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德培在那小酒吧中,同老板谈了些有的没的,等到感觉有些微醺时,便干脆起身离开了。

  他今天之所以会到这边来,完全是因为近来处理的事情太多太乱,搞得他有些头痛,所以就出来喝上几杯,趁机放松一下。

  出门的时候酒吧老板还兴致盎然地在后头同他讲说下次再来,鲁德培没搭理,把人丢在身后,穿好外套直接就出去了。

  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有几家小吃摊,饭食的香味顺着街边飘了老远,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这会儿也确实有些“饿”了。

  酒精催发了他体内的躁动感,一想到待会儿要去见华港生,他就忍不住蠢蠢欲动起来。

  司机送他到了楼下,然后安静地把车找了个地方停,也是做好了一夜不归的准备。

  鲁德培上了楼以后,站在目的地门口静静地看了会儿,这才收拾好心情掏钥匙开门。

  当初这房子还是他给的,如今这备用钥匙也自然是掌握在他手中,现在想起来这回事,他心里觉得自己实在是有先见之明——这不就是给了自己有机可乘的空子可以钻?

  门锁咔嚓一声响之后,门就应声开了,鲁德培刚推门进去,就闻见了屋里一股浓烈的酒精味,还夹杂着烟草的气息。

  屋里开着灯,地上的空酒瓶歪歪扭扭散得到处都是,他眯着眼,反手关了房门。

  在外头的那段时间里,他已经把外套给脱了下来,这会儿一进门,他就随手把外套给丢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华港生正垂着头靠坐在里头的窗边,手里还抱着一罐啤酒,不知道到底是醒着还是怎样,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大约真的是醉了,所以屋里进了人他也都没有一点反应。

  鲁德培小心翼翼避开了地上倒着的空酒瓶,直接走到了对方身旁坐下,他的身子贴得很近,但华港生依旧没有一点反应。

  他啧了一声,伸手捞过对方手中握着的啤酒,然后凑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试图用这种方法,去间接品尝对方的味道。

  他侧着头,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华港生的那张脸,目光不舍得离开半寸,只觉得心里慢慢的起了变化——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一点点填满似的,让他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明的满足感。

  但是这还不够。

  他这人实在是太过贪婪,总想要得到更多才好。

  他抬手,手背轻轻抚过华港生的脸颊,对方安静地几乎要让他生出这是一具尸体似的错觉。他有些不悦,手下便情不自禁加重了力道,然后就见对方皱了皱眉,总算是有了点反应。

  “阿sir,你在想什么?”

  鲁德培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又忍不住低笑,明知道对方不可能给自己回应,但他却依旧觉得高兴。

  这种情绪来得莫名其妙,却是只有在和华港生接触的时候才会有,而他把这种情绪称做喜欢——他十分肯定地认为,自己是很喜欢眼前这人的,这并不是错觉,而是他的真实想法。

  人活着,难免就会喜欢上那么一两个人,对此,鲁德培是有些庆幸的。要是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那他这一辈子活得也未免也有点太可悲了。

  手里已经被喝掉大半的啤酒拿着还有些沉甸甸,鲁德培随手把它放在了一边,把人看了又看,还是忍不住凑过去。

  舌尖轻扫过柔软的嘴唇,然后从唇缝中挤了进去,顺利地简直不可思议。鲁德培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去捧住对方的脸,轻柔地吮吸着他的唇瓣,动作小心地像是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逐渐涨大的满足感沉甸甸地压在他心里,华港生垂着眼,那双令鲁德培着迷的双眸并没有彻底闭合,但他不反抗,这让鲁德培更加欣喜若狂。

  这样的态度若不是默认,那还能是什么?

  细密的吻从嘴唇蔓延到脖颈,鲁德培把脑袋埋入对方的肩颈上,呼吸时的鼻腔中满是对方的味道。

  他有点想发疯。

  他张嘴,轻轻啃咬着华港生的耳垂,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脖颈处。

  他悄声道:“你那么关心我,我很开心。”

  没人回应,但他毫不在意,继续小声低语,声音中带着一丝/诱惑。

  “阿sir,你可曾中意我?”他问。

  垂下的眼眸中还带着些恍惚,鲁德培伸手拢了拢对方的头发,轻笑道:“但我很中意你啊,我的阿sir。”

  言罢,他伸手将人抱起,大步往里屋走去。

  因为常年锻炼的缘故,即使此刻怀中是一个成年男性的躯体,他也依旧能承受的住。

  早已经准备好的小药丸终于再次派上了用场,鲁德培慢条斯理地解开了最后一粒扣子,居高临下地瞧着额角隐隐有薄汗渗出的男人,唇边漾开一抹古怪的笑容。

  旖旎暧昧的灯光下,男人的脸庞似乎也在透着淡淡的光晕,像是诱人的果子一般,正在散发出甜腻的香味,引他前来采撷。

  鲁德培不自觉就有些喉头干涩,他眯着眼,屈膝插入对方的两腿之间。

  “阿sir,你真好看。”他轻柔地抚摸着华港生的脸庞,见对方有些难耐地皱着眉,双眼朦胧地看过来时,不由得由衷感叹了一句。

  “无耻……你混蛋!”

  华港生被这夸赞羞得耳朵尖都变得热起来了,若不是他自己现在浑身无力,只怕是要张嘴去咬断对方的喉咙才肯罢休。

  心脏跳动的频率不自觉加快了许多,衣物被一件件剥下,然后随意地丢在地上。

  华港生伸手遮住了双眼,大约是觉得羞耻,无力反抗,也不愿意再看。

  鲁德培不在意他的这点小别扭,只把这当做情趣来看待。他俯下身去,柔柔地亲吻着对方挡在眼前的掌心。

  那双手的皮肤并不细腻,甚至还带着一层薄薄的细茧,但也正是这样的手,却让鲁德培爱到快要发了疯。

  鲁德培的舌尖在那掌心上舔舐而过,不轻不重地画着圈,因为酒精再加上药物的作用,华港生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混混沌沌的状态里,所以他被这么挑逗一通下来,人也开始发汗。

  “嗯……”他嘴唇微张,不自觉的就哼出声来。

  鲁德培眯着眼,凑过去和对方接吻,唇齿接触的时候,华港生动了动身子,搭在眼睛上的那只手也移开了半寸,将黑色的双眼露了出来。

  被那双似乎是带了雾气的眼睛一瞧,鲁德培便有些把持不住了,他用自己尚存的理智去克制住自己的动作,然后把手从对方脖颈处慢慢下滑,直到摸到了对方身子底下那个隐隐约约起了反应的物什。

  “阿sir,你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鲁德培啧了一声,摇头感叹。

  这是一个年轻男人的躯体,紧实的肌肉和完美的线条拼凑成了让鲁德培心动的美景,他垂眸,目光定定地瞧着,然后俯身下去,舌尖打着转便转移到了下头那一点上。

  华港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嘴里含含糊糊地哼了一声,好像有些不舒服,伸手想将他推开,但都这时候了,鲁德培又怎么可能叫他逃脱?

  身下的这个男人曾经和他有过最亲密的关系,而如今,男人又一次躺在这里,瘫软着身子任由他为所欲为,而这一认知只叫他浑身发烫,体内的欲火几乎要烧得他失去理智。

  冰凉的润滑剂黏糊糊地涂了一手,鲁德培张嘴,轻轻咬住对方脖颈处的皮肉,在齿缝中摩擦着,呼吸都变得火热起来。

  “你在想什么?”他低声笑着,也不耽误手上的动作。

  被异物侵入的感觉极为不好受,华港生仰着头,喉咙中发出闷闷地声响,他把手掌抵在身上人的肩头,无力地推拒着,想逃走,但是又无处可退。

  “阿sir……我真的好中意你。”鲁德培口中喃喃,而回应他的只有华港生那张涨得通红的脸颊。

  他慢慢将手指往里探去,用身体的重量去制住对方的挣扎,然后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探得更深了些。

  “你就不能看看我吗?真的那么讨厌我?”他一边笑着,一边用鼻尖亲昵地去蹭对方肩头的皮肤,语调中还带上了几分撒娇似的尾音。感觉摸索得差不多了,他便小心翼翼地抽出了手指,挺身换了一个更大的东西代替。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是在克制着自己,生怕对方受伤。

  华港生额头的汗更多了些,他试图推人的手力气也大了许多,应该是太过难受了,他摇头,喉咙发出微弱的喘息:“唔……别……”

  话还没讲完,他突然咬牙,头向后仰去,疼痛让他顿住了讲话的声音。

  鲁德培垂眼去看他,一边抬手,将手上沾到的那些黏糊糊的润滑剂给涂在华港生的胸膛之上,然后一寸寸地往里深入。终于尽数没入以后,鲁德培松了口气,他没有再急着动动身子,反而是温柔地凑过去,将人拥在怀里,然后低头舔吻对方用力闭紧的嘴唇。

  他腻腻乎乎亲了好一会儿,也算是忍到了极限,华港生双眼紧闭,不愿意睁开眼与他对视,他也不多言,只是笑了笑,突然就开始了动作。

  方才的温柔瞬间荡然无存,鲁德培将对方的双腿分开贴在自己腰侧,像是憋了许久一样,用力地顶弄着身下的人。

  华港生闷哼一声,哆嗦着嘴唇,方才的疼痛感在这一下又一下的攻击中慢慢化作了麻痒,从尾椎处升起的快感顺着沸腾的血液,传遍了他全身。

  他重新将手搭在眼皮上,头也干脆扭向了一边,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用力咬紧下唇,直至把嘴唇咬到惨白。

  而这无言的态度却搞得鲁德培心头火起——

  于是他干脆换了个角度,每一次攻击都碾压着边缘,然后顺利的感觉到了对方突然的僵硬,还有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微微勾唇,似笑非笑地挺了挺腰,黑沉沉的目光中多了几分了然,随即,他便更加大力地朝着那里攻击。

  “你……啊……”华港生忍不住开口,却在刚说出一个字的时候变了调,他猛地盖住嘴,睁开的双眼中隐约有水光闪过。

  鲁德培被他这样子激起了坏心眼,单手撑着床板,伸出另一只手去用指尖在那根已经立起来的物什顶端轻轻刮搔着。

  “叫出来啊。”他的声音被上涌的情欲熏得微微有些沙哑,就像是一个在诱惑众人下往地狱的魔鬼,“你叫起来的时候真好听,每次一听你说话,我就硬的不行了……”

  “我想了这么久,几乎是每分每秒都在想着……操你的滋味会是多么美妙。”鲁德培说着,又低笑出声,“真是恨不得把你锁起来,让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华港生羞得耳尖发红,原本还是想顽抗到底的,但是体内的那一点被不断的摩擦挤压,前头又被人一手掌握,他控制不住这来自最原始的欲望。

  “阿sir,你可真是经不起刺激,这样子就不行了吗?”鲁德培轻吻着他的喉结,啧了一声,口中略带含糊地继续道:“那喊我的名字,我就放过你好了。”

  华港生大约也是被那变得不轻不重的力道弄得有点发慌,他重重地喘息了一声,生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他喉头颤动,声音闷得几乎听不到。

  鲁德培却像是故意要难为他似的,又放慢了速度,不急不缓地慢慢摩擦着那一点,手上还轻轻地描画着对方柔软的嘴唇线条——

  “快说啊,阿sir,我是谁?”他勾唇,继续逼问,恶意的笑容慢慢地扩大开来,“正在操你让你爽的这个人,是谁?”

  华港生被他弄得有些受不住,只觉得从尾椎处传来的那一阵麻痒让他难受地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对方这种露骨的话语让他羞耻又难堪,他不愿意低头,但却又实在是难受得不得了,只能轻声呜咽,反应过来后又赶紧死死咬住下唇,手搭在双眼之上,遮盖住了顶上昏黄的光。

  “……”

  “什么?”鲁德培故意将耳朵凑过去,手悄悄地握紧了前端,让对方无法发泄,“我听不到啊。”

  华港生咬牙,那几欲喷薄而出的欲望被人从源头掐住,这让他几乎快要疯掉。他不得不再次开口,屈服在欲望之下,颤抖着念出了那个对他来说如同梦魇一般的名字——

  “Julian……”

  隐约有泪水从他眼角滑落,他在这灭顶的快感中,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