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你爸情况怎么样?”
又是沉默。
乌天按捺不住地追问:“是什么病,严重吗?”
回答他的是聂原的笑声,笑完了,他说:“怎么,想再给我送三千块钱?”
乌天不知道他为什么能理直气壮地提起这茬,无奈地说:“我——”
刚开口又被聂原打断:“乌天,你行行好别烦我了,我之前跟你说了咱俩不是一道儿的,你听不懂么?那干脆这样吧,”聂原语气变得轻飘飘:“咱们约个时间来一炮吧,你爽了,就别来烦我了,可以不?”
……
“怎么样?给个话。你不就是几年没见了想再尝尝当年的感觉么,那时候确实也不爽,没经验,现在有经验了肯定强多了。”聂原接着说。
“聂原,”乌天很平静:“你记得吗,上次在电话里,你说娶媳妇要在县城有房子,现在又说有经验了……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聂原又笑:“乌老师,这俩事儿不矛盾——你看,我就说了咱俩不是一道儿的,你还不信。”
乌天:“不打炮,我们聊聊可以吗?这七年你怎么过的?”
“我记得你以前多傲气一人,现在怎么这么不要脸了?”
“嗯,你就当我不要脸吧。这七年你怎么过的?”
“……最后一次,”乌天隐隐听见聂原叹了口气:“以后别再烦我了,这跟你扯淡的时间不如去打一炮。”
“你经常……for one night?”
“……算是吧。”
“你喜欢男人?”
“不然呢,我喜欢女人那会儿还和你好?”
乌天一愣,“我以为——”
“以为‘不喜欢男人只喜欢你’?乌老师,你是不是上学把脑子上傻了。”聂原说得咄咄逼人。
乌天深吸一口气:“你不是去贵州了,怎么又回来了?”
“不怎么,就是待腻了,就回来了。我也问你个问题吧……你怎么考大学了,你不是最烦上学么?”
“不知道,”乌天脑子里还回放着聂原那句反问“不喜欢男人只喜欢你”:“你走之后,我待着待着就想考大学了。”
“那还不错。”聂原话音刚落,又传来“哒”地一声。
乌天问:“你在抽烟?”
“嗯。”
“跟谁学的?”
“乌天啊,”聂原这次十分响亮的叹了口气:“咱俩别跟这儿矫情了,就这样吧。”
“聂原!”乌天压着嗓子喊出来:“你别骗我了。”
“你想多了,真的。”聂原说完,十分干脆地挂了电话。
乌天凝视着窗外窄窄的马路,夜深了,偶尔有一辆电动车或出租车从路上驶过。
抽完第三只烟,乌天给周贺发了条微信:“说个事,我要重新追聂原。”
八分钟后,周贺回了条语音。
乌天点开,周贺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房间:“你——是——不——是——傻——逼——啊——!”
乌天认真地回:“有可能。”
这次周贺连回都不回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更嘿嘿嘿……乌天天要奋起啦!!!
、帮忙
乌天起了个大早,骑着自行车到了周贺的公寓楼下。要上楼前,他留心给周贺打了个电话,没人接。乌天正准备拨第二通,楼道口传来脚步声。乌天转身,正正好和走出来的薛立臻打了个照面。
薛立臻脑袋上竖着一撮直至苍天的呆毛,白衬衫皱巴巴的,扣子只扣到胸口,活生生把板正的衬衫穿出了酒吧男公.关的流氓味儿。