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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这次总算没有睡着。

  我眼前黑过之后突然间拥有了正常身高的视角,让我一时间有些惊喜。

  可能大概也许是因为我本来就是(我自己的)脑内公寓的所有者的关系,反而导致了我自己是没有办法在跟人交换之后回到自己的脑子里的。

  不过接踵而来的问题就是, 现在这个状态下的我到底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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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手去戳承太郎, 如我预料一样, 我的手直接从他身体里穿了过去。

  不过似乎也不能算是幽灵,因为承太郎明显看得到我, 并且对我的举动回以呀嘞呀嘞打贼的标准回话。

  我摊了摊手,然后继续饶有兴趣的尝试了一下自己能不能穿墙——居然还真行。

  我在这一瞬间找到了新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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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后是飞鸟井趴在床上, 一只橘色的小猫咪历经艰难的在她背上挠(?)图, 同时飞鸟井因为过于疼痛的原因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病房内如同精神污染一样浮现出各种各样的画面。

  我也不知道是因为现在是意识脱离肉|体、还是飞鸟井避开了我、抑或者是我已经进入过飞鸟井的梦境中过所以产生了抵抗(?)的缘故, 飞鸟井的能力暴走意外的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

  我微微往出探了半个脑袋, 去打量医院走廊的情况。

  或许是飞鸟井这边的动静太大, 走廊上正莫名其妙的亮起红色的警示灯, 赶来的护士现在一副睡着了的样子正靠墙倒在那里,她身后还有两个同样打扮的护士,也一起躺在了地上。

  从飞鸟井的病房里往外蔓延的像是树枝藤蔓一样的东西正不停地顺着走廊的墙壁生长着, 所过之处开始弥漫起雾气,变得逐渐难以看清。

  我打算回头跟承太郎打个招呼之后就去探探路,反正现在我是看见不可碰的状态。

  但承太郎听了我的话之后扭过头就对仗助说,“这里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吧仗助。”

  忠诚的仗助自信的回答,“请交给我吧,承太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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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芬奇亲表示两个手环可以互相通话, 所以支持承太郎和我一起去探路。

  虽然她的原话是,“你们俩反正留下也没什么用, 去吧去吧,去跟BOSS正面硬刚吧!”

  我目瞪狗呆的看着达芬奇亲,演出了一个西子捧心的动作,控诉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达芬奇亲,以前我要去以身犯险的时候,你都是第一个要我转身就跑的!你不爱我了嘤。”

  达芬奇亲挑了挑眉,嗖的一下从不知道缝在哪的兜里掏出一条小手绢,按了按眼睛,说,“立香啊,我最近总是忍不住在想,要是当初的你有现在承太郎的战斗力,我们还愁什么特异点打的太艰难啊!你身在福中,要知足啊!”

  ???

  天凉了,人走了,时代变了。

  达芬奇亲也嫌我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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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转身扑向承太郎的怀抱,暗搓搓的打算对我觊觎良久的承太郎的胸肌下手。

  然后我从承太郎匆忙伸出来接我的手臂穿了过去,吧唧一下摔在地上。

  ——这种史莱姆瘫成饼一样的音效真的是认真的么?

  还有,就没人觉得我能穿过承太郎身体也能穿过门却会摔在地上这样的设定很不科学么???

  达芬奇亲:想什么呢立香?你居然在魔法世界的二改同人文中寻找科学?你终于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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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承太郎一起离开了病房。

  飞鸟井无法控制的能力已经覆盖了一整个楼层,我一个一个数了一下,目光所及一共倒下了差不多十三个护士。

  现在这层楼层似乎已经被封锁了,好消息是我跟承太郎看过了整个楼层的病房里都没有病人——似乎是因为这一层是警局送来的病人专用的楼层的关系;坏消息是大概是因为无法处理这件突发的灵异事件的缘故,安全楼梯的大门都已经被锁住了,两个电梯也都处于停用中的状态,这层楼现在就像是医院中被隔离出来的异界,已经全然无法与外界联系。

  我和承太郎在楼层走了一圈,确定了这一层再没有其他人之后,决定先回飞鸟井的病房去,等到她的魔法阵画完之后再想办法带她离开医院。

  于是我们站在走廊尽头的电梯前,正要转身回去飞鸟井的病房。

  也就这个时候,身后本来显示红色【休息中】的电梯突然变成了正常使用的显示灯。

  而后电梯停留在一楼,时间不长便开始缓缓上升。

  我和承太郎对视一样,承太郎示意我往后站,我看了看自己反正也打不中人的拳头,乖乖的往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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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电梯缓缓上升的短暂时间中,达芬奇亲的投影出现,“那边法阵已经在收尾了,你们这边怎么样?”

  我指了指电梯显示屏上缓缓上升的数字,回答,“喏,就这样。”

  达芬奇亲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其实,立香,后续的事情我们已经可以不必再插手了,飞鸟井的能力马上就会彻底‘消失’,这些本意是想利用她的人也不会得逞,而且——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其实圣杯碎片现在已经在你身体里了,这个世界现在已经无法探测到圣杯的魔力反应了。”

  “哈?”我歪了歪头,“为啥啊,我连碎片看都没看到就回收结束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达芬奇亲往旁边看了两眼,“罗马尼一直在监控呢,差不多就是盖提亚切断了影像传送的那个时候,等到影像传送稳定下来之后,我们就探测到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圣杯的魔力反应了,与此相对的,是你身体中的魔力反应有了增强,按照之前世界的回收经验来看,这应该是圣杯碎片已经被你回收到了身体中的缘故。”

  我眨了眨眼睛,没问他们什么时候总结出来的回收经验,只点了点头。

  “所以现在你没有理由跟这个世界的那个什么J·W对上啊,立香。”她说道,“听飞鸟井说那个自称J·W的人似乎还有一些权力,如果处理不好,岂不是给飞鸟井君留下了一个隐患?”

  啊,我又忘了这个世界跟特异点是不一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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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即将到达的电梯,回答,“这样也不行啊达芬奇亲,万一他们不相信飞鸟井能力没了,想要重新激活她,飞鸟井不还是要被他们折磨?”

  达芬奇亲眨了眨眼睛,问道,“所以......你又有主意了?”

  我笑起来,说道,“J·W刚刚被盖提亚赶出了我的梦境,他很定觉得我跟盖提亚有什么奇怪的能力——那我就来场即兴表演吧!”

  达芬奇亲也没问我到底打算做什么,笑了一下,然后说,“需要我做什么?万能之人达芬奇亲~什么都能做到哦~”

  我冲她挤了挤眼睛,说,“只要那边法阵要结束的时候悄悄通知我一下就可以了。”

  达芬奇亲比出了okok的手势,重新消失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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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终于到了地方,从里面走出来的第一人是个带着头盔的老年男子,他有一头半长不短的灰白色头发,似乎扎了个揪,也不知道这个发型戴着头盔会不会觉得后脑勺不舒服。

  而第二个人便是曾经见过的给飞鸟井送来了头盔的白大褂男子。

  我记得飞鸟井称呼他为白驹老师?

  这种时候都不忘了穿上这身工作服,你们这些搞极偏门研究的要不要这么敬业啊?

  他们后面还有五名手持枪械、穿着军装的人,看起来不像是来窜门的,倒像是来搞武装镇压的。

  当然,后面的这几个人也都戴着头盔,至少看起来,跟白驹老师给飞鸟井的头盔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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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时候,最特别的人一定就是最欠打的人。

  所以他们才一出门,迎面而来的就是白金之星(放轻到人类可承受程度)的欧拉欧拉拳。

  后面的武装镇压的那些人训练有素的一瞬间端起枪,但是他们又看不到替身,只看到电梯门打开后站着一名190多公分的男性,穿着黑色的昭和风服装,一动不动就把长官打趴在地。

  他们迟疑了一下,不知道面前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

  但就这一瞬间的迟疑,电梯门被白金之星狠狠地拉出来关上了。

  我对他们比了个baybay的动作,然后毫不犹豫的越过承太郎指使白金之星把电梯门打变形了。

  开是开不开的,碍于J·W和白驹都在电梯外面,他们也无法开枪,一时还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过那就不是我操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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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的一声枪响。

  子弹在距离承太郎半米远的地方被白金之星再一次捏住了。

  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再一次来描述这一幕——但这并不影响我第一时间转过头去看鼻血滴答流个不停的白发老人手里拿着一把小手|枪,单膝跪地比出一个很帅的动作向承太郎开枪。

  不愧是能跟军|队扯上关系的人,就是不一样。

  君不见旁边的白驹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人事不知了,他还能以如此高龄在欧拉欧拉拳下活蹦乱跳,不愧是预订要被欧拉个半页的反派BOSS。

  在看到射向承太郎的子弹半空中突然停下之后,他丝毫没慌,反而露出一个呲着牙的狰狞笑容——没有当年盖提亚的颜艺表演生动,所以我勉强给他打个30分吧——大声问道,“你们到底——是谁?是飞鸟井君的朋友?还是跟她一样——是这个世界的怪物?”

  我高深莫测的向前踏了一步,然后笑道。

  “不,飞鸟井木记将不再是特殊的人。”

  “特殊的人这世上只需要有一个就够了,那就是我!

  人理的拯救者、终末的魔术师、迦勒底唯一的御主、阿赖耶的爱女、盖提亚的永生之敌!

  ——藤丸立香。”

  我努力踮了踮脚,拼命抬头,试图营造出自己有2米9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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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太郎的手插在兜里,但我能看到他戴着的通讯器都快抖成残影了。

  害。

  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现在迦勒底一定笑成一团。

  但是称号越长B格越多、越容易唬人!

  这不是少年漫的真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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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我肥来了

  我的科三考试时间出来了

  这两天,可能都要晚上十点左右才能回家

  我会尽力在中午之前写完更新的!!!

  加油啊我!!!

  _(:з」∠)_回评会慢一点,亲亲我的宝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