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种说法,叫“可爱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

  但神子户不大认同。

  如果穿着小洋裙的乖乖妹妹头都不够无敌的话……

  那再加上颤抖着的眼睑,因为难为情而染上粉色的双颊,杀伤力简直超出想象。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森先生喜欢给爱丽丝穿小裙子吧?

  神子户舔了舔唇,专注于自己手上的调色盘。

  沾上一点调好色的特效化妆颜料,她弯下腰,踩在面前凳子的边缘上。

  “就差咒印没遮全了。”她捏着化妆刷,“先把手伸出来,我看看这个颜色和你的肤色差得多不多。”

  狗卷棘抬眼看向她,随即又飞快地错开视线。

  他依言伸手,同时眼观鼻,鼻观心,尽力摒除杂念。

  可这真的太难了。

  哪怕点在脸上的颜料有些凉,狗卷棘也觉得这个屋里热得有些坐不住。

  或者说,不是屋里,只要离神子户小姐身上的裙子远一点,怎样都可以。

  如果不是这条裙子,他又怎么会这样坐立不安?

  狗卷棘一股脑把问题全都归罪于这条白色鱼尾裙。

  然而一条裙子又能有什么错呢?

  设计者不过是在帆布与绸缎相接的部分,刻意留出了一道缝隙。

  它刚好从肩头斜挎至胸下,露出少许沟壑。

  这种设计本该显出几分媚俗,但多了纯洁的纱花缀着,便营造出一种“误入藕花深处”的惊艳。

  狗卷棘盯着她白色的裙角,几乎要从上面盯出一朵花来。

  察觉了礼服裙上暗藏着的玄机后,他更不敢抬头去看神子户。

  毕竟这个角度实在过于明显。

  他总不能仗着她不拘小节,就放任自由。

  少年的心思,比之刚被猫咪挠过的毛线团也不遑多让。

  又像是那种毛毛虫,在心上蛰了一下。

  斩乱麻的刀无处可寻。

  缓解蚊虫叮咬的药膏也没什么办法能涂到心里。

  这么心浮气躁可不行。

  一会就要面对敌人了,更应该从现在就打起精神来。

  狗卷棘闭上双眼,恨不得对自己说上一句“平心静气”。

  但是……如果他没看错,是真空的吧……

  狗卷棘胡思乱想着,按照神子户的指挥,踩进一旁的高跟鞋里。

  “走走看?”

  耳边传来神子户的问候,狗卷棘慌忙点点头,抬脚便走。

  他从没想过走路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能有什么问题,而且就算有,他也能依靠自己堪称优秀的运动能力拯救回来。

  只是……

  穿着高跟鞋走路,是一门技术活,甚至称其为艺术也不为过。

  因此,即便神子户给狗卷棘选择的是6cm的中跟,心思完全没在走路上的狗卷棘也难免绊了一跤。

  他连忙迈出另一只脚,以支撑自己的身体。

  但脆弱的鞋跟承受不住他踩下时的力道,宣告阵亡。

  伴随着“砰”的一声,狗卷棘僵住了。

  他顾不得脚下鞋子,也想不起来担心脸上的妆会不会花。

  唯一印在脑子里的只有脸侧感受到的不可思议的柔软。

  就是这份柔软,吓得他动都不敢动,连双手都无处安放地悬在半空。

  被撞到衣柜门上的神子户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揉着怀里小孩的头发,轻笑道:“看来运动能力很好的咒术师也会被高跟鞋难倒。”

  “需要一个抱抱吗?”

  虽然是问句,但神子户直接采取了行动。

  她抱了一下狗卷棘,便把他拽了起来。

  “好了,别放在心上,把鞋脱了,脚腕扭到没有?”

  依靠仅存的理智,狗卷棘呆滞地摇了摇头。

  不过神子户并没有想要得到回答的意思。

  她蹲下身,撩开狗卷棘的裙子,捏了捏他的脚踝。

  确定没有崴到脚,她便叮嘱起来:“穿高跟鞋确实很容易出问题,但不穿就会是破绽。一会我给你说下怎么走路会容易些……”

  就在她喋喋不休地说着话的时候,狗卷棘却一句都没听清楚。

  以理智作为燃料的羞赧烧红了他的耳垂。

  而空空如也的大脑中只留下些许灰烬。

  狗卷棘始终没办法给自己的混乱找出合理的说法。

  也许只是羞耻?貌似又不仅仅是羞耻,还有一点点窃喜。

  可这份无端的欢喜,却总让人觉得不那么正人君子。

  作者有话说:

  祝大家万圣节快乐,都有糖吃吗?没有我发了点23333

  我们这边昨天确诊了一个,然后为了能把最后一点工作解决,大家都加班到了十二点。回来倒头就睡。睡醒起来就被告知被封了……连忙跑出去大采购,回来整理东西……

  没想到能这么忙,我佛了。不过隔离的这段时间我争取把前面细化一下,然后努力做到日更三千。

  最后希望大家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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