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不耐的幼崽步步紧逼, 云尧无奈举手讨饶。

  “你还小,有些事情不适合去做。”

  当时的他是怎么回应的呢?

  上前把云尧推靠在桌子上,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拉着云尧衣领, 逼迫他低头, 垫脚强行吻了上去, 没有章法的磕碰啃咬。

  云尧当时估计被他的举动惊住了, 半晌没有举措, 任由他胡乱折腾, 沈垣不满的眯眼,牙齿微微用力, 咬在云尧柔软冰凉的唇瓣上。

  呆滞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云尧侧头让幼崽吻得更舒服, 手从腰骶一路摸到幼崽脖颈, 停在那里安抚。唇瓣缱绻轻抿着幼崽, 不时轻轻吸吮。

  及腰的银发从背后滑落几缕,在空中轻打个卷,顽皮蹭进两人中间。

  舒适的触感让沈垣迷醉,鼻间传来的对方身上阳光的味道和清新的草木香, 更是让他沉沦,他情迷的双手攀着云尧脖颈,频率渐渐和云尧同步。

  云尧温柔的亲吻,眼睛半眯,浓长的睫毛掩下满载的侵略,漂亮的眼瞳如同破碎的水晶浮在水面,璀璨又看不真切。

  云尧轻缓揉捏着幼崽的后颈,在沈垣唇瓣舔砥一圈,强硬进入幼崽口中, 细密探寻。

  沈垣腰身发软无法支撑,想要撤离时,云尧揽着他的腰身,把他带入怀里,牢牢禁锢。

  沈垣呜咽一声,头抗拒的挣扎,却被云尧一手捏着下巴,被迫高高扬起,承接他的攻势。

  沈垣口中牙齿牙床被温柔舔砥过后,云尧沉迷的亲吻着沈垣,纠缠吮吸,舌尖被吸吮到发麻,唇侧被不断舔砥刺激。下巴被紧紧捏着,动弹不得,被迫高高扬起的头颅没有后退的空间,沈垣支撑不住了,云尧的攻势却才刚刚开始。来不及吞咽的水渍滴落,在空中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

  漫长的侵略不知过了多久,云尧满足的放开沈垣下巴,转而摩挲着幼崽的后脑,温柔的一下下啄着幼崽红肿的唇瓣。

  沈垣呼吸急促,努力支撑两秒,还是倒在云尧的怀中,脱力的喘息。

  云尧靠着石桌,轻轻揽着脱力瘫在他怀中的幼崽,餍足的轻吻沈垣头顶,神情愉悦。

  沈垣:哈,累死,大脑缺氧,差点晕过去。

  阿大:刺激。

  沈垣:狗男人,我想动都动不了

  阿大(流鼻血):得劲

  阿大:啥感觉?

  阿大:是不是特别舒服?

  阿大:萌萌技术怎么样?

  阿大:宿主?

  阿大:理我!

  ……

  室内一时间除了喘息声,再没其他。

  “等你成年,就和我结为伴侣,好吗?”声音比以往略显低哑,餍足的语调异常抓耳。

  怀中幼崽埋在胸膛的脸颊,重重点头。

  确定心意的当晚,两人床铺便合在了一起。

  回想到这里,云尧抬眼看着灶台前欢快忙碌的幼崽,温情脉脉。

  室外大雪纷飞。

  沈垣做的还是羊肉萝卜锅,兽人饭量大,沈垣把羊肉全部做了,连锅端外面。

  地上垫几个石头,锅架起后下面放上两盏油灯保温。

  “吃饭啦吃饭啦。”

  沈垣把米盛好端出去。

  这里粟米生长周期短,从雨季到现在,收获的粟米堆满了半个粮仓。

  脱壳用的石碾是两人和好当日,沈垣指使云尧做的,云尧按照自己的体型和力气做的,日常使用起来也是无比顺手。

  半个粮仓的粟米他脱壳也没用上几天。

  羊肉萝卜锅一如在全息中吃到的一般美味,却更添几分真实。

  云尧已经能够熟练的使用筷子,他把菜盛入碗中,和米拌匀,大口扒饭,吃的很香。

  沈垣吃得少,吃完就坐在一边,捧着药茶,津津有味看云尧吃。

  阿大:诶?

  阿大:宿主啊

  沈垣:?

  阿大:之前集会回来时候,你把鸡放我这里了,现在还没取回去呢。

  沈垣:啊……

  沈垣:对,是有这回事。

  阿大:= =

  阿大:你这记性真的

  阿大:那你还要不要啊。

  沈垣:肯定要啊。

  沈垣:你把它们投放到药谷,我明天去回收一下。

  阿大:okk

  沈垣捧着茶继续吸溜,状似无意开口:“之前在集市时候,我买了几只鸡。”

  云尧腮帮子鼓鼓,茫然咀嚼:“啊,是,是买了吧……叫猪是吧?买了好几头呢。”

  云尧瞎扯完,还不忘记给自己邀功:“我背的时候可沉了呢。”

  沈垣:???

  沈垣: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沈垣不可思议:他敷衍的样子好熟练。

  阿大:啊啊啊啊啊萌萌吃的正香呢!你这时候找他说话他肯定想不起来啊。

  阿大:呜呜呜呜呜呜萌萌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也好可爱!

  沈垣一脸冷漠:“那鸡是我拜托黑二带回来的。”

  云尧扒饭的手停滞0.5秒,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狂吃。

  吃的太急,开始小幅度打嗝。

  阿大:宿主你不许吓他!

  阿大:你看你臭着一张脸,孩子都怕的打嗝了!

  沈垣都气笑了:嚯,反倒是我的问题了。

  毕竟这事自己也有隐瞒,沈垣不再追究:“那鸡前几天被我放到药谷了,明天跟我一起去收回来。”

  云尧头埋在盆那么大的碗里,丝毫没抬的点点头,继续狂吃狂吃。

  沈垣:= =

  沈垣:这活像几辈子没有吃过饭的样子……

  阿大:是你!好久没给萌萌做饭了!

  阿大:你看把孩子饿的!

  沈垣已经不想搭理这个无脑护。

  吃完饭,沈垣拉着云尧出去,借着消食的名义,在房子外面又简单盖了一间屋子,当做养鸡房。

  当天晚上,云尧点灯挑灯芯,守在沈垣旁边,看他十指翻飞的缝针引线。

  时间太紧,一个晚上做一套衣服是不成了,沈垣索性挑一件厚实不透风的兽皮,扯开做成斗篷。

  整张大面积的兽皮,毛发基本是粗糙短硬的,沈垣在内里用兔绒貂皮等小面积,但柔软的兽皮一点一点贴合上去,半个晚上完成收工了,沈垣甚至还做了个帽子。

  第二天一早,沈垣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云尧怀里,被抱得严严实实。外面天寒地冻,屋里温暖如春。

  沈垣在被窝里来回翻腾,磨了半天才把云尧磨醒。

  云尧迷迷糊糊的揽过沈垣,在他额间轻吻。

  沈垣不买账,努力从云尧怀中挣扎出来,把被子一掀:“起床啦!!!”

  “好好好,就起了。”云尧含糊的说道。

  沈垣喊完就去做饭,反正云尧一定是会睡到早饭做好后才醒。

  沈垣:他天天怎么就那么困。

  沈垣:太懒了!

  阿大:可可爱爱的男孩子不都是这样子?

  沈垣:他还是个孩子?

  阿大:他难道不是个孩子?

  阿大:宿主你变了,你对着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沈垣:是哦。

  沈垣:可能是看多了吧。

  阿大:???

  沈垣:看多了就……谁还不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没啥特殊的。

  阿大:问号。

  早饭的香味传出,云尧一个鲤鱼打挺麻溜起床。

  早饭做好,云尧已经穿衣洗漱好,掐点坐在饭桌旁边。

  沈垣端饭从厨房出来,看到某人眼巴巴的盯着自己,说的更准确点,是盯着自己手里的饭。

  沈垣摇摇头:罢辽。

  终是情人变成娃,既做爹来又当妈。

  沈垣饭碗往桌上一放:“吃饭。”

  简单吃完早饭,两人带着装备往药谷赶去。

  自从沈垣这里药材增多后,附近的邻居有个小伤小痛都会来他这里拿药,渐渐名声传了出去,药就有些不够用了,这次出来沈垣也打算再补点存货。

  由于寒冬的缘故,现存的药材种类寥寥无几,天寒地洞,挖药材的活也只能交给云尧,沈垣在一旁,斗篷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咦?”沈垣惊讶出声。

  “怎么了?”云尧蹲在地上抬头看他。

  “之前还没见过这种花。”沈垣蹲下来,看着面前花朵呈深紫色,花瓣繁复,茎叶深褐色,颜色格外诡异的植物。

  “是只在冬天生长的花吗?”

  沈垣想摘但是野生植物,又怕有毒,还是翻开动植物图鉴确认了一下。

  [名称:琇宿花

  特点:耐寒,长于冬季,落于初春

  功效:花瓣色泽艳丽,茎叶舒缓迷醉,可做麻醉可酿酒。]

  沈垣摘下一朵,茎部流出淡色的汁液,凑近能闻到淡淡的清香,闻久了就容易晕乎乎的。

  沈垣最近正在考虑酿酒,这个来的正是时候。他小心的把琇宿花连根挖出一部分,两人去找放养的咕咕鸡。

  之前集市买的咕咕鸡有六只,阿二打包带回来的咕咕鸡有十只,阿大昨天把它们全部投放出来了。

  咕咕鸡大小似鸵鸟,却没鸵鸟高。毛色鲜亮,常见色有黄、褐、黑三色,性格温顺,膘肥体壮,还格外能跑。

  沈垣找到它们的时候,在一处低谷里,十几只咕咕鸡满地乱窜,鸡数众多,速度其快。

  沈垣手拿草绳,满脸迷茫。

  没辙,还是云尧下去,追赶半天,抓着鸡的鸡翅膀,一手一只提溜上来。沈垣手脚麻利的在它们腿上绑上草绳,等着云尧再回来。

  云尧下场抓鸡时,沈垣就在陇上手扯绳结,身后排着一溜不安分乱动的鸡,专注看着云尧。

  冬天白昼短,正午刚过没多久,天色就渐渐暗下来。

  十几只鸡全部用一条草绳连在一起,排成一排,绳头握在云尧手中,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沈垣,两人踩着夕阳,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后一长串鸡,飞高飞低,无比闹腾。

  “等这些鸡下蛋了,就给你做蒸蛋吃。”

  “好吃吗?”

  “特别好吃。”

  “好!”嫌表达还是浅白,云尧补充一句:“最喜欢你了。”

  “呵。”

  沈垣:怕不是最喜欢我做的饭了。

  阿大:咳,萌萌还是个孩子,说话比较实诚。

  沈垣:是哦,两米三的孩子。

  沈垣:何等的巨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