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要抓紧时间啊!”张江月偷偷把张起灵拉到一边,小声的说道。

  张起灵微微蹙起眉头,看着张江月,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此时,阿宁的队伍还在不远处休整。他们刚刚进入雨林,走了不少路。

  “就是。。。”张江月有点难以开口,只能委婉的说,“我的生日就在十个月后。。。”

  他觉得自己的这个暗示已经很明显了。瓶邪两人迟迟没有上本垒,让他这个儿子很着急。这万一有个闪失,自己不能出生不就惨了。

  “你放心,我会帮你打配合的!”张江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十分得意。

  张起灵反应过来了,感情张江月是在催造人进度。小哥直接把张江月的头按下去,要开始家暴了。

  “啊,爸!我错了!”张江月哭喊着认错。

  张起灵觉得有义务帮未来的自己,教育一下儿子,让他知道大人的事小孩不要多嘴。

  就在父慈子孝的时候,不远处吴邪突然发出了一阵惨叫。

  张起灵停住了打儿子的手,丢下他直接闪现到了吴邪身边。

  此时吴邪正撩起了自己的衣摆,看到那白净的皮肤上,爬满了红色的疹子,每颗疹子下面,似乎都藏匿着虫子。

  一旁的胖子也中招了,裤子里也爬满了虫子。

  “是草蜱子。”阿宁看到后,直接说道,“被这种虫子咬很麻烦,需要赶紧处理。”

  “怎么处理啊!”吴邪满脸嫌弃的看着自己。

  “拿刀烧,烫一下就行。”阿宁说着,就要上手帮吴邪。

  张起灵拦住了阿宁。

  吴邪看了看阿宁,然后把她手里的匕首接过来,说道:“我自己来吧。”

  “你自己怎么看得到你的屁股?”阿宁认真的说。

  “我。。。”吴邪无言以对。

  张起灵拉着吴邪到一边,说道:“我帮你。”

  原地剩下一个胖子,他看着瓶邪两人消失走远,气愤的说:“嘿!这小两口互相帮助,那胖爷我呢?谁管我?”

  胖子流下了孤寡老人的泪水。

  张江月则拿着匕首出来,帮胖子处理草蜱子。

  胖子表示很感动,这个干儿子没白认。

  张起灵将吴邪带到一处偏僻的角落,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吴邪趴上来。

  “小哥。。。”吴邪拽着裤子,有点不好意思。

  “吴邪,草蜱子要是不赶紧处理,它会吸干你的血。”张起灵担忧的看着吴邪。

  吴邪再次被张起灵正直的眼神折服,想着自己身上那块肉没被张起灵看过,又何必在意这一次呢。他又顶上赴死的表情,脱///下裤子,趴上张起灵的大腿。

  张起灵撩起他衣服的后摆,仔细看着吴邪身上的疹子。他的后腰有一个好看的弧度,白净的皮肤下面,藏匿着紧致的肌肉。

  如果忽略皮肤上红疹子,张起灵可能会很享受这副美景。

  小哥伸出自己的左手,放在吴邪的眼前,让他可以抓住自己,然后用右手将匕首放在无烟炉上加热,烫掉草蜱子。每次匕首与皮肤接触的瞬间,吴邪都会颤抖。但他没有叫出来,甚至都没有用力抓张起灵的手,生怕把他抓疼了。

  恋爱使人盲目,也不知道吴邪是怎么就觉得,自己这个弱鸡能抓疼张起灵。他过于高估自己的力气,过于低估小哥的忍受。

  张起灵动作很快,十分钟就收拾好了吴邪身上的草蜱子。他看着吴邪的伤口,暗自叹气。

  小哥悄悄将手掌划破,滴了几滴血在水壶里。

  “好了。”小哥说着。

  这句话就是酷刑结束的象征,吴邪赶紧爬起来把裤子穿好。

  “把这个喝了。”张起灵摇了摇水壶,递给吴邪。

  吴邪也没想什么,接过水壶就来了几口。他隐约觉得这水味道不太对,但是也可能是雨林一路走来,这水放坏了。他没想太多。

  吴邪现在不太能坐着,他站在一旁一边喝水,一边感叹:“刚刚我被草蜱子咬的时候,就想着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你第一次看到我什么感觉?”

  张起灵回想第一次看到吴邪的场景,这个小孩围着自己转,问来问去,尽问些白痴问题,身手也不好。

  果然是倒斗关系户,把倒斗当作春游来玩。

  想起这些,张起灵嘴角微微上扬。

  “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觉得你特讨厌!”吴邪看张起灵没有回答自己,反而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张起灵听到“特讨厌”这三个字皱起眉头,不解的看着吴邪。然后为了讨好吴邪,他将吴邪拉到自己身边,想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吴邪看着身边也没别人,胆子也大起来。他顺着张起灵的动作,小心的坐在他的腿上。张起灵在吴邪的身后,伸出手环抱住吴邪。

  小哥将自己的头放在吴邪的肩颈处,嗅着吴邪信息素的味道。那个味道,一路上总是萦绕在自己身边,让他难以自己。

  “我不停找你聊天,你都不理我。”吴邪吐槽道,“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对谁都这样。”

  张起灵蹭了蹭吴邪的后颈,吴邪也舒服的躺在他的怀里。

  阿宁要是看到这一幕,怕是要气得半死。自己花重金找来的顾问南瞎北哑,一个失踪了,一个在这里公费谈恋爱。其实失踪的那个也在谈恋爱。

  “话说回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七星鲁王宫,真是凶险。你说为什么,一个鲁王的墓里,会突然出现西周的东西。”吴邪想起这些,就有些恶寒。

  “因为,那本来是一个人。”张起灵回答。

  “你的意思是说。。。鲁殇王和周穆王是一个人?”吴邪说着自己的推测,“周穆王也和西王母一样,实现了长生。鲁殇王不过是他的一个身份?”

  吴邪似乎想到了什么,直接从张起灵怀里站起来,张起灵躲闪不及,下巴还撞上了吴邪的额头。道上能偷袭张起灵的,也只有吴邪了。

  “对不起。”吴邪捂着张起灵的下巴,说道。

  张起灵摆了摆手,让吴邪继续说。

  “野史有说,鲁殇王原本只是个小诸侯王,但是由于可以调动阴兵,战无不克,所以才被封为鲁殇王的。调动阴兵需要鬼玺,而周穆王也有鬼玺。如果他们两个是一个人,那么事情就说得通了。”吴邪醍醐灌顶。

  “我估计周穆王的长生,也不是无限制的长生。他的长生一定需要借助外力。他一开始给自己选的周墓,后来给自己建鲁殇王墓的时候,地址选的很近。那里的风水,或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是他长生的必要条件。是什么呢。。。”

  吴邪一边原地踱步,一边分析。

  “玉佣。”张起灵回答。

  盗笔原文

  我这时候终于看到,那神秘的鲁殇王是什么模样,那是一具罕见的湿尸,全身的皮肤已经白到有透明的感觉,两只眼睛闭着,看样子似乎死的时候非常痛苦,五官几乎都扭曲了,我非常奇怪,他既然有办法可以让那具少女的尸体千年不腐,为什么反而不能保存好自己的尸体。

  我们都围过去,我已经看到他身上穿的那件盔甲,其实就是最后一只棺材,学名叫金缕玉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上面的玉片都变成黑色的了,我走近一看,不禁一呆,只见那尸体的胸口竟然还在不停地起伏,好像还有呼吸一样。那呼吸声现在听来非常明显,我几乎能看到有湿气从他鼻子里喷出来。

  大奎惊讶地张大了嘴:“这……这……这东西他妈好像是活的!”

  “玉佣?我懂了。他的长生,不是世人以为的那种永远活着。而是一种重生之法。他之前是周穆王,然后在玉佣里作为鲁殇王重生。”吴邪说着。

  “所以。。。那玉佣里面的人,就是周穆王?”吴邪自己提问,然后又否定了,说道,“不对,那个是周穆王,那墓中的血尸又是谁?”

  “还有一个人,铁面生。”张起灵提醒道。

  “他的左右手铁面生?这个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也是个倒斗好手。两人都是心思阴暗的恶人。铁面生极有可能发现了鲁殇王的重生之法,并起了抢夺之心。”吴邪说道,“所以,当周穆王躺进玉佣后,铁面生鸠占鹊巢,直接拖出了周穆王的尸体。。。”

  “所以,周穆王就是墓中的血尸。而玉佣当中躺着的,是铁面生。”

  吴邪自我开解道:“不管是周穆王,还是铁面生,反正都被你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