我一阵不爽。
之后为了方便活动,我解开了缠好的腰封,散开了和服的下摆,把上半身也脱下来挂在腰间。
幸亏我早做准备,里面早早用绷带缠了胸,勉强把这个造型改的方便活动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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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芬奇亲估计又在截图了,她哈哈哈的笑个没完,我也懒得理她,只说了句,“麻烦把我的肖像权使用费直接打进我的工资卡账户,我个人希望是八二分,我八你二。”
达芬奇亲迅速回击,“你想的美,立香,我八你二差不多,不愿意接受你就去劳动仲裁仲裁我啊!”
我翻了个白眼,回答,“不,我只会逼迫魔术师之红把你的存货全烧光——”
达芬奇亲回答,“幼稚,我的存档都是用特殊魔术保护的,而且迦勒底的英灵是我的主要销售客户群,你真的以为会有人帮你对付我么?”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补了句,“至少小太阳会。”
达芬奇亲回答,“那我可以让阿周那缠住他。”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清姬?”
“呵,御主个人独立相册·限量珍藏版。”
我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的头还是很晕。
面前本来被轰成渣的鬼已经陆陆续续开始再生,烦得要死。
然后我三两步迈向最近的拉门,拉开之后走出房间。
“好吧,你赢了,我二你八。”
达芬奇亲笑起来,点了点头,“合作愉快~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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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达芬奇亲的帮忙下,我找了偏僻的角落,往我元素过多的权杖上又加了个魔法阵。
具达芬奇亲说,这是针对这个世界特意紧急研发的将魔力转化为太阳属性的魔法阵,具体主要参考了几位埃及法老,以及迦尔纳的宿敌阿周那的意见,可行概率超过百分之八十五,不过实在是没时间进行可行性实验,所以只能一边战斗一边测试了。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万能之人出手,一般情况下都不会令人失望。
于是我在达芬奇亲的指导下勤勤恳恳的画了这个魔法阵,达芬奇亲全程围观加指导。
指导结束之后,她双目无神的直视前方,连一向完美的笑容都带了一点勉强。
而后她说道,“嗯......忘了立香你的学习能力了,现在我对这个东西能运行的信心只剩下之前数值的一半了。”
我眨眨眼睛,说,“其实我觉得身为一个魔术新手,百分之四十二点五也是一个比较高的数值了。”
达芬奇亲补刀说道,“不,一半是说,只剩下百分之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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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然后扛起我的火箭炮,拉开身后的拉门,对这里面来了一炮。
然后我看着干干净净的屋子,说了句,“哦,百分之八的效果也不错。”
达芬奇亲笑着说,“啊,身体里有个圣杯真好。”
我点点头。
达芬奇亲又说了句,“不过这样的话,就没机会跟御主补魔了呢。”
我耸了耸肩,回答,“也不一定。”
“毕竟承太郎又不知道我到底用几炮就会需要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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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和Master以及迦勒底的各位英灵之间若有似无的联系,我能感觉到大家都在这座建筑里。
不过大家同时也都在不停地变换位置,所以搞得我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去找人。
这座巨大的和式建筑中上下左右完全没有规律可言,就像是一个被随意拼接的巨大玩具,谁也不知道从身侧身后脚下头上出现的门打开之后里面是什么。
哦,大部分都是长的特别丑还只会群体战术已经完全精神失常的怪物鬼。
让人有一种认知到‘我和这玩意儿居然是一个种族’的时候产生的微妙的逃避现实的感觉以及生理反胃的感觉。
总之我也没有留情,一炮一群,打的也算挺开心的。
直到某一个拉门从天而降出现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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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似乎拥有可以随意修改建筑中的一切环境和场景的血鬼术。
我本来是在一个相对开阔并且点着幽幽火光的平层中,用我的火箭炮一下一群打的正开心,然后突然我就出现在一个面前有扇门的死胡同。
除了面前这扇门之外,这里就像一个狭窄的电梯间,三面都是墙,就差没在唯一的门上写着,‘欢迎来到陷阱’六个大字。
我点点头,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火箭炮变为拳套,一拳打在身后的木头墙壁上。
人啊,有时候就需要一些破除规则的勇气。
比如说,在三面墙和一扇门中,选择拆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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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对方已经猜到了我的行为模式,或者她就直接耍我玩的。
我打穿了并不很厚的那堵木墙之后,直接跨了出去。
然后扑通一下落在了池子里。
我的面前是一片巨大的荷花,我刚刚所在的位置是荷花塘上的木质长廊中间的一个亭子里。
值得一提的是,门也对着这片池子。
除非我选择拆墙的时候选择的是拆两侧,不然反正还是要落水的。
我穿着浸透了水,沉的不行的和服,对着虚空比了个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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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废尽九牛二虎之力爬上长廊之后,我拧了两把和服,勉强尽量挤出了水之后,终于站起来,看到了我的对手。
那是个女人,皱着眉,穿着极高的木屐,衣着性感奔放,还非常潮流的穿着蕾丝吊带袜。
除了头发梳的比较和式之外,在她的身上再也找不到一点和式的影子。
不过她长得非常漂亮,放到现代大概能成大明星,于是我忍不住盯着她摇了摇头,感慨了一句,“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当鬼呢,啧啧啧,以你这样的绝世容颜,在这个时代应该也可以去做个明星什么的啊。”
对面的女人歪了歪头,一副没听懂的样子。
达芬奇亲清了清嗓子,小声说,“立香、立香......大正时代女性觉醒才刚开始,还没有明星这种职业呢。”
我急忙补救的说了句,“我说的是艺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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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女人眼角抽了抽,然后不可置信的说了句,“你居然不知道?我可是吉原的花魁——你、你居然拿我跟那些低贱的艺伎相比?”
额......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在脑子里搜索了大半天,最后不得不略有些迟疑的说,“可能是因为我年纪还小?不过花魁跟艺伎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大家去吉原找乐子时候的名物?”
上弦六侧着头狠狠地瞪着我,眼中极尽嫌恶和鄙夷。
达芬奇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继续说,“非要比较的话,就是艺伎大家都可以叫,但是花魁一般人叫不起——花魁可贵了。”
“哦......”我点点头,补了句,“有多贵?闪闪点的起?”
“......你在看不起黄金律?”
这个真不敢。
“那,黑胡子点的起?”
达芬奇亲噎了一下,然后咬了咬牙,笑道,“你的标准掉的也太快了吧?倒是点的起,别看黑胡子那个样子,但好歹也是找到了不少财宝的知名船长来着——”
“......那好像也没啥了不起的啊。”
达芬奇亲沉默了两秒,然后扶住了头,想起那个一天到晚拿着小黄书大喊,‘这是世界的进步——时代的结晶——绅士之爱——哦吼——’的可悲御宅男,点了点头,回答我。
“好吧,你成功把我脑海里的花魁拉低了B格,算了,直接打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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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弦六——自称堕姬,虽然没明白我跟达芬奇亲到底在说什么,但至少明白了我俩是在折辱她。
她露出了冷酷的笑容,然后叫出了我的名字。
“藤丸立香——就是你,无惨大人所说的,脱离了那位大人掌控的鬼!”从她的身后几根布条伸了出来,飘在她身后,“违背无惨大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握了握拳头,无奈的回答,“你能不能换一句?每个人威胁别人的战斗开场白都只有这一句,听得我耳朵都要起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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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姬被我气的一张美艳的脸白的透明,然后她也不肯再跟我废话,露出一个龇牙咧嘴的笑容,身后的长带子如刀一样向我冲了过来。
冲过来的同时,这破带子居然还会说话。
它不正经的吹了个口哨,然后嘚瑟的说,“这个看起来还不错嘛——不如就把她今天的小点心吃掉得了!也算是达到了无惨大人的要求嘛!”
堕姬还回复了它。
她说,“不,鬼的血肉太难吃了,而且我不吃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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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ercise me?
我承认我没你好看,但丑女过分了吧?
你这么逼我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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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不好的,我就是美丽的代名词,我吃的只有吉原的花魁,是美中之美的存在——像你这样,连艺伎都难以胜任的女人,连被我吃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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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久违的感觉到一股热血涌上了我的脑子,然后我挥舞着拳头打在她袭击过来的带子上。
缠绕着太阳魔术的拳套将她的带子直接变为一捧飞灰。
而后我冲着她所在的地方猛地冲了上去,驾轻就熟的一拳打在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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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芬奇亲后面传来沢田纲吉的声音,他带着笑意说,“看到了么?白兰,当年你也是这么被打的。”
不知道为什么跟彭格列一起跑来围观直播的白兰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亚达~纲君~人艰不拆啊!你也不想再砌一次墙吧?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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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回应对方的丑女论,我带着笑容用拳套吧上弦六打成了包子脸。
而她扎进我身体里的血鬼术的带子,基本可以依靠局部英灵化来解决。
对付这些魔抗等于零并且毫无魔术攻击手段的家伙来说,英灵化,真好用。
不过之所以能这么轻松,大约是因为堕姬其实并不很强。
至少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强。
以上弦叁为对比的话,她的强度可能还没有那位上弦叁的一半吧。
你们这战力差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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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单方面被打倒脸肿之后,堕姬突然大哭起来。
她挣扎着从我的压制下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哭一边大喊,“哥哥——哥哥——救救我啊——哥哥——”
我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忍不住碎碎念,“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打不过居然还叫家长,我小学一年级就不这么干了。”
堕姬并不理我。
她哭声响彻天地,比我听过的最熊的熊孩子的哭声还大。
“去死吧——去死吧——不许看不起我!我是很强的!我是上弦之六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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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背常理的事情发生了。
从她蝴蝶骨的位置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体,像是从她身体中挤出来一样。不过两三个呼吸的时间,就变成了一个独立的个体,站在了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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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兄妹的颜值几乎是彻底的反比。
身为哥哥的男人脸上有一块黑色的波浪形印记将脸分为上下两半,倒八字的眉眼,身体极瘦,甚至能数清他有多少根肋骨一样。
他的腰腹部细的让人不敢相信,唯一的解释大概只有那里面没有任何消化系统,完完全全彻底就是空的——
他将堕姬抱到一边,靠着木制长廊,叹了口气,“小笨蛋,有什么好哭的,要更珍惜你这张可爱的脸啊。”
他的手覆在堕姬的脸上。
我好不容易打出来的浮肿随着他抚摸的动作尽数消去,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那张脸又重新变得美的动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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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这一幕,对达芬奇亲说,“教练,我想——”
达芬奇亲迅速的说,“不,你不想,闭嘴。”
“?”我歪了歪头,“这种复原方法多好啊?一秒回血,还没有后遗症。”
达芬奇亲看着这一幕,“不,有没有后遗症谁知道呢?也许从身体里会出来另一个人就是后遗症也说不准。”
“你瞎扯啥呢?堕姬不是都叫那个男人哥哥了么?”
“现在的精神疾病谁知道呢,她又没有去医院看过,也许是那种,就是幻想里的哥哥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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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想再说个什么。
玛丽所长的声音从不知道多么遥远的后面传来。
“哪有资源给你开发这种魔术——要么从你工资里扣,要么闭嘴,不许让承太郎给你代付——”
我一秒闭嘴。
点了点头,艰难的叹了口气,抱怨道。
“好吧好吧,反正我的脸没有那么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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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芬奇亲凉凉的说。
“放心吧立香,你不需要这个,绝对没有人敢对你下手的。”
“除非他想变成一滩肉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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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食堂破辣酱?”
达芬奇亲回答,“欧拉欧拉欧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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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还有一更,不知道几点,不用等,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