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野鸡脖子,朝吴邪扑过来。张起灵拔出砍刀,在空中将那些蛇砍断。

  “胖子和潘子还在里面睡觉!”吴邪大喊道。

  蛇潮来袭,越来越多的野鸡脖子从黑暗中爬出来,这片营地似乎就是它们的老巢。吴邪三人根本应付不过来。

  张起灵皱着眉头,说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他看了一眼张江月,说道:“去拿水桶,把沼泽地里的泥涂在帐篷上!”

  “哦!”张江月收到任务,立马就去办。

  吴邪则跑进帐篷,把潘胖两人叫醒。潘子很快就醒了,但是胖子只是吧唧/吧/唧嘴,然后翻身继续睡了。

  吴邪刚下就给了胖子两巴掌,大喊一句:“野鸡脖子来了!”

  胖子梦中惊醒,吓得直接脱了裤子。

  “你干嘛?”吴邪像是看变态一样看着胖子。

  胖子看了看周围,才反应过来说道:“我刚刚梦见野鸡脖子爬进我裤子里了!”

  吴邪白了一眼,丢给他一把趁手的工具,说道:“蛇潮来了。”

  这下整个营地的活人都醒过来了。

  潘胖两人加入了张江月的任务,和他一起糊帐篷,像是一群愉快的粉刷匠。哦,好吧,并不愉快。

  胖子一边涂泥,一边骂骂咧咧。

  吴邪和他们一起躲进了帐篷里,他听见外面悉悉索索传来蛇蠕动的声音,那声音穿透力极强,听着人心颤。

  蛇群爬上了帐篷的顶部,压得帐篷摇摇晃晃的。

  “你说这能行吗?”胖子看着这岌岌可危的帐篷,说道。

  “小哥说的,肯定行!”吴邪回答。

  就在这时,吴邪环视一周,发现帐篷里只有四个人,小哥没进来。

  “不好!小哥还在外面!”吴邪惊呼一声,然后飞快就冲出了帐篷。那速度可以说是逃命速度,胖子和张江月两人都没有拦住吴邪。

  张江月看到吴邪冲出去了,也带着砍刀想跟过去。但是如潮水般的野鸡脖子很快就覆盖了帐篷的门帘,张江月掀开门帘的时候,还有几只窜进来了。潘子瞄准那几只野鸡脖子,当场爆头。

  胖子眼疾手快,将张江月拖回来,说道:“你就别去了!”

  胖子觉得最为张江月的干爹,还是有必要保护这个干儿子的。

  “不行!他们要是有危险怎么办?!”张江月焦急的看着外面。

  “不会有事的,”胖子说道,“他们要是真的出了生命危险,哪来的你!”

  张江月愣住了。

  吴邪挥舞着砍刀,来到了张起灵的身边。张起灵看到这么一个菜鸟过来,眉头皱起,拉着吴邪躲进了营地另一端的帐篷。那个帐篷刚刚在运送泥的时候,沾上了些许泥水,或许也有点用。

  张起灵将砍刀横在自己身边,盯着帐篷的门帘,只有要蛇溜进来,他就能当场送这条蛇去见西王母。

  吴邪站在他的身后,说道:“这就是三叔撤离的原因吗?”

  这个营地建在了蛇窝上,怪不得三叔要赶紧跑路。

  张起灵发现蛇因为那些泥水,真的绕过了这个帐篷,将砍刀收回来。

  他背对着吴邪,说道:“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来守夜。明早天一亮,等蛇潮褪去,你们就赶紧离开这片雨林。”

  吴邪看着张起灵的背影,那个他追逐了那么久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那你呢?以后继续当你的小龙女?”吴邪问道。

  张起灵没有回答。

  吴邪见他这个反应,也莫名其妙的生气起来,他坐在帐篷的一个角落里,尽可能的拉开自己和张起灵的距离。

  黑暗中,张起灵看了眼吴邪,又轻叹一口气。

  一缕白雾从沼泽地中散开,慢慢钻进了帐篷了。吴邪正在和张起灵生闷气,不知不觉之间他吸入了一些白雾。

  渐渐的,他感觉身体好像有些不对劲。一股莫名的燥热从身体深处窜出来,空气中又飘起了西湖龙井的味道。

  明明外面野鸡脖子在乱爬,吴邪却心里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旖旎幻想。这是怎么了?

  吴邪感觉自己和张起灵就像是离婚当晚的夫妻,本来说好的分房睡,却又怀念起对方的温暖。

  张起灵也闻到了这个味道,这碗上好的龙井,勾的张起灵也有些不自在。他看向吴邪,他看到黑暗中吴邪正蜷缩在角落,用牙齿咬着自己的手指关节,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吴邪,你怎么了?”张起灵走了过去。

  “你别过来。”吴邪将自己的脸埋在臂弯里,只是闷闷的发出声音。

  他的声音要是浸了水一样,黏糊糊的。

  闻着这空气中的茶香,张起灵也不由自主的释放了一些信息素。这个味道释放的瞬间,吴邪就坐在地上后退了几步,他捂住口鼻,不愿意继续闻这个味道。

  “不要。。。”吴邪现在神智有些不清醒,但他知道如果继续闻这雪山的味道,他会当场就控制不住自己,把张起灵给推倒。

  “你别这样。。我会忍不住。。。把你就地正法。”吴邪从臂弯里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张起灵。他现在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占用眼前这个男人。

  (懂得都懂,删了很多)

  张江月一开始还吵着要出去找吴邪,但是没过多久,他就没这个打算了。他坐在帐篷的角落,不和人说话。

  胖子问他怎么了,他只是摇了摇头。

  张江月有那么一个瞬间,希望自己可以没有那么强的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