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安室透眉头一皱, “太宰君,你在说什么?”

  “嗯?你不知道吗?”太宰治回头看了他一眼,“这里可是被那位先生装了炸弹了哦。”

  “什么?!”安室透表情一变。

  “而且再过十分钟就要爆炸了哦。”太宰治笑眯眯的打开门, “我先走了, 谢谢招待。”

  “等等!”安室透想要跟过去,他回头看向仍然坐在原位的苦艾酒,“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哦。”苦艾酒笑道,“真没想到居然会被他发现, 波本,想要活下去的话就快走吧。”她动作优雅的喝了口血腥玛丽, “还有你也是。”她瞥了眼一旁的调酒师。

  “是!”那调酒师立马向门口跑去。

  “既然是真的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走了!”安室透拉着苦艾酒的手跑了出去。

  “…等等!”苦艾酒想要从安室透手中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她的力气根本不能跟安室透比, 想要手木仓威胁他的时候发现她的手木仓不见了,“放手!波本!”

  “我不会放手的。”

  “嗯?出来了啊。”一开始就先离开酒吧的太宰治靠在马路两旁的栏杆上看着他们, 他晃了晃手中的属于苦艾酒的手木仓。

  “太宰君,你…”

  “放手!”苦艾酒呵斥道, 她看向太宰治,“还有, 我的手木仓为什么会在你手中?!”

  “啊, 这是我刚才你从我旁边走过去的时候拿的啊。”太宰治笑道,“我在这里只是想告诉你, 你的时间已经重新开始流逝了, 莎朗·温亚德女士。”他将手木仓扔向她,同时,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他身后。

  “太宰,该走了。”车上的织田作之助说道。

  “那么,有缘再见了。”太宰治越过栏杆坐上那辆车。

  “我的时间重新开始流逝…”苦艾酒愣住了。

  “呜哇, 他还在睡啊。”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太宰治通过车内后视镜看着枕在中岛敦大腿上睡觉的弗兰。

  “弗兰还小,要睡久一点。”织田作之助说道,“而且,弗兰也不一定单纯的在睡觉。”

  “弗兰在回房间前说了在天亮之前都不要叫醒他。”中岛敦说道。

  他把弗兰从房间里抱出来的时弗兰已经睡着了。

  “不过,只留乱步先生和那些孩子在家真的没事吗?”中岛敦十分担心,如果这些组织趁机…

  “不用担心这些小事哦。”太宰治笑道,“虽然我很讨厌那个绿毛小鬼,但他的隐藏能力可以说是我见过最好的一个,完全不用担心我们会泄露住址这种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而且家里还有一只看家‘猫’呢。

  弗兰睁开了眼睛,刺眼的灯光让他又眯起眼睛。

  他尝试动了动手脚,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了起来,完全动不了。

  等眼睛稍微适应后,弗兰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手术台上。

  “你醒了啊。”dauuricus也就是乌丸莲耶走了过了。

  “dauuricus,你是想做什么?”

  “不用再装了,港口黑手党的毒苹果君。”乌丸莲耶笑道,“这两年一直在里世界里被热议的暗杀者居然只是一个小孩子。”

  “你也不用装了,乌丸莲耶。”弗兰面无表情,“没想到存在了半个世纪的组织的首领居然是个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男人,而且还喜欢玩角色扮演当医生。”

  “…嗯?没想到被你发现了啊。”乌丸莲耶也不紧张,他拿起一旁的手术刀,“那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异能力吧?”

  “知道。对了,可以麻烦把灯关了吗?”弗兰问。

  他眼睛都被刺激到流眼泪了。

  “可以。”乌丸莲耶将手术台上的灯关了,“不过,我想你知道的不过只是一点皮毛罢了。”他用手术刀的刀背划过弗兰的脸颊。

  “这样啊。”弗兰也不紧张,“me知道你嫉妒me长得比你好看,也比你年轻,但也不要做出这种事情来啊,这手术刀消毒了没?”

  “…放心吧,消毒了。”乌丸莲耶没想到弗兰这么不配合。

  “哦,看你这么想讲的样子,那你就讲吧。”

  “……”

  “诶?为什么不说话了?”是害羞了吗?

  “闭嘴。”

  “me不。”弗兰扭头躲过乌丸莲耶向他刺来的手术刀,“你不想讲,那me帮你讲好了。”即使处于被动,弗兰眼里也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

  “你的异能力发动有前提,me没猜错的话,你的异能力只能对同为异能力者的人发动,对普通人没有用,这也是这个组织没有一个异能力者的原因。”

  乌丸莲耶没有反驳,也没有阻止。

  “第二个就是你的异能力有一定的范围,比如对于你本身,你一次只能吸收一个人的生命,无法一次性吸收几个人的生命,可能会因为超过某一个范围而给自身造成伤害。”手脚被绑着的弗兰动了动唯一可以动的手腕。

  “而异能力者又在世界上的比例很少,所以你就想要制造出一种可以储存生命的药,这个组织就诞生了。”

  “你这样会让我都有点不舍得让你就这样死去了。”乌丸莲耶笑了,“不愧是只有十岁就成为港口黑手党干部候选人的人。”

  “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尝试一下提出条件让me叛逃。”弗兰语气真诚。

  虽然说他已经有了一个可以说是目前全国最大的娱乐公司,出了几个游戏,有一个价值一亿欧元宝石,但他还是想体验一下被人挖墙脚的感觉。

  “用你的生命为条件如何?”乌丸莲耶问。

  “就这?”弗兰眼里带着嫌弃。

  他会怕这个?

  “哈哈哈!果然…”乌丸莲耶大笑,“不愧是曾经死而复生的人啊!”

  “什么意思?”

  弗兰眼神一冷。

  “你曾经被太宰治用手木仓射穿过心脏吧?”乌丸莲耶的手放在弗兰的胸口上,“是这里吧?被打穿的地方?”他眼神变得狂热起来,“我很好奇,你的心脏为什么能够自己恢复,我想亲眼见证那个瞬间。”

  “你很好奇吗?”弗兰问。

  “当然。”

  “那你自己体验一下吧。”弗兰难得笑了。

  “什…唔。”乌丸莲耶还没反应,胸口被一把利刃刺穿,“什么时候…”他转过身,一个黑发少年出现在他身后,他手中的短刀上有着属于他的血,“咳咳!”他吐出一大口血,摔了下去。

  “大将,抱歉,我来晚了。”药研藤四郎上前想要帮弗兰解绑,结果刚靠近,原本躺在手术台上的弗兰消失了,“您又来了啊…”

  “me一般不会用真身出现的。”消失的弗兰出现在乌丸莲耶倒下的位置前,“你应该也知道吧?所以才选择把‘me’打晕,然后把‘me’关在这里。”弗兰蹲下/身,看着因痛苦表情而扭曲起来的乌丸莲耶,“想看一下‘me’是不是本人,然后顺便开始处理你的组织,你知道你的组织已经要完了,所以你想先下手为强将一切毁了。”

  “大将,差不多了。”药研藤四郎估摸着时间。

  “也是,毕竟已经是老年人了。”弗兰伸手触碰了一下乌丸莲耶,“不是想知道me的心脏是怎么恢复的吗?那就自己感受一下好了。”

  原本要因失血过多而休克的乌丸莲耶在被弗兰碰了一下后,居然清醒了,但随之而来的痛苦让他觉得还不如现在就死去。

  “把他抬到手术台上去吧。”弗兰对短刀身太刀心的药研藤四郎说道。

  “没问题,大将。”药研藤四郎轻轻松松的把乌丸莲耶扔到手术台去,然后用原本绑弗兰的铁链把他给绑好。

  “啊啊啊——!”乌丸莲耶发出嘶吼,他能感受到被刺穿的心脏正在修复,但随着心脏的修复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是不痛的。

  “me继续讲可以吗?”弗兰装模作样的问一下,“毕竟这是me躺了这么久的时候想的,不能让me的脑细胞浪费了。”他看着因为痛苦没有听他说话的乌丸莲耶,“算了,看来你也没心情听。”

  弗兰眨了眨眼睛想了一下,对着心脏差不多恢复了的乌丸莲耶说道,“对了,me记得你说过你想亲眼目睹心脏恢复的过程是吧?”

  疼痛终于消失的乌丸莲耶听到这句话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药研。”弗兰这个在一年内除了演出都在医院里帮忙的药研藤四郎。

  “知道了,大将。”药研藤四郎笑了,“放心的交给我吧。”

  药研藤四郎拿起一旁的手术刀,对乌丸莲耶笑了,“请放心,我的手法可是专业的。”

  在药研藤四郎动手的同时,弗兰捏着下巴思考着怎么让乌丸莲耶看到那个过程,最后一面全身镜子出现在手术台上面,同时弗兰将乌丸莲耶的脑袋固定住,用夹子将他的眼皮夹住,让他合不上眼睛。

  “你看,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弗兰对着已经被药研藤四郎切开胸膛心脏又被刺穿的乌丸莲耶说道。

  “诶?你为什么这么不开心?”弗兰不解,“是不喜欢看吗?还是角度不好,你看不清楚?”

  一旁的药研藤四郎擦干净自己的手后,心里为自己主人越来越熟练的手法鼓掌。

  看来主人在尾崎大人部门待的几个月不是白待的。

  一段时间后,乌丸莲耶的声音越来越小,心脏也复原了,但他却越来越绝望,因为镜子里的他开始迅速变老。

  “好了,药研,me们走吧。”弗兰见药研藤四郎将乌丸莲耶的胸膛缝好后说道。

  “不管他了吗?”药研藤四郎问。

  “没必要,毕竟你不觉得让他看着自己变老的过程,最后老死不是很有趣吗?”弗兰看了他一眼,“特别是对像他这样已经活了那么久了,但仍然不知足,贪婪的想要得到永生,甚至可以为了永生将一切包括自己的亲人舍去的人。”

  “这种死法无疑是对他而言最残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