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财神阁也不似往日般平静祥和,全阁上下皆透着一股紧张的气息,门口的侍卫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见了白明玉三人停在门口不走,不由得出声喊道:“来者何人,在我财神阁门前鬼鬼祟祟有何目的!”

  白明玉自是习惯了这样呼来喝去的语气,只是可怜了他身边那两位天之骄子,长这么大也没被人如此怠慢过,还只是区区个看门侍卫,,果不其然,白明玉扫了一眼那二位的脸色,皆是不太好看。

  可人家侍卫也是拿钱办事,他只是个不关心江湖事的底层人物,不认识那二位身上穿得什么绫罗绸缎,也不知晓他们背着的发着光的武器象征着的意义,更不知道大弟子总舵主是个什么身份,尤其是韩倾城这种千八百年不来中原一回的,不是人人都能像清甜那鬼丫头似的火眼金睛。他们只知道,管事的吩咐了,现在是特殊时期,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

  白明玉赶忙上前两步,赔笑道:“不请自来原是我们失礼,叨扰这位大哥了,这是我……我家少爷,少爷听闻财神阁近日有难,便想来看看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韩倾城看着白明玉,白明玉伏地做小的本事还真是得心应手。

  反正这些话,无论是韩倾城还是离秋醉,肯定都是说不出口的,若真让他们两个来,说不定刚说上三句就要上财神阁的黑名单了。

  侍卫满眼皆是狐疑:“你家少爷?什么少爷,何处的少爷?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还有,你家少爷又是怎么知道我们财神阁的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韩倾城怕打草惊蛇,不欲公开自己的身份。白明玉被侍卫这样一问,顿时卡住了,结结巴巴道:“我家少爷……是……燕云韩氏的少爷。”

  侍卫怒道:“燕云韩氏又是个什么家族?你燕云的少爷来我杭州城摆什么少爷谱!”

  离秋醉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神威堡的处境当真是艰难,这还没亡呢,韩少堡主就提前体验了一回什么叫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没……大哥……没有,少堡主他……不不不是,少爷他不是那种人,我们……”

  “别废话,不让进就是不让进!”

  白明玉与这侍卫僵持不下,声音传进了院子里,终于一位老者面色不善地开了门。

  那老者张口便喝道:“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白明玉一眼看出这老者的身份定是不低:“老先生,是我家少爷想求见财神阁阁主一面。”

  侍卫慌了,没能拦住此等来历不明之徒,要是追究起来可是他的过失,急忙解释道:“先生勿怪!他们自称是什么燕云韩氏的少爷,还说要帮财神阁渡过眼下危机,他们口说无凭,我怎敢擅自准许他们进阁。”

  老者竖起眼睛:“燕云韩氏的少爷?”

  “是!他们就是这样说的!”

  老者心中一叹,这侍卫尽职有余,机灵不足,他也不想想,燕云就那一家姓韩的,燕云的韩家少爷,除了神威堡的少堡主还会是谁。

  韩倾城适时地出声:“在下韩倾城,如有得罪,还望先生海涵。”

  老者赶忙将韩倾城迎进屋:“韩舵主愿助财神阁一臂之力,是我们的荣幸,方才是我们失礼,要请韩舵主勿怪才是。”

  话毕,他转眼看向离秋醉。白明玉与韩倾城的关系他瞧得出来,而这满脸风流多情相的又是哪位,看气势不像是韩倾城的随从,年龄与韩倾城又相仿,可他记得老堡主膝下唯有韩倾城这一个儿子,没听说还有别的儿女,总不可能是老堡主在外私生的孩子。而且,以他一个外人看,这人似乎与韩倾城不大对付,不像是一起的。

  白明玉自然不会帮外人忙前忙后,离秋醉能不能进门一开始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若真是让他再给离秋醉说上两句,他也只会公报私仇道:“这是个襄州来的妖道,先生不用搭理他,把他锁门外头便是。”

  离秋醉心知这管事的没识出他身份,他也不恼,只淡淡笑道:“在下姓离,来自襄州,特来协助处理孔雀翎图谱之事。”

  老管事反应过来:“原来是离舵主。小阁这些事居然惊动了两位总舵主,真是惭愧,惭愧。二位总舵主快快请进,我们进屋商谈。”

  白明玉一听,就有点尴尬,那他这个不是总舵主的是进还是不进。

  韩倾城回头看他:“你傻站着做什么。”

  白明玉这才有了些底气,迈步走进去了。

  财神阁内不如白明玉想象般金碧辉煌,只从外面看,好像并不如何夸张,还不如韩倾城那间快雪时晴看起来有排场。

  韩倾城问白明玉在看什么,白明玉便将心中所想坦白地说了,韩倾城听罢回道:“本就是一堆贼惦记着了,若是再修得富贵堂皇,这阁主每日还能睡得个安稳觉么。”

  白明玉心想,也是。

  财神阁一定是得到什么消息了,院内防备的森严程度与门卫相比是只增不减。果然虽然孔雀翎图谱只是财神阁中的一件宝物,财神阁也绝没有轻视的道理,毕竟那青龙会都把标记打在他们门口了,换成是谁都会有不小的危机感。

  “财神阁是百年的基业,”老管事边走边道:“我们本不欲参与江湖中事,只是孟家无端被灭门……之前我们还心存侥幸,毕竟孔雀翎图谱下卷的事不如孟家那样闻名。可前段时间,我们在门口的石狮那里,看见了一块图案,那图案怪异得很,虽不知画得是什么,但总看的人心里头发毛。我就去请示了金少爷,金少爷说,此事绝非小可,一定要严加防范才行。”

  “金少爷?”白明玉问了一句,先前韩倾城与他提过,财神阁的阁主叫黄金生。老管事为何请教的却是金少爷?

  “啊……嗯,金少爷是我们阁主的……他来到财神阁后,确实尽心尽力,而且手段了得,财神阁内大事小情都能处理得井井有条,我这就带几位去找他。”老管事话语间又带着犹豫:“几位皆是八荒弟子,自然是满身正气,金少爷他……确实是好人,还望少侠不要对他……”

  白明玉没大听懂:“既然是有能之人,自然得人尊重,老先生又何必吞吞吐吐。”

  韩倾城拽了白明玉胳膊一下,示意白明玉别再出声。

  老先生苦笑一声:“金少爷他是过于有能了。”

  离秋醉一把搂住白明玉的脖子:“还听不懂吗就是说这位金少爷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再唱一首小曲儿,他第二日就未必能起得来床。”

  白明玉被他突如其来这一下吓得不轻,忙着把这条长臂从自己身上往下摘,也就没听清离秋醉念叨得是什么:“啊?什么什么起不来床”

  老管家脸色一黑:“咳……少侠。”

  韩倾城把白明玉从离秋醉的身前拉过来,严肃道:“离舵主,事关重大,还请自重。”

  离秋醉挑眉:“是我失言,我一会儿亲自与这位金少爷道歉。”

  老管家恨不得双耳失聪:“离舵主说笑了,此事……不提便可,还望离舵主嘴下留情。”

  【游戏中金玉使是女人,此处性转与后文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